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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遠用他那絕對豪華配置的大腦在一秒鐘內思緒翻滾。rou體。哭泣的眼睛。修長的手指。凌院長腦子翻滾完了自我批評一頓:污!然后凌院長一身正氣地下醫囑,許姑娘溫柔地聽著,凌院長卻想,家里那個不省心地干嘛呢?注意刀口沒?李熏然也忙。他從父母家里帶了警服,慢慢地換上。他端正了帽檐,慢慢地去了亮亮姑姑家——菜市場理發的女人。連哄帶嚇,告訴她好好待亮亮。凌院長回家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年輕警官站在家里,制服筆直端正,帽檐的陰影下是雙美麗卻如鷹的眼睛。蕭蕭如松下風。凌遠腦子里冒出這一句,他微微一笑。小孩子不懂事。他似乎在玩一個很有趣的游戲,用自己的美推濤作浪,招惹一堆火。凌院長鞋也沒換,站在玄關。李警官制服筆挺,站在他面前,微微翹起一端嘴角:“好看吧?”“虧你自己能換上?!?/br>“我媽給我換的。我脫不下來了?!?/br>“我幫你?”“好呀?!?/br>凌遠幫李熏然脫了制服上衣,帽子,李熏然輕輕道:“我把新發的一個月工資都給了亮亮姑姑。這錢肯定用不到亮亮身上。但我能買他姑姑對亮亮一個笑臉嗎?”凌遠輕輕擁抱他:“能?!?/br>脫了上衣,該是褲子。凌遠解李熏然的皮帶,李熏然用修長的手指撫摸凌遠的臉。他喜歡凌遠的臉,也喜歡他魁梧的rou體。李熏然手指頭在凌遠臉上點點戳戳,突然被凌遠叼住。李熏然卡機了。凌遠也愛吸煙。老煙槍瞇了瞇眼,用煙癮上來焦灼渴望的眼神冷冷地盯著李熏然。他半蹲著,仰著頭,李熏然仍然被他鎮住——他用牙齒,輕輕磨著李熏然纖細的手指。宛如叼煙。牙齒輕咬,嘴唇輕嗦。缺了尼古丁,只有愛人完美rou欲的手指……李熏然觸到了凌遠的舌頭。李熏然這下真的傻了。嚇傻的。凌遠是最精密的機器,最完美的天才,最可敬的院長。他冷峻,穩重,自持,可靠。可他竟然有情欲。他澎湃的情欲簡直要淹沒熏然。李熏然僵硬地微微戰栗。凌遠解開他的皮帶,站起來,依舊叼著他的手指,含混不清地笑道:“小孩兒,我說了,不要撩我?!?/br>等你傷好。獅子飼養手冊2424其實詩經在它的年代里就是大白話:哥哥你還不來?哥哥我想你。凌院長要去美國考察十四天。這個決定很早就有。他野心勃勃地想改變現狀,并且從來不掩飾自己的野心。當凌遠展望未來和希望的時候,他自己可能不知道,他和許樂山有著同樣的表情。茶幾上放著一只不大的旅行箱,李熏然坐在沙發上往里填東西。洗漱用具,內衣內褲,襯衣,外衣外褲,備用西裝,一次性雨衣,拖鞋布鞋。凌遠負責把自己想帶的東西運到沙發上,然后等著看李警官慢條斯理碼進箱子里。“你……挺會弄的?!?/br>李熏然得意:“別看你出過國,論出公差我們當警察的經驗誰比得上。上回我們跟著武警去云南……”他話頭一頓,壓了壓嘴角。大概涉密,凌遠也不問。他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現在有個人給他收拾旅行箱,這體驗讓他覺得新奇。“我不在家,你去咱媽那兒住吧?!绷柽h忽然道。“為啥???”“我不在家你吃什么?!?/br>“叫外賣啊?!?/br>“……那個應應急。還有你千萬聽話,別進廚房,我擔心煤氣?!?/br>凌院長我遇到你之前的二十八年也活過來了。李警官鼓了一下臉,表示他同意。李警官的面部表情肢體語言都很豐富,各種高難度的都有。通常一個代表一種意思,但偶爾也會有借代和單詞組合。凌院長觀察他很久,把這套鬼臉語言系統揣摩地爐火純青。比如李警官的笑,都是大笑,張著嘴前后搖就要比張著嘴往后靠開心一個LEVEL。最頂級的是笑得出溜下去,這個不大常見。“可是我回家我媽就讓我去相親?!?/br>“……哦?!绷柙洪L抬手耙頭發,耙了半天愣住,這個動作似乎不屬于自己,幸好李警官專心致志收拾箱子,沒發現?!澳且病瓫]事兒,你就權當出去跟人聊天了?!?/br>“我要被相中可怎么辦?!崩罹贀P起一邊眉毛,超級得意:“我條件這么好?!?/br>小獅子自我感覺良好地甩甩尾巴,瞇著眼沖他得意。大草原的天是清朗的天,陽光親吻小獅子的臉。小獅子就打了個哈欠。自己當初還搞了個“療程”,什么一期二期,還有預后,除了一期,都沒用上。計劃比變化快,老天可能終于同情他了,事情竟然是往好的方向變化。這個人,正坐在他的家里,給他收拾旅行箱。“成功!”李熏然把被塞得整齊壯實緊緊一大塊的旅行箱蓋翻上來:“你把蓋子壓著,拉上拉鏈?;镜奈叶佳b好了,你到美國缺什么現買吧?!?/br>凌遠壓著箱子拉上拉鏈,放手里掂掂:“倒是不很沉,可你塞這么緊我到美國打開塞不回去咋辦?!?/br>李熏然翻個白眼。眼睛大,翻白眼的效果特別好。凌遠去機場,李熏然想去送他。凌遠在他身后摟著他的腰:“你現在老老實實呆著比什么都強?!?/br>李熏然發現凌遠喜歡這個姿勢。格斗術上來講叫后抱腰,重心被制住,攻擊力低的人很容易被制服。他嘆口氣,只好讓凌遠抱著:“前段時間我特別容易困,現在精神了。所以我術后恢復挺好?!?/br>凌遠,悶笑:“要不你跟著咱媽跳廣場舞吧?!?/br>“起開?!?/br>醫院的車凌晨來接凌遠去機場。李熏然檢查了凌遠的證件銀行卡外幣胃藥,凌遠穿上外套換上鞋,站在玄關和穿著居家服的李熏然道別:“等我回家?!?/br>原來我真有說這句話的一天。凌遠想。凌遠十四天的行程排的很緊。好幾家醫院,到一個地方就打卡一般發一條微博,匯報今天的行程,早上干嘛中午干嘛下午干嘛。李熏然凌晨醒過來看微博,凌遠那里正好下午兩點,匯報了中午吃什么。然后加一句:不咋樣。凌院長出差第一天,李警官什么感覺都沒有。凌院長出差第五天,李警官百感交集。早上起來覺得凌遠在廚房準備早餐,或者出去買早點剛進門。中午都不在家還好點,晚上老覺得凌遠躺在主臥,隨時一個電話把他摟到醫院去。李熏然在客臥睡不著,懊喪地慢慢坐起來,耙耙頭發舔舔嘴唇,很煩惱。他披著毯子摸黑進主臥。窗簾只拉了一層紗,月光清水似的流淌在李熏然的腳面上。他坐在主臥床邊,愣神。愣了半天沒有擠出一點明月皎皎照我床的愁緒。也可能有,但是李警官挺爺們的內置系統不能識別。李警官放棄,一撩被子,裹著毯子整個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