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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苒苒瞥了眼旁邊仍舊面無表情的男人,徑直往外走。 殷時渡站在門中間,她沒有叫他讓路,只是側著身體,從旁邊走了出去,沒有接觸他身體一分。 今苒苒離開之后,殷時渡抬眼看了看屋內。 面無表情的男人這會才顯得有些局促,“渡哥,我不是……” 殷時渡并沒有聽他解釋,只是沉默著將門關上,轉身望著那個即將消失的背影,神色逐漸凝重。 今苒苒沒有回涵居,而是讓殷時渡送她回了工作室。 這個點大家都下班了,只有少數人還在伏案加班。 今苒苒被綁架的事還沒傳開,大家只知道周琳因為小萬的事去了派出所,但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這會見她帶著殷時渡過來,只站起身打了個招呼。 今苒苒一路走到自己的休息室,一句話都沒說。 殷時渡跟著她,偶爾落后一些,不知在想什么。 進房后,今苒苒特意將門打開。 殷時渡想要關門,她也沒有讓他關上。 “打開吧,我舒服一點?!?/br> 這一年夏天,隨著最后一個暑假的到來,許覓見迎來了人生中第22個年頭。 中午起床后,在廚房找到煮好的面,照舊是兩個雞蛋一把蔥花。許覓見熱著吃完,接到狐朋狗友的電話,說為他準備了生日宴,就在湖建城北區。 “拉倒吧,你們愛誰去誰去?!痹S覓見一口回絕,電話那端的嘆息聲此起彼伏,聽了會他們的哀求聲,他才掐斷電話。 北區是湖涫美食交流區,每周的湖涫美食交流友誼賽,經典游戲孤島逃生必不可少。而許覓見是個中高手,但凡有他在,湖建人就沒輸過。雖然結束后,王八對綠豆,湖建人照舊要被吃,但豐厚的獎金,足夠他們瀟灑一段時間。 生日宴?許覓見又不傻。取出VR眼鏡,打開游戲,他今天哪兒也不去。 傍晚許覓見爸媽回家,便看見一向活蹦亂跳的兒子,咸魚般躺尸在沙發上。打完招呼,許爸爸去煮飯,許mama將他拉起,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沒事了,今年沒事,以后想出去玩就出去,別想太多?!?/br> 許覓見還沒來得及開口,湖建城時隔一年,再次出現一名黑化者的消息,便傳了過來。 而那名黑化者,正是白日與許覓見通話的那位狗友。 許覓見頹然倒回沙發。五年了,這份如影隨形的‘生日禮物’,什么時候才放過他。 這五年間,湖建城出現的五名黑化者,皆出現在許覓見生日這天,且都與他有過直接或間接接觸。許mama也無法再說服自己,這一切與許覓見毫無關系,她想了想說:“不夜城同這里,其實沒什么區別,人們一樣能好好生活?!?/br> “我知道——”許覓見皺著鼻子,難得流露出這種姿態,“可我想我姐了?!?/br> 他姐的黑化,便是去年的‘生日禮物’。 過了會,許爸爸喊開飯,許覓見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我決定了,我要去湖光島!” 許mama聽后,表示贊成,身為湖建人,為祖國的湖涫美食文化交流事業添磚加瓦,理所當然。何況去散散心,驅散生日這天的陰霾,也算不錯。 許爸爸沉默良久后,將許覓見拉到陽臺,問他可想好了,許覓見忙不迭點頭,許爸爸又問:“那個什么十萬,靠譜嗎?” 許覓見拍著胸脯打包票:“絕對靠譜!” 兩日后,許覓見抵達湖光島。 機緣巧合下,登島當日,許覓見便見到了湖光島島主。 中央大街1號木南堡,島嶼最高指揮中心部,站著幾十名湖建人,許覓見自人群中退后一步,十萬已在腦海主動說:就是這里,他來了。 男人在數人的簇擁下走來,他身高至少一米九,在不遠處站定后,不急不緩抬手,制止身旁人的講解,“我知道了?!?/br> 他說話時,面帶笑意,然而掃視四周的眼神,仿佛有穿透力,帶著某種探查的信號,令人動彈不得。 察覺到許覓見的眼神,男人目光在他身上一頓,而后微微一笑,主動向眾人介紹自己:“第8888趟列車的旅客,你們好,我是余卓凡,很抱歉耽擱了你們的旅程,史助理,事情現在處理的如何,你與他們解釋仔細,也好讓他們安心?!?/br> 以余卓凡的身份,主動來解釋,已是給足面子,何況他態度謙遜又得體。他說完后,雙手背在身后,便要轉身離開。 四周卻炸開了鍋。 余卓凡這個名字,在食為天國可謂大名鼎鼎,其富有傳奇色彩的發家史,大多人都耳熟能詳。 許覓見雖也略有耳聞,但卻記不太清了,只知道他是湖光島的主人。而湖光島,作為最大的湖涫人美食文化交流中心,在這個美食至上的國家,具有不可撼動的地位。 這批湖建人,不過是湖光島接待的眾多旅團之一。但登島第一天,便見到了傳聞中的島主,實在幸運,便紛紛圍了上去。 余卓凡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一向以利益為先,極少對顧客黑臉,所以即便被眾人圍觀,依舊微笑以對。 許覓見還站在原地,腦海里熟悉的聲音,已迫不及待催促他:這位余卓凡先生,商業頭腦十分了得,年紀輕輕便成績斐然,平日難得一見,機不可失,去吧! 許覓見默道:“你不是說過,我是萬里挑一的體質,烹飪出的味道,人間少有,管他是島主還是領主,照樣排著隊來吃我?!?/br> 對于他莫名的自信,十萬司空見慣,但還是重復N次解釋:“我說的那是以后,不是現在,何況你來這里,不止是美食交流。好不容易找到第一凈化者,收收心啊小祖宗?!?/br> 許覓見:“閉嘴吧你就?!?/br> 言罷他敲了敲腦門,分明是它絮叨,還敢說他不懂事。 五年前,十萬貿然出現。據十萬說,它自小便跟隨著他,只不過以前一直處于休眠狀態。 許覓見最愛稀奇古怪的玩意,但還未高興多久,便耐心耗盡。 因為它,實在是太聒噪了。 沉睡十幾年,一朝清醒,十萬不分晝夜,每日在他腦海里蹦跶,攪得許覓見不得安寧。 它自稱是系統,沒有本體,無處不在,根本拿它沒辦法。好在這系統話雖多,但卻比較慫,許覓見發過一次火后,十萬有所收斂。 許覓見暗地里在想,這玩意一睡十幾年,等幫完自己后,看能不能把它再誆去睡一覺。 這邊十萬等不及,又開始催他。 許覓見剛要說話,旁邊竄來一人,勾著他肩膀,一臉的自來熟,“小哥,你咋不過去呢?” 來人是位少年,許覓見瞧他樣貌出眾,便不計較他過于親密的姿勢,反問:“你怎么不去?” 少年挽起袖子,露出個透明手環,見他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