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涕。洛基深吸一口氣,打算鼓起勇氣說下去。然而,一大群金發女郎突然毫無預兆地涌入了場地,她們又唱又扭地走上花瓣地毯,開始跳起脫衣舞。“希芙!”洛基的情緒被打斷,他扭頭大吼道,“這是怎么回事!”“不,我沒有,之前那是開玩笑——”“你是開玩笑?”一旁的范達爾詫異地看著她,“我還以為你是認真的!說實話這個主意棒極了不是嗎?”“拜托!誰都知道那是玩笑!”希芙尖叫著攻擊范達爾,范達爾沒法躲閃,發出哀哀的痛呼。音樂變得更加嘈雜奔放,洛基幾乎要聽不清自己的話。脫衣舞女團團圍住了他們。“……但是……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洛基揮開挑逗的手臂,見縫插針地大聲說道。“什么?”索爾沒有聽清。“我說——”洛基湊了到了索爾的耳邊。這時候,霍根穿著雪白的廚師服,從花路另一頭推來了巨大的結婚蛋糕。“我說——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洛基喊道。彼得完成了拍攝任務,縱身從餐桌上跳下來。“什么?”索爾再度問道。托尼·史塔克被兩個舞女簇擁著,她們扯松了他的領帶。“我說——有一件事——”洛基拉長了語調重復,“你一定——不知道——”小辣椒脫下一只高跟鞋,瞄準了忘乎所以的托尼。“是什么?”索爾問。希芙從范達爾的肩膀上起來,發現另一名脫衣舞女纏上了詹姆斯·巴恩斯,人民警察史蒂夫面紅耳赤,手足無措。色令智昏,希芙沖上前,扒開擁擠的人群,“你給我放開他,你這個——”“那天——在游艇上——”“躲開——”小蜘蛛彼得·帕克估算錯了落點,恰巧撞在突然移動的希芙身上。希芙驚叫一聲,不小心打翻了范達爾手里的香檳酒。“在游艇上,什么——”香檳酒潑在了小辣椒胸前。小辣椒正要投擲出去的高跟鞋偏離了軌道,不偏不倚插在蛋糕的最上層,小天使們拍拍翅膀跌落凡間,被某個脫衣舞女一腳踩成面目不清的一團。霍根被那團犧牲的墮天使絆住了腳步,他趔趄地向前撞去,兩三個脫衣舞女注意到了他,笑嘻嘻地圍了上來?!安?!”霍根悲痛地叫道。但什么都來不及了,推車不受控制地向一旁歪倒,超大型的蛋糕轟然倒地,將他和那幾個舞女埋在了層層奶油之下。“這可真甜,”金色卷發的舞女鉆出來,舔了舔嘴唇邊白色的奶泡,送給茫然的霍根一個香吻,甜膩膩地說道,“你也這么覺得,是不是?”“我第一個看見的不是你的手表!”洛基在一片混亂之中喊道。“手表——?”索爾抬起他的手腕,上頭正是洛基前兩天在機場送他的新手表。指揮家還在盡情地揮灑著他的熱情,激昂的樂點不斷地落在洛基的腦門上。托尼·史塔克根本不知道這對新人的誓言說完了沒有,他興高采烈地高聲宣布,“現在你們可以親吻彼此了——”話筒再次發出蜂鳴,音樂聲、尖叫聲、調笑聲、交談聲、碰撞聲、摩擦聲混合在一起,洛基的腦袋快要被這巨大的信息量塞到爆炸。他不堪其擾地放聲大喊——“夠了!”指揮家的手懸在半空,提琴的弓停在弦上,管樂家半口氣憋在嘴里,臉漲成深紅色。音樂戛然而止。來賓們停下動作,舞娘們不再扭動,彼得·帕克的相機停在了閃光的那一刻——“夠了!”洛基再次說道。他猛地坐了起來。“什么?”索爾的聲音在洛基耳邊響起。他睜開眼,發現根本沒有什么婚禮,沒有憤怒的希芙,沒有天馬行空的小型樂團,沒有來往賓客,沒有奶油蛋糕,更沒有脫衣舞娘。他戴著頸枕,裹著毯子,眼罩在亂七八糟的頭發里。飛機震動著,他們仍然處在高空。鄰座的乘客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战汩_始在走廊里提醒大家收起小桌板。他們即將到達紐約肯尼迪機場。洛基的動脈在他的皮膚下要命地跳動,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認真地看著索爾,對方也在看著他。他伸手阻止了索爾詢問的動作,率先開口說道,“你記得嗎?你說那天我們在游艇上,我第一眼看見的是你的手表,”他頓了頓,“其實并不是手表,也不是袖扣,更不是你那枚土得掉渣的金戒指——”他挑剔地指了指索爾的無名指,現在那里光禿禿的,但三天后,那兒將會被一枚光面的銀戒指給圈住。“而是,而是,”洛基忽然又猶豫了起來,“而是……”“管他是什么?!彼鳡枦]有耐心地打斷了洛基的話語,他傾身吻住了洛基,將對方一肚子的話全堵了回去。直到他們隔壁的旅客發出警告的咳嗽聲,索爾才放開他。“好吧,你原本想要說什么?”索爾舔舔嘴唇。“……”洛基失去了解釋的興趣,他怏怏地縮回位置里,拉開遮光板,看向下方逐漸清晰的城市。接著,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彈了起來,緊張地抓住索爾。“你的腿長是多少?”“你說什么?”索爾迷惑地問。“……算了,”洛基揮了揮手,“當我沒問?!彼麌烂C地看著索爾,“我們一下飛機就去禮服店。立刻,馬上,刻不容緩!”“用得著這么急嗎?”索爾說,“我們趕得上,第二天去也一樣?!?/br>“不一樣?!甭寤а狼旋X地說,“還有,告訴希芙,讓她永遠、永遠、永遠也不要接近我的婚禮——”END番外二·最后的最后玫瑰撲扇翅膀跌在地板上,玻璃茬鋪滿地面,像晶亮的鉆石,清水蜿蜒到洛基的腳背。索爾激烈地喘著氣,眉頭蹙結,眼神慌亂,嘴唇緊抿,介于愧疚和傲慢之間。懊惱在他的眼睫毛上結網,理直氣壯從他的鼻子里哼出來。“所以你開始家庭暴力了是不是,索爾·奧丁森?”洛基反倒是好整以暇地抱起胳膊,皮膚在指尖下方微微戰栗,“來吧,索爾,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拳頭是不是還跟小伙子一樣結實。來吧,來??!”索爾緊繃著。眉頭常年累月留下生硬的刻痕。他不是有意推倒花瓶,弄糟洛基特意從早市上買來的新鮮玫瑰。他們爭吵著,洛基步步緊逼,索爾怒氣翻涌,無意識地揮動雙臂,手肘碰翻了玻璃瓶,玫瑰簌簌落地,像一群著火的蝴蝶。就這么簡單。但他沒法解釋,洛基的聲音像激光似地切割著他的耐性,自尊心被逼至懸崖邊,索爾退無可退,于是他選擇縱身跳下。索爾轉身回到臥室,一言不發。這是他們結婚的第八個年頭,納爾弗到家來的第五個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