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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惡作劇而已,他很痛快的接受了。 最后石姣姣在大街上又找了倆人留著備用,講好了價錢,她深深的意識到,金錢帶來的輕松和快樂。 簡翼喝杯子里面酒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味道不太對,但是面對著人,他也不能喝到嘴里再吐出來,就只好咽了。 不是他沒有設防,而是這種場合,酒會的承辦人是業內有名望的,沒可能用什么下作的手段。 只不過喝了酒之后,他拽了拽脖子上的領帶,開始是覺得自己有點上頭了。 一直到一個穿著破洞牛仔褲的小男孩不知道從哪里沖進來,抓著他的秘書就哭,簡翼那點莫名的上頭,被驚散了。 “阿姨!你不說你就是出門買個菜嗎?!”小男孩就是石姣姣雇傭的那個,一場戲半個月零工的收入,他演的十分投入。 “我還在家傻傻的等著你,你懷孕了怎么能穿成這樣,還喝酒!”小男孩一把打掉祝歡手里的酒,想到紅呼呼的大票子,眼圈都紅了。 “你還說你是認真的,他又是誰?哪個野男人,你說了你就喜歡我這樣小的,還說要給我生孩子!” 石姣姣在不遠處圍觀,被小男孩浮夸的演技弄笑了,祝歡臉上都要扭曲了,她跟在簡翼的身邊這么多年,也是有點臉面的,震驚到尖叫,“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小男孩聞言向后退了兩步,似乎是承受不住這樣重的打擊,撞在酒柜上,頓時嘩啦啦的酒塔,摔在地上,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小男孩本來可以跑了,石姣姣都打手勢了,戲到這里引人深思,祝歡但凡是有點臉,都待不下去了。 當然這件事最后會解開誤會,只不過人嘛,更愿意去相信解釋不清楚的那個方面,劣根性和獵奇的心理,總是無法控制的。 石姣姣算計人心,也沒有把事情做絕了,但是誰料到小男孩被石姣姣燦爛的笑容晃了下眼睛,就好像漂亮的女孩子去買冰淇淋大叔都給多轉一圈一樣。 他心里一動,憐惜這個被“人渣”甩,卻只能惡作劇的女孩,私子加了句勁爆的臺詞。 “那天……那天我放學,你哄我跟你……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還說跟你就給我買AJ!” 小男孩說完才“傷心欲絕”一溜煙跑了,祝歡追也不是,不追側頭看簡翼氣的滿臉都發紅的樣子,磕磕巴巴道,“簡……簡總,不是真的,你信我,我不知道他哪來的,我沒……” 簡翼這時候已經犯藥了,先前確實是震驚,但是現在回過神一動腿,才發現自己簡直像是腳踩棉花。 而且燥的厲害,眼睛看東西都有些花,祝歡聲音尖銳的解釋,簡直像是在簡翼的耳膜上劃一樣。 他抬手制止了祝歡的話,眼神因為藥物反應有些嚇人,向后一步,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對勁,但是仍舊找不到理由,誰會要搞他? 他向后退的時候,踉蹌了一步,祝歡下意識的來扶,簡翼被燙了一樣,甩開了祝歡的手,在眾人各種各樣的視線中,轉頭快步朝著衛生間的方向去了。 祝歡表情堪稱傷心欲絕,這么多年了,簡翼從來沒有用這種態度對過她! 石姣姣卻已經沒什么心思再看祝歡是什么表現了,她拿起手機,開始給兩個早就已經等候的路人大哥發了消息。 簡翼到衛生間,顧不得的什么直接打開冷水,拼命的朝臉上撩著,一開始確實能夠緩解一些,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即便是將整個腦袋都塞在冷水里頭,除了頭皮發木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效果了。 他甚至連走路都開始費力,扶著墻一個勁兒的在喘,中間有人進來上廁所,問他怎么了,需不需要送醫院。 但是簡翼舌頭都不太好使,而且樣子看上去太嚇人了,那人問完之后就趕緊走了。 簡翼摸了摸身上,他的手機在祝歡那里放著,根本沒有帶在身上。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簡翼才沒有堆到地上去,咬著牙扶著墻朝外走,他現在必須回到酒會上去。 他完全確認自己不知道著了誰的道。 不知道給他下藥的人是什么目的,但是回到酒會上,很多認識他的人會把他送到醫院…… 想的很簡單,不過已經入籠的小鳥,又怎么可能飛得出去呢? 簡翼才出衛生間的門,慢慢吞吞的貼著墻邊朝酒會的門口蹭,這時候他多么渴望一直跟在他身邊,無比貼心的秘書,雖然剛才讓他吃驚又丟臉,可現在祝歡如果出現的話,簡翼一定會非常的感謝她。 只不過此時此刻,祝歡已經被簡翼的態度刺激哭了,哭著跑出了酒會,像到了12點就變回原樣了灰姑娘,提著跑斷的鞋跟,深一腳淺一腳的站在路邊打車。 而簡翼,就在距離酒會門僅僅一臂之遙的地方,被兩個陌生的大哥給架住了。 “簡翼是吧,我們送你回房間……” 簡翼徒勞的搖了搖頭,但實際上他根本連站都站不住了,有人一駕著他,他就完全失去了自理能力,被兩個人拖著上了電梯。 “喝成這德行?!贝蟾缏劦胶喴砩磉叺木莆秲?,搖了搖頭,對身邊的同伴說,“怪不得那小妹兒急成那樣,這得喝多少假酒啊……” 兩個大哥是被石姣姣雇傭來的,雇傭的時候石姣姣就是一個焦急哥哥喝多了酒,怕哥哥出丑的小meimei。 而簡翼這個時候舌頭已經捋不直了,石姣姣算計的太準確,簡翼現在就是砧板上面的rou,任人切條還是切絲兒,已經由不得他做主了。 一直上頂樓,石姣姣開的是這間酒店里面設備最好隔音最好的地方,她現在正坐在落地窗邊上,看著外面燈火霓虹,心里的小惡魔上躥下跳歡呼大笑。 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石姣姣站起來到門口,看了一眼簡翼,果然他已經接近昏死,眼睛都睜不開了。 石姣姣站在門邊一副慌張的樣子,兩個大哥邊安慰她,邊把簡翼放在沙發上,石姣姣一個勁兒地道謝,又給兩個大哥塞了點錢,終于把人送出門。 石姣姣關上門了,靠在門邊看著沙發上癱軟的簡翼,無聲的笑了。 她走到簡翼的旁邊,幾乎是溫柔的撥動了一下他濕漉漉的頭發,把他的眼鏡從眼睛上拿下來,放在了茶幾上,然后就沒再管他。 屋子里放著輕柔的音樂,石姣姣洗了個澡之后,穿著浴袍,跟著音樂在地板上慢悠悠的跳。 當然她根本什么也不會跳,就是瞎扭,隨著音樂節奏越來越快,石姣姣出了一身薄汗。 沙發上的簡翼,也終于有了動靜,隱忍的悶哼,手指抓撓皮質沙發的聲音,夾雜在音樂當中,簡直是這夜里最優美的旋律。 冷靜,自持,驕傲,全都在不可抗力之下被碾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