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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是一個很好的宣傳合作機會,如果我是你,我恨不得把時興的logo做成衣服,從頭到腳都包一遍。陸商為你準備的珠寶都是國際大牌,我相信肯定有大牌愿意贊助他,甚至倒貼一大筆贊助費,但他都沒接受,執意要為你們巨額婚禮買單,我想你也明白原因?!?/br> “他想給你一個,被所有人羨慕、值得記住一輩子的婚禮。你現在還能說,陸商一點都不在乎你?” 明星的“世紀婚禮”被人津津樂道許久,可大部分的婚紗、珠寶甚至場地都是由品牌贊助的,沒多少傻子愿意花一大筆錢辦個婚禮。 陸商自己的行頭是賣面子給合作商,而時黎的一切,他都要最好的,一點機會都沒給合作很久的朋友。 時黎垂下頭,捏手指。 蘇晴晴摟住時黎的肩,幫著陸商說話,“其實他對你還是挺好的,或許你可以……” 話未說完,時黎直接截斷她的勸說,“不?!?/br> 江柔冷哼,她知道時黎為什么一直在拒絕陸商,她頗為頭疼壓住脹痛的太陽xue,“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陸鶴川是嗎?你覺得你接受了陸商就是對不起他,可我就搞不懂,你怎么就確定陸鶴川是陸商害的?” 江柔不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她高中才認識陸鶴川,所以比蘇晴晴、時黎都要冷靜。 “之前的事情我也了解過,陸商那時候一窮二白不受重視,被張施河打壓得死死的,他有那本事搞掉陸鶴川,我倒對他刮目相看了,你仔細想想清楚吧。蘇晴晴,我們走,記得啊,別忘了寫請帖,再考慮考慮聯系盛家的事?!?/br> 見她們要走,時黎舍不得站起身,“再等一會兒……” 她現在心里很亂,如果她們都走了,屋子里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江柔不會心軟,蘇晴晴雖有不忍,但江柔一瞪,她就什么都不敢說。時黎將她們送到門口,戀戀不舍抓住江柔的一只袖子。 江柔笑了一下,“最后再嘮叨一句,人的感情很復雜也很純粹,有時候偏向于極端,要么愛、要么恨,你這小腦瓜搞不清楚那么多情感,就試著去愛或者去恨,生命會輕松很多?!?/br> 時黎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了什么。 車內。 蘇晴晴扣上安全帶,轉過頭問:“你剛才那么兇,也不怕嚇壞她?這么多年我第一次見你朝她發脾氣?!敖幔骸八呀浻辛俗约旱募彝?,與我們關系太親密會影響夫妻感情?!?/br> 蘇晴晴:“你最后說的那些話,就不怕她想歪,萬一她恨上陸商怎么辦?而且,你怎么確定鶴川的事情,陸商沒摻上一腳?” “不可能,瞎cao心。陸商掌權陸氏集團那么久,小小一件失蹤案估計也查得差不多,他急著與時黎簽下那樣的婚姻協議,不就是他想讓時黎給他生個孩子嗎?有了孩子,哪怕陸鶴川回來,時黎也不會不顧一切跟著他私奔?!?/br> 江柔按著眉骨,“就是不明白,陸商這一手pua哪里學的,用它來把妹,又土又賤?!?/br> 蘇晴晴嚇了一跳,方向盤差點把不住,“你的意思,鶴川還活著?” “鬼知道哦,我開玩笑的?!?/br> “不要隨便開玩笑!” “哦?!?/br> 第16章 美夢(含入V公告) 江柔思維比常人活躍,沒有特殊值參考、沒有具體數據,也能通過模擬陸商心境,從中推斷出各種可能。 陸鶴川活著的可能性很大。 極有可能,陸商已經知道他的存在,否則也不至于玩什么“契約婚姻”,他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去追求,用不著那么處心積慮地設計時黎,畢竟死人可爭不過活人。 前面又堵車,江柔百無聊賴地轉頭看窗外,與她們并排停著銀灰色的大眾車,放學回來的小女孩背著書包,對江柔做鬼臉,江柔也回以夸張的笑。 倏忽,她又支起下巴,將視線移向別處。 江柔能清楚感覺出,陸商對于時黎是特殊的存在?;叵雰扇俗罴ち业囊淮闻鲎?,在陸氏老宅,陸商強吻了時黎,但高傲如時黎,卻沒有太大的抗拒?甚至還能心平氣和與陸商談婚論嫁? 就算是為了時興,時黎不得不委曲求全,可解決方法并不是唯一,她給時黎想過法子,但時黎干脆拒絕,理由是擔憂會傷害其他人。 呵呵,如果是真的抗拒與陸商的婚姻,時黎絕對不可能答應嫁給他。江柔從不高估人性的善意,時黎也沒善良到“舍己為人”,如果逼不得已,她肯定會接受自己的提議。這足以證明,嫁給陸商,不是時黎的底線。 最讓江柔別扭是兩人之間相處,總感覺怪怪的。 江柔搞不明白,明明是水火不容的兩人,為什么能感覺出默契? 就好像,他們在一起很久了? “晴晴,你給我講講時黎的過去,就是陸商搬來后,她與陸商、陸鶴川相處的過程,記住,事無巨細,你全部給我老老實實說出來?!?/br> 這里面肯定有不對勁! 。 兩人走后,時黎渾渾噩噩地寫了幾張請帖,又呆愣望向窗外的樹葉。 江柔說的話回蕩在腦子里。 陸鶴川的臉、陸商的笑,有人朝她伸出手…… 時黎壓住太陽xue,試圖去回憶更多過去。 陸商從S縣搬來時,她八歲,陸鶴川十歲。距離她被綁架、撞破腦袋失憶還有六年時間,這六年里,她不可能與陸商毫無接觸,可為什么腦子里沒有關于陸商的記憶? 她記得很多事情—— 陪陸鶴川打籃球、兩人相約滑冰、他給自己買紅豆沙、一起滑雪,還有母親死后,陸鶴川給自己做的小木偶、手把手教她玩糖果機,省錢給她買洋娃娃…… 不對,鶴川需要省什么錢?他從來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一定是她又弄記錯了。醫生告訴過時黎,大腦受創后可能會有一部分記憶混亂,需要靜心療養,療養期間盡量平和情緒,否則容易造成更大程度的腦部損傷。 時黎慢慢歪倒在沙發上,蜷縮著身體闔目養神。 視野一片黑暗就特別容易睡著。 夢境世界光怪陸離,無數旋轉的水滴上下晃動,好像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將時黎層層籠罩。她坐在地上,抱著膝蓋,有一只臟兮兮的手給她擦眼淚,不耐心地哄她,“別哭,你哭得好丑?!?/br> 聲音兇巴巴的,夢中的時黎有無限委屈,一邊掉眼淚一邊嚷,“不要你管,走開,討厭鬼!” 那只手在她的頭頂停頓一刻,他像是怕了時黎,從兜里掏出紙老虎遞給她,“這是今天的手工作業,我幫你做完了。不過,這是最后一次,下次一定不幫你?!?/br> 時黎仰起頭,卻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能大致感覺出面前的人是個男孩,很瘦,如同營養不足的勁竹,衣服空落落掛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