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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嗎?有床伴嗎?】小老板依然高貴冷艷:【沒有?!?/br> 杜庭晚:【都沒有?】 邱望開始不耐:【沒有,有事說事?!慷磐ネ矸判牧?, 打字飛快:【我覺得我們可以當炮友的,下了床互不干涉的那種?!堪l完, 她唰一下把手機蓋在了沙發上。 臉有點兒熱。 別看她說得這么大咧咧, 其實是有些害羞的。 杜庭晚的家庭并不傳統,她從小生長的環境也算自由, 父母會干涉她, 但也不會過多干涉,很多時候她要做什么是可以自己決定的。 就比如開網店,她在戲劇學院讀了四年書,出來當個演員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她長得不差,演技也不差,只要努力打拼打拼, 不說大紅大紫, 小紅賺錢也是可以的。 但誰能想到最后她選擇的是開網店這么條路。 剛開始的時候父母以為她那個小店鋪純粹興趣, 喜歡就做一做也沒什么,后來她一本正經地要把店開起來,杜父杜母可沒想到是這么個劇本,第一反應當然是挺反對的,也叫她過去嚴肅地談了好幾次話。 最后,杜庭晚這店還是開起來了。剛起步資金不夠,杜母甚至還借了她一筆創業資金。 他們不樂意是不樂意,但女兒自己這么選擇,他們也隨她去了。 在相對自由的環境里長大,杜庭晚對很多事情都看得挺開的,很少會糾結。 就拿她前段時間才分手的那個前男友孫弘宣來說,當初孫弘宣追她,她覺得這人看著還算順眼,好感尚可,那就在一起吧。 多多少少,是付出了真心的,所以發現孫弘宣劈腿的時候,她傷心也是真的挺傷心的。 但為了渣男傷心,又非常不值。 索性就喝他媽的,醉完這場就拉倒,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蘇鯉老覺得她傻白甜,其實是她心太大,好像對什么都不在乎不走心的憨傻。 邱望也發現了。 不是說沒人跟他說過“我們當炮友”,但能把這種充滿欲望的要求提得這么毫無靈魂,就像在路邊買個煎餅果子一樣隨意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特別嗎? 特別。 這種特別并不是那種“跟外面的妖艷賤貨完全不同”的特別,而是讓邱望特別惱火的特別。 炮友,可以,正好他空窗期也有段時間了。 但你態度能不能端正一點兒? 說實話,邱望不太想回她這條不知道是當真還是隨口一說的短信。 他沒回,揉揉隱隱作痛的額角,繼續看小秘書送過來的文件。 五分鐘過去,他忍不住了。 撂了筆,邱望給杜庭晚回了條消息。 - 等到布料都送去廠里,再回到家,已經是夜幕低垂。 杜庭晚開了家門,側過身:“請進?!?/br> 邱望頓了頓,抬腳進門。 杜庭晚從鞋柜里找了雙拖鞋給他,然后換了鞋邊往廚房走邊說:“邱總你先坐會兒,我家東西不多,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我就隨便煮點兒速凍餃子了啊?!闭f完,她在廚房門口停住,腦袋伸出來看他,“忘了問,你吃得慣嗎?不行咱們出去下個館子?” 雖然是商量詢問的口吻,臉上表情卻寫滿了“不要吧我不想出門了咱們就隨便吃吃吧”。 邱望:“……” 邱望有點腦殼疼:“隨便?!?/br> “好嘞?!?/br> 開心的杜庭晚一頭扎進了廚房。 邱望收回視線,按了按額角,也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就跟著上來了。 他淡淡嘆了聲氣,眉頭一松,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從進門起,他鼻尖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是從客廳的小陽臺傳來的。 杜庭晚家里的裝潢以木質為主,客廳是一扇落地窗,掛著白色的紗簾,外面的小陽臺布置了很多小盆栽,花花草草在這個季節謝了一些,但仍有應季的花開得正好,欄桿上掛著藤蔓,晚上看得不太清楚,但夜色映襯下也顯出幾分幽靜。 陽臺的窗鎖著,香味除了六七分大抵是之前殘留的,剩下三四分,應該就是室內的幾盆花散發出來的了。 花香不濃,淡淡的清香,讓人心緒不由自主地平靜下來。 杜庭晚煮好餃子,還很是耐心地調了碗蘸醬,端著兩樣東西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邱望靠在她家沙發上,歪著頭睡著了。 她眨眨眼,愣了愣,輕手輕腳把碗放下,走過去在沙發前蹲下。 男人微低著頭,平時總勾著一抹輕佻的鳳眼閉上,黑羽長睫覆蓋下來,薄唇嘴角仍是往上微微上勾的弧度,好像無時無刻不是笑著的。 不說別的,光是邱望這個長相,杜庭晚是挺喜歡的。 然而她也清楚,跟邱望這樣的人,是不可以談真感情的。 就算蘇鯉不說,她也看得出邱望不是個缺女人的人。 雖然詳細情況她不清楚,但一直沒聽說過千里的邱總有什么不好的傳聞,那他對身邊女伴應該還不錯。 那又怎么樣呢,反正她杜庭晚不看長遠的,貪完這一時的快活就溜。 她還是很有原則的,如果邱望有了女朋友,或是別的床伴,她絕對拜拜。 那天她就像隨口一說的炮友邀請,隔了很久才得到邱望的回復。 邱望說:【你想試試?】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騎虎誰能下呢,杜庭晚當機立斷:【來唄邱總?!壳裢骸尽?/br> 過程略顯奇怪,結局總歸是跟杜庭晚想的一樣。 …… 蹲在沙發邊思索良久,見邱望沒有醒來的跡象,杜庭晚撓了撓頭,回房間找了床干凈毯子出來,小心翼翼給他蓋上。 蓋完毯子,她沒再管邱望,回飯廳把餃子吃了大半。 悄悄關上客廳的燈,她洗漱完回了自己房間。 - 翌日醒來,杜庭晚看著躺在身邊的男人,陷入了長達三分鐘的沉思。 她沒記錯的話,邱望應該是躺在她家客廳沙發,而不是她的床上才對。 他怎么上來的? 還把自己打理得挺好,脫了外衣,也沒鉆她被子,就自己清了另外半邊,裹著她給他拿的那條毯子睡得安安穩穩。 杜庭晚:“……” 該不該叫醒他? 她心里頭的小人正在一點一點撕著花瓣,有些出神,絲毫沒注意邱望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醒了,撐著腦袋懶洋洋地看她,臉上情緒辨不分明。 ——要不還是叫一下吧,睡著我的床,我還不能說句話了? 想著,杜庭晚回神,抬眼。 然后嚇了一跳:“……” 邱望笑笑:“早?!?/br> 她正要回一聲,就聽男人慢悠悠又接了句:“炮友?!?/br> 杜庭晚:“……” 杜庭晚:“早?!?/br> 邱望的狀態非常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