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紫色雙人床、復仇、貔貅飼育指南、將軍,你meimei又跑路了(穿書)、此時無聲勝有聲、豪門汪日常、后媽她翻車了/每次穿書都在修羅場死去活來、BOSS的護夫萌獸[快穿]、[全職 喻葉]沉默如魚、(錘基同人)金錢至上MoneyTalks(H)
我摟著他,下巴蹭上他軟軟的頭發,“不痛不痛,快睡吧?!?/br>可是,后來,我鎖上了房門,不再讓他進來。砂鍋慢慢熬出了淡淡的中藥味,我出神盯著明藍焰火,思緒無邊。我與池又鱗一起長大,親眼看著他從一個圓滾滾的小孩兒,變成挺拔的水仙少年。十二三歲的他臉上還有一點嬰兒肥,但十四五歲的他,臉部線條逐漸明朗。我想,他應該是上帝得意的杰作。池又鱗十五歲時,收到第一封情信。或許對不起那個寫信的女孩子,但我看了信的內容。娟秀的字跡訴說著她婉轉的愛慕。若不喜歡,便不會觀察得那么細致,知道他不喜歡英語但假裝很喜歡,知道他不喜歡牛奶但拼命喝。我明白,即使不是親人,如若有心,一樣能得知對方所有的細節。將來的某一天,會出現一個人,愛他的全部,會替我們家里人,好好照顧他,陪他走人生路。我忽然有點羨慕,以及妒忌。在我搞不清楚是所有哥哥jiejie都會有這樣的情緒還是我比較奇怪時,池又鱗問了我一個問題。那是我們在鄉下別墅度假的一天。我們兩人在書房里,池又鱗看著我,說,伏羲和女媧是上古的創世神,但他們兄妹通婚。他問我,我怎么看。中藥味愈發濃郁,砂鍋蓋子邊緣偶爾冒出水星子。我關上火,把藥汁倒出來。我送藥上門。池又鱗靠在床頭上,沒有睡。我把藥端給他,“能自己喝么?”他沒有接過,只是看著我。那個神情,跟當年等待我回答問題的神情一模一樣。“……我把藥放這兒,你要趁熱喝?!蔽野阉幏旁诖差^柜上,起身出去,給他帶上房門。Punch15夜里,我輾轉反側。直至天微微亮,我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醒來時天已大亮。我起身出房。池又鱗的房間門敞開著,我走過去,他不在房內。我下樓,聽聞廚房有斷斷續續的談話聲。母親在對池又鱗說話,后者一身睡衣,披著睡袍,正喝著藥??瓷先ゾ襁€不錯,應該好些了。母親注意到我,“哥哥起來啦?過來吃早餐。爸爸和奶奶出去了,我們簡單點?!?/br>我走過去,mama給我蘸面包。池又鱗放下藥碗,“我先上去了?!?/br>“哎,我還沒說完呢……那孩子真是!”廚房里剩下我們母子倆。我接過面包,“……他怎么了?”母親嘆氣,“我想給他介紹對象?!?/br>面包被我咬了一半,卡在唇間,不上不下,最后被扯斷。母親接著說,“我不擔心你,只要你別再說走就走,你們大學里多的是給你找對象的人。但是你看弟弟,說是什么大神,工作期間病了還不是自己憋著,最后實在受不了了才告訴助理。而且他那樣的脾氣,沒個人牽絆他,他就一直亂來?!?/br>我安靜地聽母親說。她說,“我想先給他介紹女孩子,他要是實在不喜歡,男孩子我也認了?!?/br>我摟了摟母親的肩膀,她看我,“你也要抓緊自己的事情,知道嗎?”母親很少催促我。因為我以前撒的謊,她體貼地給我時間讓我慢慢治愈情傷。我只能點頭。我上樓,發現池又鱗在我房里。他站在桌子旁,手里拿著一個相框。里面是我們小時候的合照。他轉頭看我,把相框放回桌面。“……mama要給我介紹對象,你說我該不該同意?”他轉了身,面向我,抵著桌子。我心里的答案是什么,我很清楚。否則我不會拉黑那些跟他發生過關系的人。可我對上他的視線,說,“你該同意?!?/br>池又鱗笑了,一邊嘴角勾起,像花梢尖。他不再說話,從我身邊經過,步出了房間。池又鱗是公眾人物,母親自然不會大張旗鼓地給他張羅對象,但她的資源確實不少。她的兒媳人選,首要條件是性格要好,其次得有藝術細胞和鑒賞能力——母親希望她能包容池又鱗,并且跟他有話聊。她挑挑揀揀,初步符合條件的人選倒也不少。她把資料打包發給池又鱗,“就看弟弟怎么選了?!?/br>“池老師,您這個地方又填錯了?!比耸绿幍男∧贻p把表格還給我,說到。“抱歉?!蔽医舆^表格,不好意思地道歉。我最近心神不寧,總愛神游。我在北歐寫的文章發表在國際刊物上,院里十分重視,打算把今年副教授的名額給我。各種申報表格太繁瑣,而我又太恍惚,這人事處我已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我剛從人事處出來,就接到母親發來的微信,“弟弟已有人選,給你看看?!备缴狭苏掌?。很純,劉海下一雙大眼睛,笑得很甜。母親說,女孩子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文學系。母親又說,已經訂了私人會所的桌子,讓他倆今晚見面。好不容易給學生們開完講座,我回到自己的住所,立即拿出筆墨跟宣紙。天色漸漸暗淡,直至夜幕完全籠罩。我沒有開燈。即便看不清,我也知道下一筆要落在紙上什么位置。我書寫著,同時告訴自己,這樣做是正確的。突然,一陣鈴聲。筆墨在紙上重重劃了一筆。手機屏幕上閃動著來電人的名字。“……喂?”我接起。“哥哥,”池又鱗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你看過么?女大學生,純真,文學系?!?/br>我的心一驚,“……你想說什么?”“我一直覺得那本書,沒有抓住精髓?!?/br>我下意識抓緊手機,“你要做什么?池又鱗你不可——”那頭已掛機。我急忙回撥池又鱗的電話,那頭一直沒有接。池又鱗只是說說,不可能真的這么亂來。再說,那種行為必須征求對方同意才行,有幾個女孩子愿意嘗試。但我慌張起來。我的家教對象、夏鷗、施南,有哪一個可以料想到會跟池又鱗發生關系,但他真的出手了,而他們都著了他的魔。如果那個女孩子同意,他們就是你情我愿,無論后果如何,那也是他們兩人的事情。若我希望池又鱗結婚生子,那往后他們夫妻間有怎樣的閨房樂趣,我又能知道幾許。哪怕知道了,我又能怎樣。既然我覺得這樣做是正確的,就不能動搖。我狠狠咬著唇。池又鱗簡直惡魔。他向來懂得用最極端的方式逼我暴露自己最兇殘丑陋的一面。我繼續給他撥電話,猛一把抓過鑰匙準備出門。急匆匆開了門,有人已經站在過道中,背靠著墻。他口袋里的手機正震動著嗡嗡作響。我看清是誰后二話不說朝他臉上扔出手中的鑰匙串。那么一串鑰匙往他臉上砸,他沒有閃避,金屬刮傷了他一邊臉。我沖上去給他一拳,他猛一動作擋住我的攻擊又一個側擊逼我躲閃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