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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只對陸商一個人生氣。 陸商垂下眼瞼笑,等時黎坐穩才將旁邊的禮盒拿給她,“這是歉禮?!?/br> 時黎也不客氣,捧著盒子搖來搖去,聽里面的響動,“你還成習慣了?知道自己不能守時,干脆買好禮物等著?” 第一次遲到后,陸商滿臉歉意地讓生活助理幫他挑選了送時黎的禮物,作為遲到的致歉,時黎接受了。從那以后,陸商每次遲到,都會準備禮物。 時黎與陸商雖然結婚了,但兩人日常開銷算得很清,除非是這樣的歉禮,時黎受之無愧,其他的,時黎全部婉拒,平時陸商的司機接送她上下班,她也會按時包個紅包感謝。 陸商唇角的笑意意味深長,他揉了下眉角,緩緩道:“這個禮物喜歡嗎?” 時黎還沒有說話,他又將視線投向前座的生活助理身上,看似隨意道:“如果不喜歡,我就換個懂事的生活助理?!?/br> 端坐著不敢亂飄眼神的生活助理嚇壞了,可憐巴巴轉過身朝著時黎作輯,似乎在懇求她嘴下留情。 時黎本想說,你別送我那么貴重的禮物,可對上生活助理的眼神,她只能咽下去,換成另一句,“很好看,我很喜歡?!?/br> 盒子里是一塊江詩丹頓的翡翠表,時黎沒在官網看到過成品,估計也是一塊特別定制。 陸商不緊不慢地捏住時黎的右手手指,細致欣賞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搭配戒指,顏色很好看?!?/br> 他的聲音并不高,兩人又離得相當近,時黎一瞬間紅了耳朵,不自然將臉別過去,陸商順勢幫她扣住手表,他的指骨比時黎大一圈,包住她的手背,能感受溫暖干燥的熱度。 時黎腦子里轉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么嘛,綠色配粉色,很好看嗎?什么直男審美。 。 時黎有些摸不準陸商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覺得陸商很矛盾,是她見過、交往過最麻煩的人。他似乎永遠都是好心情,不會朝著她生氣,可他也不會露出夸張的表情,喜怒哀樂都是淡淡的,仿佛一切感情都不曾從心里過。有時候時黎確定自己是惹怒他了,可下一秒他又換上另一副面孔,紳士地朝她頷首。 陸商越來越溫柔,時黎慢慢開始遺忘他將自己壓在桌面上,掌控一切的眼神。 兩人之間相處自然很多,有時候時黎也會跟陸商開玩笑,說一些在網上學到的梗,只有這時候,她才有機會嘲笑陸商的無知。明明是個現代人,陸商對網絡流行語的了解并不多,她笑得前仰后翻,陸商只是默默注視,偶爾也會笑一下。 就像現在,看到面前巨大的私人飛機,時黎興奮地摟住陸商的腰,“哇,土豪,帶我飛,我要抱緊你的大腿?!?/br> 臉貼在陸商的領帶上,絲綢質感舒適,時黎習慣性蹭了蹭,當她揚起面,對上陸商意味不明的雙眸,腦子里的壞主意“咕咚咕咚”竄出來。 陸商果然不懂這個梗,疑惑俯下身托住她的咯吱窩,將她從自己身上拔高一點,“馬上就起飛,不會丟下你的,不用著急?!?/br> 生活助理寸步不離,聽到自己老板一本正經回答,差點憋出內傷。 怕他壞事,時黎瞪了他一眼,重新摟住陸商的脖頸,踮起腳尖,笑瞇瞇看著陸商,“可是我想要你來飛嘛——” 糖度五顆星。 時黎很少撒嬌,偶爾一次撒嬌,陸商也有些招架不住,略顯無措地皺起眉,“我沒有飛行執照……” 時黎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用臉去蹭陸商的胸膛,把他的銀灰西裝蹭臟,“你太逗了,你是元謀人嗎?” 生活助理也想笑,可對上陸商波瀾不驚的眼神,他立刻挺直身板,目不斜視,恢復緊急備戰狀態。 時黎就這么笑了一路。 她不僅要自己一個人笑,還要帶著微博上的粉絲一起笑。陸氏私人飛機空間寬闊,時黎緊挨著陸商,時不時湊過去與他貼面拍照,陸商任由她動作,臉上表情未變。 時黎就把他當成自己的洋娃娃,一會兒幫陸商扣上帽子,一會兒又在他臉上印好幾個口紅印,還把他打理好的頭發弄亂,終于,陸商完成了手中的工作,抬眸瞥了時黎一眼,本準備給他編小辮子的時黎瞬間乖順,端端正正坐好,又將毯子搭在自己的大腿上,閉著眼就要假裝睡著。 陸商沒說話,微微側過身,將手里的合同整理好,輕輕擱在兩人中間的隔擋上,饒有興趣摸了摸臉頰上的唇印。 指腹被研紅,陸商伸出手按在時黎的臉上,戳出兩個淺淺的紅痕。 時黎雖然閉著眼,卻也能感受到陸商無處不在的視線,她顫了顫睫毛,終于認輸,可憐巴巴從包里抽出帕子,擦了自己的臉,又轉過去擦陸商臉上的印子,“對不起,我錯了?!?/br> 陸商摘掉眼鏡,單手支著下巴,揚眉朝她笑,“你剛才不是在拍照?再拍兩張,就拍現在的樣子?!?/br> 時黎:…… 十分鐘后,時黎微博的鐵粉刷出了一條這樣的動態。 時黎V:宇宙超級無敵帥氣的陸先生【圖片】照片中,陸商臉頰還能看出熱情的口紅印,長長的睫毛微微垂著,渾身散發著書卷味,時黎只露出兩根手指,藏在照片最下角比了個“耶”。 陸商拿著時黎的手機刷新評論—— 【今天能看到時黎陸商秀恩愛嗎:awsl,梨子快上!這樣的美人你怎么能忍得??!上了他!】【大笨梨:嗷嗷,這是事后嗎?一定是事后!陸董好有風情!】【……】 陸商心里有了個大概,手指按在屏幕上,微微抬眸問道:“原來你每天腦子里都在想……” 話還沒有說完,時黎一把搶過手機,飛快道:“我是個沒感情的機器人,我什么都沒想?!?/br> 第24章 你養我嗎 新天鵝堡建在阿爾比斯山上,是天鵝國王路德維希二世未完成的夢,時黎對路德維希二世唯有的印象,就是他與茜茜公主的愛情。 影視片中兩人至死不渝,現實卻更加獵奇。 原諒時黎只是一個俗人,她確實很愛文學藝術,可當它成為自己學業考核的評價標準、每周都需要啃完一本足有一千頁的經典原文書時,時黎的興趣就淡了。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 聽著當地向導cao著一口重音十足的德式英語,興高采烈向她介紹維斯康蒂拍攝的,光影交疊中,時黎稍稍打起精神,微抬眼眸,詫異地詢問,“是拍攝的維斯康蒂?” 陸商腳步一頓,再看,向導表情已經十分凝重。 可能向導是位保守派,自己欣賞的導演拍攝自己最不喜歡的東西,被人提及時,就有被冒犯的羞怒感。 看來,這位大胡子先生是不想繼續為兩人介紹了。時黎舉高手掌,做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