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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字,命運弄人。 作者有話要說: 跟編輯商量過了,打算明天入v,到時會日更一萬或兩萬或三萬……反正全看我的手速。 既然要v了,那我先提前劇透給自己爭取點人氣哈。 明天我會把這個案子始末真相都交代清楚,另外,還會有‘捉jian’而來的南弦大型逼婚現場……以及恐嚇(劃掉,改成深情)的愛情宣言:要么嫁給我,要么死! 第30章 逼婚 大端自開國之初就與草原的關系很是微妙,一方面忌憚其驍勇善戰的鐵騎,一方面又不得不倚重他們守衛北疆。 因此,朝廷對草原各部落也是時揚時抑,復雜至極。 哥舒耶奇便是在這樣的環境里出生。 他是鐵勒部落嫡出的長子,自幼喪父,在一種叔伯的擁護繼立汗位。 雖然鐵勒哥舒氏是草原各部最尊貴的一支,但因哥舒耶奇年幼,而這里又向來奉行弱rou強食的法則,因而各部落并不怎么拿他當回事,欺壓排擠時有發生。 這一切一直到鐵勒與大端聯姻,哥舒耶奇的jiejie哥舒敏成了皇后才稍有好轉。 在這樣復雜的環境里長大,哥舒耶奇雖然保留了草原兒女灑脫豁達的真性情,但同時也有敏銳的智謀和細膩的心思。 也正是這份細膩,讓他在一開始就察覺出了殷如眉身在草原,心向中原。 殷如眉出身于渤海殷氏,是有漢人血統的草原世族,雖無轄兵,但極具名望,且與駐扎于此的大端守將交好,許多時候大端與草原之間的事務都需要殷氏出面多加調停斡旋。 大概也正因如此,叔伯們給根基不□□穩的哥舒耶奇定下了這門婚事。 霍都還記得哥舒氏的幾位長者當初特意找道士為哥舒耶奇和殷如眉合過八字,道士連卜了三次爻卦,卦卦都顯示,兩人命中皆有大劫,合則逢兇化吉,分則難逃災厄。 因此,兩家對于這門婚事愈加堅定。 但殷如眉卻有自己的想法。 她雖是嫡出,但父母早年和離,母親趁全家偷偷帶著她的兄長去了長安,從此音信全無。 多年來殷如眉掛念母親和兄長,總想去長安找一找他們。 但無奈家中規矩森嚴,再加上后來與哥舒氏定了親,家里將她看管得更嚴,憑她自己想從殷家去長安簡直是癡人說夢。 她自己走不了,便去求了哥舒耶奇。 哥舒耶奇雖只比殷如眉大了兩歲,但他自幼在刀光劍影、干戈繚亂里長大,沉穩且持重,對待殷如眉溫柔寬縱,有時不像是定了親的青梅竹馬,更像是她的大哥哥。 心愛的姑娘握著他的手反復央求,哥舒耶奇自然就心軟了,設計把她放走了。 但他們誰都沒料到,這一別兩人的人生從此天翻地覆。 殷氏丟了女兒,且久久不見蹤影,隨著日子的推延逐漸失了耐心,此時,殷如眉的繼母在族內提出,既然出了這等枉顧門楣的逆女,不如將她身上的婚約移給她meimei,由殷如眉的meimei代替她嫁給哥舒耶奇。 哥舒耶奇就算起先能沉得住氣,聽到這個消息也坐不住了,當即收拾了行囊,親自去長安尋殷如眉。 當時,作為哥舒耶奇的副將,霍都就跟在他的身邊。 霍都將他們尋找殷如眉的艱辛以寥寥數語帶過,只是義憤填膺地說,當他們找到殷如眉時,她身邊已有了一個體貼溫柔的落地書生長伴左右。 這個書生就是任遙的父親,任廣賢。 霍都至今都清晰地記得,找到殷如眉的那個晚上,哥舒耶奇獨自在房頂上坐了一夜,對月孤酌,神情寂落。 他自幼跟在哥舒耶奇身邊,上一次見他這副模樣,還是部落紛爭,鐵勒的帳篷被燒毀了大半,年少的哥舒耶奇獨自坐在一堆廢墟里,看著昔日的家園化為灰燼,難過傷感得好像被整個塵世拋棄了一樣。 那晚的哥舒耶奇便是這樣。 可第二日,霍都再見到他時,他卻一切如故,好像恢復了元氣,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 他滯留長安,跟在殷如眉身邊,陪著她尋找母親和兄長。 而任廣賢也沒有知難而退,便出現了三人行的詭異局面。 霍都這才看明白,哥舒耶奇是不甘心就此失去殷如眉,想再做最后一搏。 可漸漸的,隨著三人相處的時間增多,對彼此生出了些感情。 哥舒耶奇覺得任廣賢是個品行優良的人,而殷如眉與他是兩情相悅,芳心深許,他有心要成全他們兩個。 但或許,任廣賢和殷如眉覺得對不起哥舒耶奇,在他來后,兩人反而有些疏遠了。 當時霍都冷眼旁觀,殷如眉雖不與任廣賢親近了,但也只是顧念著和哥舒耶奇的婚約,她的那一顆心早就拴在了任廣賢的身上,哥舒耶奇就算用整個草原最雄壯馬匹去拉,估計也拉不回來。 哥舒耶奇對這一點,心知肚明。 為了成全兩人,他決心自己先成親。 哥舒耶奇是大端朝皇后的親弟弟,是國舅,自有許多勛貴宗親忙著巴結,也邀他進了幾回秦樓楚館,在里面認識了貌傾長安的紅倌人魏鳶。 那夜,一場笙簫繚亂、酒潑金樽倒的筵席至尾聲,眾人都醉得東倒西歪,憨沉睡去。 唯有哥舒耶奇坐在榻系上,自斟自飲,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眼神空洞寂寥。 “公子,夜深了,喝杯茶暖暖胃吧?!迸虞p輕裊裊的嗓音自身側傳來。 哥舒耶奇看了她一眼,依言將酒樽放下,從她手里取了茶來喝。 喝完了這杯茶,哥舒耶奇將瓷甌放回去,淡淡地問:“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臉頰嫣紅,臻首微垂,道:“奴家名叫魏鳶?!?/br> “哦?!备缡嬉嫔裆届o地再問:“今年多大了?” 魏鳶扶著琵琶弦,心中詫異。這秦樓楚館里千金買醉的歡客確實大都愛年輕鮮嫩的姑娘,但像這么直截了當問年齡的,還是少見。 況且哥舒耶奇來了幾回,不同于那些油膩膩的人總是不規矩,他自始至終都是素身獨坐,在一派花紅柳綠之中不沾染片葉,也正是因為如此,魏鳶才獨獨注意到了他。 再然后便是有意無意會偷偷的、細細的打量他,越看越覺得此人豐神俊朗,潔身自好,且舉止氣度雍貴傾華,跟周遭那些靠祖上蔭佑醉生夢死的酒囊飯袋全然不同。 不自覺間芳心暗許。 因此魏鳶對他的問題縱然覺得怪異,還是如實回答了。 再接著,哥舒耶奇又問了她許多問題。 例如:家鄉在哪兒,家里還有什么人…… 魏鳶一一都答了。 哥舒耶奇低著頭沉默了許久,突然抬頭說:“我給你贖身,娶你?!?/br> 魏鳶面露驚愕,怔怔地看著哥舒耶奇。 他目光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