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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全校前三十名的,就屬于那些**口中的家世不足以碾壓劉越成的少數人,自然排除在他們的圈子之外。在這一屆的高二一班,絕大部分學生家境優渥,例如某某局長的公子,某某主任的外甥,某某老板的侄子……所以學習成績并不足以成為衡量一個學生優劣的唯一標準。像是邵文彬這樣的家庭情況拿不出手的,成績再好,也是一班的底層人員。這里的人他一個都得罪不起,唯一能做的就是埋頭苦讀,試圖以知識改變命運。相比于其他對衛修洛的身份一無所知的普通學生,邵文彬曾在一次跟隨父親邵建林進入政府大院拜訪一位國土局領導的時候,見過衛修洛一面。那時衛修洛稱呼新到任的縣委書記為爸爸。當時的邵建林在國土局科長的位置上一呆就是七八年,滿心滿眼都想著升官。得知衛修洛和邵文彬是同學時候,邵建林吩咐他務必和衛修洛交上朋友。因為這個,邵文彬開始不動聲色的和衛修洛搭話。卻沒想到每一次的接觸最后都以衛修洛的冷遇告終。長久以來壓抑在心中的羞怒和不甘,加上得知邵云去轉來一班時內心的極度不滿,邵文彬在這一刻爆發了。他放在桌子下面的左手緊握成拳,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要站在旁人觸手不及的地方,將這些羞辱他的人全都踩在腳底。敏銳的衛修洛察覺到邵文彬身上氣場的變化,面色不變,并不以為意。不過是個自命不凡的家伙。下了課,太陽剛剛落山,遠不到月亮升起的時候。張燁把邵云去叫過去,帶著他往四號男生宿舍樓走去,一邊解釋道:“你既然轉進了一班,再住在二十七班的男生宿舍里就不合適了。但是我們班的八個男生宿舍都已經住滿了,我和宿管商量了一下,正好三樓那里有一個空宿舍,你先搬進去住著吧?!?/br>“好,謝謝張老師?!鄙墼迫フf道。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打掃衛生加搬宿舍,就到了快要上晚自習的時候。樓道里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邵云去鎖上宿舍門,抬腳正要下樓,突然低下頭往地面上看去,薄薄的一層陰氣從對面宿舍的門縫里溢了出來。他眉頭微皺,向前幾步,門沒鎖,他輕輕的推開。正對門縫的床鋪上,被褥中凸起來的一團里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唐深,你怎么回來了,我身上,好疼??!”邵云去握住門把的手一緊。頓了好一會兒,他抬腳進了宿舍。一高的宿舍都是統一的四人間,上床下桌。邵云去脫了鞋,順著樓梯爬上床。伸手摸進被子里,扒出來一個抱著一個一人高的天婦羅抱枕,兩眼淚汪汪,唇角都快被咬破了的衛修洛。他身上正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冒著陰氣,陰氣侵入骨髓,自然痛苦難熬。邵云去皺著眉頭,平生還從沒見過明明沒有佩戴什么陰邪之物,偏偏陰氣纏身的現象,更何況衛修洛剛才上課的時候可還好好的。衛修洛顯然已經是疼糊涂了,他微張著嘴,眼淚順著眼瞼嘩嘩的往下流,抽了抽鼻子,含糊著喊道:“疼——”邵云去回過神來,他把衛修洛抱在懷里,丹田中的陽精瞬間匯聚到手心,輕撫著他的背部,讓陽精順著他的脊梁骨浸潤到五臟六腑,驅散他體內源源不斷冒出來的陰氣。衛修洛繃緊的身體瞬間軟了下來,他悶哼一聲,下意識的摟著邵云去的腰,絨絨的腦袋在他脖子上來回的蹭。果然是個不安生的小東西。邵云去眼神飄忽。他想收回之前想的那些話。作者有話要說: 邵云去:老夫的少男心——日??ǜ星閼?,干脆用了老梗,跪求虎摸!第20章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皓月當空,彌漫在兩人之間的陰涼感漸漸消失。“唔……”衛修洛悶哼一聲,揪住邵云去衣服的手漸漸的松了下來,他枕在邵云去的肩膀上,精致的眉頭緩緩放平,眼瞼微紅,紅潤的唇瓣小小的張開,吐出的濕熱氣息一下接一下的打在邵云去的喉結上。周身的空氣瞬間升溫,邵云去跪在床邊上,僵硬著身體正視前方雪白的墻壁。過了好一會兒,他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把肩膀上的人扶到枕頭上。正想著給他蓋上薄被,視線卻突然轉移到被他扔到了隔壁床的天婦羅抱枕上。他遲疑了一會兒,把抱枕拿過來放到衛修洛身上,對方的手乍一碰觸到抱枕,鼻子一抖,再一個翻身,面朝墻壁,像是八爪魚似的把抱枕牢牢的抱在懷里。邵云去心底一顫。他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衛修洛,揭去往日可見而不可及的清冷面紗,邵云去心里軟的一塌糊涂。良久,他伸出手,把被子拉到衛修洛身上蓋好,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宿舍。第二天一大早,衛修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倏地從床上坐起來。昨天晚上?他絞盡腦汁的想了好一會兒,只記得一開始疼的他死去活來,后來……后來他怎么就睡著了?貌似——挺舒服的。衛修洛面帶遲疑,平時哪次不是要折騰他五六個小時,怎么昨天突然就跟變了性似的。正在穿鞋帶的唐深抬頭看了衛修洛一眼:“修洛,你好了嗎?我昨天下晚自習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過去了?!?/br>衛修洛回過神來,“好了?!?/br>“所以修洛,你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每個月都要難受那么四五天,我看著都覺得疼?!碧粕顔柕?。衛修洛疊好被子,從床上走下來:“娘胎里帶出來的老毛病了,沒法治,只能干忍著?!?/br>他語氣平靜,好似早就認命了。“哦?!碧粕顕@了口氣,為好友感到心疼。衛修洛穿好鞋,拿著洗漱用具,剛剛拉開宿舍門,正對上對門衣著整齊準備去教室的邵云去。邵云去眼底一暖,輕聲說道:“早?!?/br>衛修洛抿了抿唇,總覺得這個登徒子的態度有點熱絡,他點了點頭:“早?!?/br>然后側身朝著水房走去。因為又是星期五,各科任老師照例印了好幾張單元測試卷發下來。第六節課下課,衛修洛剛剛收拾好東西,蔣子昂擠了過來,極為熟絡的把衛修洛的挎包搶了過去,然后咧著嘴說道:“修洛,我們快點走吧,好像要下雨了?!?/br>一邊說著,他一邊若無其事的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邵云去,示威的意味十足。邵云去心底不由的哂笑,這種小把戲也就是自以為是的毛頭小子玩的出來。偏偏邵云去看起來越不當回事的模樣,落在蔣子昂眼底越像是嘲諷。他眼珠子一轉,突然開口說道:“哦,我記得邵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