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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另一個世界,結果發現自己回到了主神空間。 主神空間一片漆黑,周圍有星光點點在沉浮飄動,一眼望去,還能看見遠處星光的明滅,根本望不到盡頭。黑暗之中似乎帶著一股攝人的魔力,蕭以安不過只看了幾眼,心神就有些失守了。 “007?” 主神空間只在她初次接受系統綁定時來過,之后每完成一次任務,她都會被直接投放到下一個世界,如今被召喚回到主神空間,想來也是007的手筆。 但007卻遲遲沒有出現。 過了片刻,007那機械的聲音才在這寂寥無垠的空間里響起。 “以安,你的任務完成度是由我來評定的,在綁定時我就告訴過你了?!睕]有等蕭以安有所反應,007又繼續道,“以往你的任務完成度都非常高,評分也基本都是S,但這一次任務,我會判定你……” “這個任務你失敗了?!?/br> 蕭以安狹長的眼眸微微一瞇。 不待她發問,系統已經繼續道:“下面開啟懲罰世界?!?/br> 一陣天旋地轉,蕭以安感覺自己整個人的重心都在失衡。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聽見系統那機械的聲音似乎帶了點嘆息意味在里面—— “在懲罰世界里你不需要拯救任何人。但在這個世界里你會失去所有記憶?!?/br> “跨過去,不要讓我失望?!?/br> …… 樹影稀疏,上午的陽光刺入教室,直辣辣打到伏臺睡著的女生臉上。 蕭以安不適地蹙起眉頭,掙扎了幾下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迷茫地四下看了看,教授在講臺上講得認真仔細,身旁的舍友認認真真記著筆記。 察覺到蕭以安的視線,舍友任九九偏過頭看她,停下手中的筆,壓低聲音問她:“睡醒了還難受嗎?” 蕭以安沒有說話,緩了好一會兒才弧度微小地搖了下頭。 任九九見她還是一副恍惚的模樣,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拍拍蕭以安的腦袋就繼續聽課了。 她不是不關心蕭以安,只是她很清楚這個時候的蕭以安,需要的不是安慰。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看開去越過,別人即使懂得也不能感同身受。說得再多都好像是旁觀者的風涼話,所以與其多說,不如在她需要時給個肩膀給個擁抱就足矣。 那些痛苦,那些輾轉,只能她自己與自己達成和解。 “好了,課間休息?!迸_上的教授放下手中的講義,捧起了一旁的保溫杯。 安靜的教室里瞬間出現了很多竊竊私語的聲音,坐得筆直的任九九也明顯放松下來,背脊不再繃著。 任九九同樣拿起水杯喝水,看到蕭以安還坐在位置上,推了推她,“要點名啦?!?/br> 蕭以安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的身份——H大通信工程專業一名大一學生,在班里擔任學習委員。 咦,她為什么還要反應那么久呢,難道被喜歡的男生打擊了就這么精神恍惚嗎。 每節課課間的點名,都由學習委員負責。所以蕭以安從善如流地站起來,從第一排走出去,在前臺中間站定,“我們點個名?!?/br> 班上六十多名同學的學號和名字她早就記下了,所以非常順暢地一個一個念著名字。 “……” “謝清遠?!?/br> 一個熟悉到她永遠不會錯認的聲音道了句:“到?!?/br> 蕭以安搭在身側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心底的委屈與一絲絲隱秘的歡喜根本無法抑制住地涌上來,她只能努力掩飾自己的異樣,極其平靜的抬眸撇了他一眼。 眉眼之間帶著溫柔,沒有戾氣。眉眼只算清秀,相貌并不出眾,但卻是她即使捂住嘴巴也會從眼里透出對他的喜歡的男生。 點完名回到座位,教授又開始繼續上課,而蕭以安端坐著低頭看書,卻什么都看不進去。 她又無法避免地想起了很多事情,根本不能靜下心來。 一節課就這樣匆匆過去。 宿舍里唯一一位脫單的舍友和她男朋友一起去吃午飯,剩下的三位單身狗只能彼此結伴去食堂。 走出教室的時候,謝清遠和她擦肩而過,對上她視線的時候抿了下唇。 蕭以安心下蹙眉,面上卻已經極其習慣的對他揚唇笑起來。眉眼彎彎,里面滿是光亮。 他微微一頓,也回她清淺一笑。 那笑太輕太淡,她卻已經歡喜起來,甚至于沒有多注意——他的笑意是否達了眼底,還是只是禮貌的回笑。 兩人擦肩而去。 下午沒有課,蕭以安回到宿舍后就一頭扎進電腦里。 她逛著常玩的貼吧,看到一個新開的關于手相的帖子被加精了。 蕭以安握著鼠標的手微微頓住。 她想起了以前爺爺給她看手相時對她說的話。 蕭以安將兩只微微顫抖的手在眼前攤開,雙手紋路清晰暴露在眼前。壽命線和富貴線都從頭蔓延到尾,一路順暢,只有她的姻緣線,剛剛開始不久就從中斷開,直到很遠之后才重新出現。 爺爺那輩還很迷信,當她考入大學,爺爺纏綿病榻之際,他曾捧著她的手,嘆息道:“情緣坎坷,莫要強求?!?/br> 彼時的她自信張揚,笑著回了句:“爺爺,以我的驕傲,怎么可能強求不可得之人?!?/br> 爺爺的眼中似帶憐憫,仔細一看又好像是個錯覺,“但愿如此吧?!?/br> 爺爺摸著她的頭,這樣說著,那雙看透世事滄桑的眼卻好像已經看透了她往后與某人糾纏不清的一生。 第三十一章 懲罰世界2 如果可以活得不那么逞強, 誰愿意一直倔強?!捯园?/br> 晚上宿舍里只有蕭以安一個人,她伏在桌子前趕著明晚要交的采訪稿。 一旁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來,任九九打了電話過來。 “九九?!?/br> “以安?!比尉啪艖摵蛣e人走在一起, 伴著她聲音傳過來的是一陣夾雜在一起的談話聲, 蕭以安一聽就聽出了謝清遠的聲音,“他們在群里說了要約唱歌,沒看到你回復?!?/br> “我在寫采訪稿呢?!?/br> “那你來不來?!?/br> 其實應該是要拒絕的吧。不僅僅是因為采訪稿沒寫完,更重要的是謝清遠那樣若即若離地對待她, 讓她每每平靜下去的心又重新亂起來。但她如何權衡,清楚自己不該再與他私下有過多接觸,最后還是道了句, “好?!?/br> 我還是很想見你。 臉上化的淡妝已經有些脫了, 蕭以安往臉上補了散粉,擦了個鐵銹色的口紅, 把黑色鴨舌帽往腦袋上一扣,踩了雙內增的鞋子就出門了。 唱歌的KTV是他們常去的那一家,房間號任九九已經發在了兩個宿舍的群里。 蕭以安到了房間門前, 將有些沉重的門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