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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令人感到溫暖。澤亞以前經常飛來香港找前女友,雜志社的總部也在這里,一年要來開兩次總會,所以算熟門熟路。他沒有打車,帶著冬晨坐機場快線,這是旅游線路,一路讓他看看沿途的風景。坐在雙層巴士的上層第一排,視線開闊??康?、美孚、西九龍公路…這些電影里常常提到的地名,一個個鮮活的展示在眼前,轉瞬即逝,被飛馳的巴士甩在身后。最后停在了香港的CBD:中環。中環不是旅游區,沒有那么多擁擠的游客。澤亞已經訂好了酒店,一切都妥當。“等會先去吃點東西,飛機餐忒難吃?!边M了房間,放下行李,澤亞伸伸懶腰抱怨道。剛剛在飛機上瞇了一會,現在還渾身酸。向冬晨東看看西看看,一副坐不住的樣子,雖然舟車勞頓,但因旅途的興奮,所以絲毫沒有感到困倦。“畢竟年輕人,身體就是好?!敝軡蓙啿唤揶?。“你想說我是土包子就直說唄?!毙那楹玫亩恳稽c也沒計較。稍稍休憩之后澤亞帶著冬晨去覓食,他們吃翠華。凍檸茶加法蘭克福熱狗皇,冬晨吃得有滋有味。澤亞低頭看看自己盤里的豬仔包,懷疑他們倆吃得到底是不是同一家餐廳的東西。這么想著就把冬晨手里的熱狗拿過來,吧唧咬了一口。“味道一般啊,你至于嗎?”說著還嘖了一聲以表內心的鄙夷?!澳愠阅阕约狐c的東西,搶我的干嗎???”冬晨伸出手要搶回來。“反正現在就是讓你呆在廁所吃飯你都吃得香,既然如此,你就吃我的好了?!睗蓙喰U不講理的把自己盤子往冬晨面前一推。冬晨翻了個白眼,心說算了,反正吃吃不同的東西。烘烤而成的豬仔包,吃在嘴里很香脆,咬一口,煉奶跟牛油的味道就在口舌之間蕩漾開。美食的力量讓冬晨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周澤亞看著他,想,這人連吃東西都能吃出個平平仄仄平,他眉目間的倔強和順從那么矛盾卻又那么奇異地好看。怎么回事呢?冬晨察覺到澤亞的目光,趕忙把手里的食物給護住了。“你又不是狗,護什么食??!”澤亞好笑,伸出手,替冬晨擦去嘴角的奶油,冬晨愣了一下,有些羞,他低頭乖乖吃東西,不再說話。晚上他們坐小輪到對岸的旅游區油尖旺。下了輪船,看到星光大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冬晨思量著,為何不直接住到這里,逛街游玩不是更快意么?向冬晨心思細,他想到從前澤亞說過有關前女友的二三事,旅游的暢快就減低了幾分。澤亞還在侃侃而談,為冬晨介紹著香港的種種,發現這小子不怎么搭話了,感到奇怪。他問冬晨怎么了。冬晨也不直說,繞個彎問“為什么我們要住在中環呢?”“你沒覺得在中環人少點?”所謂少也是相對的,旅游城市哪來的人少之說。“我們過來玩還要坐小輪,不是也不方便么?”“我們有好多時間,香港如果都玩一遍,住哪里都會跑來跑去的?!敝軡蓙喴娬胁鹫?。冬晨不說話了,其實他內心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比如他沒有帶相機來,應該不是工作??删退阕约菏撬詈玫呐笥?,也沒有必要花錢花心思請自己來玩。但問得太多怕自己看起來顯得不對勁,雖然得承認,自己的破綻已經越來越多了。心里那些糾結的情緒,很快被看鋪天蓋地的廣告牌、霓虹燈的新奇取代了。購物天堂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他們從星光大道走到頭,到了海港城,這是一個巨大的購物中心,冬晨一眼望過去都望不到頭。“走,我要幫嚴川帶一件西裝?!睗蓙喿匀坏美康氖诌M去了。侈奢品很多,但肯花錢的人更多,大包小包的觀光客摩肩接踵絡繹不絕。澤亞打著電話,詢問嚴川要的樣式,走了快十分鐘進了一間店鋪,冬晨站在外面沒有跟進去,澤亞跟營業員交流著,回頭看看冬晨老實站在外面,知道他不喜歡這種場合,也沒有喊他。向冬晨一直覺得,在物質上,自己欠周澤亞很多。比如生日的手機、比如這個假期的香港行。在公司他們是不平等的兩個員工,從感情上講,也是不平等的。那么在物質上是不是該竭盡所能的平等一下?冬晨的眼神四處亂飄,看見隔壁有一間賣錢包的店鋪,他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是想來這個商場里的都不會差。進了店鋪,營業員很熱情,冬晨粗略的掃了眼價格,心里一涼,最便宜的都要兩三千,還是打折款??杉热凰土?,就不想送最差的。冬晨逼自己不去看價格,挑了一個長款的錢包,深咖色,暗紋交錯,樣式穩重?!酢踹f給了營業員,刷了一下就是三千八沒了。澤亞出來四處尋不見冬晨,心里著急,這次來的匆忙,沒有給他換香港的電話卡,自己也不敢亂走,怕冬晨回來找不到自己,正焦急之時,卻見冬晨提著個小袋子從隔壁的店鋪里出來了。冬晨花了那么多錢rou痛,但看到澤亞的時候,又覺得錢花得值。他笑著把手里遞給了對方。“你花那么多錢干嗎,充什么大款???”澤亞知道冬晨一向節約成性,花這么多錢給自己買東西,也是真舍得了。“賣房子的錢我也沒動過,就租房子的時候花了點。再說你錢也不是飄來的,干什么沒事花錢請我來玩啊?!倍空f完轉過頭向出口走,將這錢包的送贈全解釋成旅游的回報。他愿意為周澤亞付出,總想為他多做點什么,但又怕表達的太多會令對方察覺自己的心意。結伴出行、互相解決生理的需求,這些事情,普通的朋友間是不會發生的,但若說有什么超越的感情,又似乎不是,他們之間永遠比戀人少了些什么,這些問題,冬晨每想一遍,頭就疼一遍,越想就越看不懂周澤亞,越想卻越來越確定自己已經愛上這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雖然愛他這件事欠奉考慮。就在向冬晨陷入沉思中時,澤亞從身后給他戴上了一條圍巾。冬晨轉過頭,不解。“圍巾剛剛看見覺得很合適,就買了?!彼麄冎g總是這樣,不管冬晨是怎樣的情緒,澤亞永遠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他把圍巾給冬晨戴上,又捏了捏他的臉,繼而道“出來玩就開心點!錢包我看了,很喜歡?!?/br>“這邊現在二十度,你買什么圍巾?!倍坑中α?,露出了淺淺的酒窩。他低頭“一臉嫌棄”的扯下圍巾,羊絨的,棕黑色交織,溫煦且暖和。買完東西他們沿著彌頓道逛街,吃許留山的芒果撈和路邊的咖喱魚丸,邊吃邊走。路過旺角的夜市,有個少年背著吉他在鬧市唱歌,不為錢財全為愛好。他們從鬧市穿過,少年的歌聲還飄蕩在空中,聲嘶力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