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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臉也不自然了一瞬間,然而這也僅僅是一瞬間,“可是,還請魔皇不要忘了,他們是你帶回來的,也是你說他們是叛徒,如今他們死了,魔皇難道不應該給一個交待嗎?”“給什么交待?是想讓我說他們真的是叛徒,死了罪有應得,你們不必內疚,還是說他們不是叛徒,是我誣陷的,他們的死是我造成的,和你們沒有半點關系,你們也不必內疚?”看著他們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司刑頗為好心地說,“說吧,想要我說哪個?我就大發慈悲說一次?!?/br>嚴以律真不愧是萬劍宗宗主,在別人都恨不得對司刑拔劍相向的時候,他還能鎮定自若,“不必了,多謝魔皇把這兩個叛徒送回來,既然他們已經死了,就不追究了,萬劍宗在這里向所有道友道歉,聚仙大會也被迫中斷,麻煩了各位,稍后會讓門人送上賠罪禮,想要離開的,隨時可以離開?!?/br>這話的意思是承認那兩個人是叛徒,承認這是萬劍宗內部的齷齪事,于他人無關。而事實那兩人是否真的是叛徒?已經沒有人去關心了。不想再惹上麻煩,也不想在這兒面對魔皇司刑,不少人在聽到嚴以律這話的時候就離開了。司刑也不知在何時沒了人影。沈行之正打算帶著長華的人離開,就見一個面容陌生的男人走了過來。正想問他是誰,就聽身邊的段無畫喊道,“師嫂,你怎么現在才回來?”沈行之:“……”那人沒理段無畫,只朝著沈行之壓低著聲音喊了一句,“夫人?!?/br>沈行之扭頭對段無畫說,“小畫,帶著師弟師妹們先走,我稍后去追你們?!?/br>段無畫看了一眼那男人,心中隱隱覺得有些怪異,但是并沒有多說什么,“是師兄?!?/br>沈行之就跟著那人離開了。等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那人才恭敬地說,“夫人,尊上讓屬下帶你去見他,他在等你?!?/br>“知道了,帶你的路?!?/br>見到司刑后,那名魔修就消失了。“行之?!彼拘炭粗?,“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恐怕不能一直陪著你了?!?/br>“你要去哪兒?”“回魔域,那里還有很多事等著我處理呢!”沈行之看著他,心里還有很多話想要問,可是到了嘴邊,又齊齊被堵在了喉嚨,吐不出來了。司刑一笑,“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那我告訴你,他們并不無辜,我在其中扮演的作用頂多算推波助瀾,至于他們為何寧愿死也不遠承認,這個,恐怕要以后你才會知道了,現在知道對你并沒有好處,只會帶來麻煩?!?/br>沈行之不明白為什么自己一路上復雜而不安的情緒就這樣被司刑幾句話給安撫好了,他只知道好像真的有很多東西都變了,潛移默化,不由自主。“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就用白鶴給我傳信?!?/br>“好?!?/br>“那我走了?”“嗯?!?/br>“你就沒點表示?”沈行之:……“一路順風?!?/br>司刑牙有點兒癢了,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裝傻充愣的人狠狠□□個幾番!可是不太現實,最終也只是抱著他強行來了個深吻,然后就消失了。沈行之還站在原地,片刻后才轉身準備離開。誰知剛一轉身,就看到一位年輕和尚正在不遠處笑瞇瞇地看著自己,“阿彌陀佛,抱歉啊沈施主,方才沙子迷了眼睛,小僧什么都沒看見?!?/br>沈行之:“……”正文35.第三十五章沈行之這輩子活了三百年,有記憶的兩百年,從來沒有遇到像現在這樣窘迫的境地過。看著眼前這笑瞇瞇的小和尚,他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變熱了,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臉上是什么顏色。可下一刻,他渾身沸騰的血液就立馬冷了,臉上也瞬間由紅轉白,雙目微瞠,連呼吸都緊張了起來!“你……”“沈施主,小僧真的沒有看見你與魔皇在親密?!?/br>沈行之:……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可眼前這小和尚卻依舊笑瞇瞇的模樣,好似真的什么都沒看到一般。沈行之當然認識這小和尚,他是聆道門一位長老的嫡傳弟子,據說佛性很高,在佛修上的天賦極少有人能及。可因為聆道門全都是佛修,不常外出游歷,所以與他們的往來并不多。沈行之怎么也沒想到剛才那一幕會被人給看見,更別說還是被一個清修的小和尚給看見了。那樣yin/靡,那樣私密的畫面就這樣被人現場觀看了,何況另一個人還是本該在對立面本該是仇敵的魔皇,他該怎么辦?“沈施主請放心,小僧既然沒看見,自然不會亂說的,沈施主不必擔心?!蔽虻酪琅f笑瞇瞇的,好似看不出來此時的沈行之有多僵硬。“悟道道友……多謝……”悟道這才開口提醒道,“不過,日后如果還要做這種事的話,還是盡量在私密的地方吧,以免多生事端,小僧還要去和師父們會合,這就告辭了?!?/br>“悟道道友,等等!”掙扎了一瞬,最終沈行之還是開了口。悟道回過頭來,臉上盡是不明所以。“……悟道道友就沒有想問的嗎?”悟道和尚和善一笑,“小僧是修佛的,也是修己的,佛曰渡己不渡人,世間世事萬物,若是每一個都要關心,又如何能夠修己身?萬事有因果,既有因果,無論發生什么事,也都不足為奇了?!?/br>沈行之一愣,“難怪世人皆道道友佛緣深厚,天賦異稟,今日一見,果真如此?!?/br>“沈施主這是入了迷障,這才看不清眼前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作為旁觀者,沈施主尚能明辯,可作為當局人,卻猶豫不決了?!?/br>沈行之沉默,他知道自己身在局中,可世人皆如此,沒有什么人是真的能夠做到設身處地的,他和司刑的事,終究不好說,因為就連他自己現在都不清楚。“道友可否為我破除迷障?”小和尚笑道,“施主糊涂了,中迷障者只能從自身突破,外人怎能有何作用?施主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