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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洛風影全部的視線。他當然認識這頂傘,幾日前陪單怡茵去漫展,單怡茵一看到這頂東京喰種的傘就再也挪不開腳步,他雖覺得圖案幼稚但看到少女喜歡便直接給她買下了,現在它卻被孤零零的留在這里。輕輕拿起傘,方見其下壓著一張紙條:阿影,你雨天千萬不能再跑去淋雨呦~我不在,可不要想著去找別的女人,唔……男人也不行,小心我會隨時出現在你背后。還有……滿滿一張紙寫的竟全是生活瑣事,純調侃的語氣以及落款后專門畫上的可愛的笑臉刺痛他的心,他聽見心中長久以來堅守的某種信念轟然崩塌。☆、Chapter9洛風影捧著那張標簽上樓,小心翼翼的動作如同捧著整個世界。他在那扇單怡茵好奇了很久的淺藍色門前停下,5420,流利地輸入密碼,再驗證指紋。“嘀”,門開了。房中不是單怡茵曾想象過的藏寶屋,而是一間普通的儲藏室,除了干凈整潔之外和別人家的儲藏室似乎也并沒有什么分別。從門邊開始都是高大的置物架,唯獨有一面墻是純空白,而它對面則擺著一只沙發,如果再加個投影儀,那便真真切切像是一個放映廳了。置物架上擺放的不是雜物,卻是一個又一個獎杯獎狀照片以及大大小小的銀箱,這么看來倒像是某人的榮譽展示會。種種令人嘆為觀止的成就,可惜在姓名那一欄清晰地寫的是洛風影,而不是他現在身份證上的洛影。在看到中央懸掛的巨幅照片時,他眸色暗了暗,猶記得這張相片是他們畢業時拍的。相片中的三人青春洋溢,他把左手搭在風錦的肩上,阮廷珺站在最右邊,興奮得都快跳起來了,就連風錦都難得的在鏡頭前露出屬于那個年紀的笑容。男人移開視線,從照片后拎出一串鑰匙,徑直走向對面的橫架,打開其中一個盒子,其中只放了一只鋼筆。他將標簽小心地放了進去,隨即收回手。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的剎那,啪的一聲,袖扣勾住了鎖眼,整個盒子從橫架上翻下來。見一地殘局,不禁有些懊惱,今天出的問題太多了,情緒又一直調整不過來。“咔”鋼筆磕到了筆蓋后端,竟如投影儀般在白墻上映出圖像,生生頓住了洛風影要去撿拾的手。墻上的少年冷著一張臉,但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掩飾內心的羞澀:“風影……”好像也沒有什么可說的,微微皺眉仔細思考。“錦君一個人躲在這兒干嘛呢?”另一個身影從風錦背后咋咋呼呼的跳了出來,“早就知道你有好玩的東西從來不給我,光惦記著你家風子,還拿不拿我當兄弟。知道你倆感情好,感情好也不能這……”么炫耀。風錦早就一臉不耐煩地把他拎出門,“砰”的關上,正打中阮廷珺的小鼻頭,任他在外拼命撓門而置之不理。風錦嘴唇翕動,盯著攝像頭良久卻再沒說出一句話。洛風影緩緩地伸出手,就在快要接觸到少年的臉頰時光影俱喪,指尖只觸到冰冷的墻壁。這段視屏是什么時候的呢?男人仔細回想,好像就是他離開的前一年,因為這只筆是風錦旅游回來送他的。那時他因為一個女人惹風錦不開心,現在卻因為另一個女人才發現風錦的這段影像。難怪當初風錦給他的時候欲言又止,卻又不開心的走了,只是當時他以為那是害羞。那日發生的事猶在目前。R市令人懶散的星期五,他正在城郊的射擊場和曾經的導師切磋,風錦突然打來電話,叫他馬上去風氏一趟。覺察到對方焦急中又帶著不滿的語氣,他還以為發生了某些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致使某人不得不和導師說抱歉。從郊區一路驅車趕來至少要兩個小時,他到的時候天色都暗了,風氏大部分員工已下班,整幢大樓靜得有些詭異。按理說平時的這個時候總會有一些加班的人,今天這是怎么了?洛風影急著去找人,反倒沒想起拿他隨手丟在副駕駛上的手機。就在他進電梯的一剎那,孤獨的手機亮了一下:Nishiki來電。自然不會有人接,鈴聲停止后,備受冷落的手機又不開心的跳出一條短信:風影,先別去風氏,到荼靡等我,我馬上就到。手機的主人卻已徑直乘到二十八樓總裁辦,沿走廊進去分別是總裁辦公室、副總辦公室還有位于中間的四號會議室,他的目的地自然是副總辦公室。會議室的門是虛掩的,里面好像有人,極好的視力讓他看清那個熟悉的背影,淺笑,緩緩推開門。“緋君?!蹦腥溯p喚,一邊反手帶上門向她走去,雖然面對著一張全然陌生的臉,但他知道,那就是緋君。而對方反應更快,洛風影連第一步都沒邁出,一只□□便狠狠抵上他的太陽xue:“閉嘴,不想死就別出聲?!笨桃鈮旱偷穆曇羧缤Z。他倒真乖乖的沒動,借著走廊透進的燈光,掃到緋君的手表,自然明了了一切:“你是傻嗎,居然真下的去手。你抓了我也沒用,Nishiki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逃的過除夕逃不過十五,況且風夕并不知那些事是你做的?!?/br>見他的話起了效果,趁著對方有些松動,反手撞開她的桎梏,狠敲上她的肘關節,在對方手臂酸軟無力之時,劈手奪過她的槍。一來緋君顧忌著他的身份,二來也是怕槍聲會暴露自己的位置,三來女人的力氣的確沒男人大。竟被他這么輕易的反制住。緋君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今必死于此呀。她倒不是多怕死,只是單純的不想破壞自己在風夕心目中的形象,看來是無可能了,她已經隱約聽到有嘈雜的腳步正向此處涌來。風夕早就隱約懷疑她了不是嗎,只是一直沒有證據又不愿相信。這下好了,處心積慮的壞人要遭到報應了,連她都覺得大快人心。目光掃及身邊的男人,心下突然一陣不甘,憑什么她在這兒擔驚受怕,罪魁禍首卻可以事不關己地看戲!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緋君突然曖昧地笑了起來,扯上對方的衣領:“帶我出去?!?/br>“憑什么?”洛風影任她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頸,盯著她近在咫尺的眸子淡淡地反問。“就憑……”話音未落,緋君吻上男人的薄唇,剩下的話俱已被這深吻所吞沒,“這是你欠我的?!?/br>“轉過身?!笔煜さ穆曇魝鱽?,洛風影死死扣住懷里的人,“風夕哥這是怎么啦,火氣這么大?”輕佻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臉。“風子?”聲音中不可謂不驚訝,“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