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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頭,模糊不清的目光落在一個像葉子頌的男人身上,他手臂上包著同襯衫一樣潔白的紗布。 轉頭,那張床上,仍然躺著一個男人,腿長的都抵在了床尾欄桿上。 再轉頭,活生生的葉子頌站在她的面前。 “哭什么?認識?” 江從語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抬手拍了拍活著的葉子頌的胸膛,拍了拍活生生的葉子頌的手臂,摸了摸他有溫度的肩膀,頭搖的更利害了。 臉上是比哭還難看的笑。 * 葉家院子里,綠草坪上,花壇邊,利哥正與一花匠邊干活邊聊天。 “翠菊的根比較短,要多澆水,保持土壤濕潤,它才能長的更旺盛,不過開花后就要少澆一點。你種過翠菊嗎?” 花匠手里拿著軟管,水花散落,在陽光下看起來五光十色。 “還沒有。不過可以試試?!?/br> 利哥蹲在花壇前,鼓搗花壇臺階下沿內隱藏起來的攝像頭。不時的抬頭與花匠交流,眼神溫和的與他粗壯的外貌格格不入。 “這花很漂亮?!崩绱执蟮氖种篙p柔的摸了摸花壇上鮮艷的花朵。 花匠繼續散水,笑瞇瞇的,接著聊這位壯漢保鏢感興趣的花草養護知識。 不遠處的老高,垂著頭,盯著手上的儀器,繞著圍墻行進。 過幾天葉夫人要辦生日晏,自從那次事件后,安全無小事。 安全方面,葉子頌便任由江從語和老秦cao作了。 家外由老秦負責,家里由江從語安排。 雖然那些不法之人都被繩之以法,得到了應得的懲罰,不過誰知道還有沒有類似對葉子頌心懷不軌的人呢。 畢竟葉子頌一慣的做事風格的確很招人恨。 唯我獨尊的名聲畢竟不是白來的。 居高不下的身家也不是白來的。 就連親老丈人想從他身上撈點好處也沒有半分可能,而氣的砸碗摔杯子。 * 機場,候機大廳,落地窗前,葉子頌背靠著排椅,伸展著手臂,松了松肩膀。 彎了手肘,抬了抬鴨舌帽,澄澈的眼睛望向潔凈如洗的碧空。 軍色T血下潔凈的手指沒有節奏的敲擊著金屬椅背。 長腿交疊,干凈的帆布鞋,隨著手指的敲擊而一點一抬。 抬手看了看運動腕表。 扔然放回椅背上繼續沒節奏的敲擊。 視線中伸來一瓶水。 “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擰開一下?!币粋€嬌柔的女聲。 葉子頌手指頓住,側臉,抬頭,看去。 很嬌小的一個女孩,形象和聲音很貼合。直直的齊耳短發在機場的燈光下反射著光澤,一雙眼睛圓滾滾的,望著她。 “擰不開?”葉子頌淡淡吐出三個字。 嗓音低沉有滋性, 這好聽的聲音撞進耳朵,女孩兒抑制不住的欣喜,抿了抿唇,乖巧的眨巴著眼睛,點點頭。 “那就是不夠渴?!比~子頌側回臉去,繼續他沒有節奏的敲擊,目光仍舊望著玻璃窗外的睛空,好心情絲毫不受影響。 what? 這是什么人? 太沒風度了。 女孩收起喜色,轉為怒氣。 哼了一聲,走了。 這哼的一聲倒是沒了剛才的嬌柔。 這一排椅子自從葉子頌坐了,便沒人靠近,椅子突然被砸的咔一響,臂彎里便多了個人,一條纖細的手臂吊上了他的脖子。 “趁我不在跟人搭訕是嗎?” 葉子頌抬手,再看表。 “你是去上廁所還是去洗澡了?!睂⒌踔弊拥氖直勰昧碎_,起身。 “轉移話題,轉移話題,心虛了吧,剛才和別人說什么了,嗯,老實交待,”江從語又吊上了葉子頌的胳膊。 葉子頌側臉看這個越來越像某種動物的家伙。 “南美洲有你的同類,這回一定帶你去看看?!?/br> “什么同類?” 葉子頌按亮手機,屏幕上是一只樹懶。 江從語垂眸看了。原來他屏幕上的樹懶是這么意思?。 抬眼,“別轉移話題?!睒鋺薪У母o了。 “她說她在那邊觀察我很久了?!?/br> 江從語撇嘴,“然后呢?!?/br> “我讓她回那邊去繼續觀察?!?/br> 江從語噗呲的笑了,“你這明明就是電影里的臺詞嘛,” “江丫頭可以嘛,那么老的電影也看過?!?/br> 葉子頌筆直的像棵樹,樹上吊著只樹懶。 * 機艙里,江從語吧啦著她的旅游計劃。 “先去巴黎,我想參觀參觀巴黎圣母院,然后去香榭麗舍大街,埃菲爾鐵塔前去拍照,還有盧浮宮……” 然后拍很多很多的照片,然后每一張照片里都有她,而她的身旁一直一直都有葉子頌。 這是江從語單純的旅游計劃。 計劃的要點,實際上就是身旁的這個人,只要有他在,去哪里都好。 而葉子頌在設想著他的旅行。 他想去緬甸蒲甘的荒野沙漠里探索廢寺,夜里住進當地人的小木屋。他想深入阿爾卑斯山的山渠,踏上那些山間小道漫游,看荒景瀑布激流,他想去南美州,深入秘魯,他想背著背包,用雙腿,用漫不經心的心,帶著身旁的她,閱盡陌生地域的宮殿、城堡、教堂、寺院、歷史陳跡。 這是他對旅行的想法,不過,葉子頌彎了彎唇,握了握江從語柔軟無骨的手。他的旅行里當然也可以加入這個二十一歲丫頭拍照留念的旅游。 “你覺得我的計劃怎么樣,”江從語探過身子用空著的手抱著葉子頌的胳膊,抑著臉看他。 “嗯,不錯,”葉子頌點了點頭,抬起空著的手揉了揉探在身前的頭?!昂苡邢敕??!?/br> “為什么想去圣母院?”葉子頌壓低了聲音問。 “不是名勝古跡嗎?百度上搜索的啊?!苯瓘恼Z也將聲音壓低,免得打擾了別人。 江從語笑瞇瞇的,眼睛彎的像月牙,下巴上淺淺的凹陷。 葉子頌伸手捏了捏這可愛的下巴。 “困嗎?” 江從語左右看了,大部份人都在準備休息,也有人在看書。頭等艙非常安靜。 她搖了搖頭。 更靠近葉子頌了。 倆人依偎著,“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看過巴黎圣母院的故事嗎?”葉子頌的聲音極盡柔和。 “你說的是那個老電影吧?演員太丑了,沒看下去?!?/br> 電影? 好像是有電影的。 葉子頌掀了掀眉。 “故事的作者雨果,” “啊,雨果我知道,世界級大師?!?/br> “對,就是他。這個作者在參觀圣母院的時候,在石壁上發現了一個刻于很多年前的希臘字母‘命運’,故事就是由這個詞而來的……” “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