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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稍稍平復下來一點。那邵云去也不過是個鄉下泥腿子出身,爺爺沒了,爹厭娘煩,無依無靠的,還能翻出他們的五指山?且不說陳安源如何寬慰自己,這邊邵云去被兩個警察押上警車,不過幾分鐘的功夫,滿是汽油味的警車駛進警察局。“喲,三子,這是從哪兒抓來的,成年了嗎?”看守大門的老大爺放下手里頭的報紙,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鏡,盯著帶著黑布袋的邵云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被稱作三子的警察隨口回道:“一高,這家伙手腳不干凈?!?/br>說著,推搡著邵云去往里走去。邵云去內心平靜,顯得無比配合。然后就又聽見那個三子不知道對什么人說道:“老劉,三號審訊室的鑰匙給我?!?/br>“三號審訊室?那兒的攝像頭壞了?!边@是一個渾厚的中年男人的聲音,他遲疑的看了看被銬著的邵云去,眼中閃過一絲恍然:“行,我找找?!?/br>說著,中年男人拉開身前的抽屜,翻了好一會兒才找出一把鑰匙來遞給三子:“給——”“謝了!”三子接過鑰匙,大概是為這么容易就能得到劉越成他媽承諾的晉升機會,他心里無比竊喜,隨口說道:“改天請你吃飯?!?/br>“喲,這么客氣,看來是干了一票大的?!崩蟿泛呛堑恼f道。“可不是?!比宇H為得意。進了審訊室,三子把邵云去推到一個椅子上鎖好,然后一把掀開他腦袋上罩著的黑布袋。審訊室的燈泡足有千瓦,剎那間刺眼的燈光照射過來,邵云去撇開臉,好一會兒才適應審訊室里的環境。兩個警察一左一右坐在他對面,充當審訊員和記錄員的角色。他們并沒有開口問話,而是直接拿起一沓記錄表開始寫,時不時的兩人還交流一番,說些譬如:“這兒……被盜金額……時間……”這樣的話。與此同時,王家里。李秘書匆匆忙忙的跑進來,粗喘著氣說道:“老板,查,查到了,邵家那后生在一高讀書。不過……”王學德刷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激動:“怎么樣?”李秘書苦笑了一聲:“剛剛從一高那邊傳來的消息,那邵云去被警察局的人帶走了,說是偷竊他人財物?!?/br>“偷竊?!蓖鯇W德一晃神,臉上不由的浮上一抹失望。果然老天爺是在拿他開玩笑,一個小賊怎么可能是玄學大師。“學德,要不你去看看?”妻子高慕青皺著眉頭:“我總有一種錯過他,將來會后悔一輩子的感覺?!?/br>女人對自己的第六感向來都是奉若神明。她補充道:“你不去,我心里不安?!?/br>王學德看著妻子,嘆了口氣,就算是為了讓妻子安心,他也得跑這一趟。反正也不遠。“好吧!”他回過頭對李秘書說道:“去備車?!?/br>就在邵云去盯著墻壁上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橫幅數著時間的時候,三子停下筆,從桌子上站起來,將那份填的滿滿當當的記錄表和一只筆放在邵云去面前。然后直言不諱的說道:“小子,今天算你倒霉,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上面發下話來,讓我們好好收拾你。你呢,也別讓我們難做,老老實實的簽個字。我們省了事,你也少吃點苦頭,你好我也好?!?/br>邵云去拿起放在眼前的記錄表。字不錯。他想著,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無外乎是一份認罪書,上面詳述了他的作案動機和作案經過。編故事的能力更不錯。邵云去放下手中的記錄表,似笑非笑的看著三子:“先不說我本來就是被誣陷的。更何況,我簽了字,你們就真的會放過我?你臉上可不是這么寫的?!?/br>三子則是皮笑rou不笑的說道:“小子欸,你怕是還沒弄清楚自己的情況。你以為你進了這里,還能出去?實話告訴你,你偷竊的現金加上一部手機,作案金額高達八千元。按照我國的刑法規定,應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要是好好的配合,說不定法官看在你態度良好的份上,酌情量刑也不一定,你可要想清楚了?!?/br>邵云去面不改色:“我記得我今年才十五歲,還是未成年人,要判刑也輪不到我?!?/br>三子冷冷一笑:“十五歲又怎么了,別忘了,這兒是警察局,改一下戶口本上的年齡算什么,動動手指頭的事情?!?/br>“和他這么多廢話干什么?!弊谒砼缘闹心昃烀碱^緊皺,惡聲說道:“我就問你一句,簽還是不簽?”邵云去冷笑一聲,拿起那份記錄表,刺啦一聲,直接撕成了碎片。“小子,看來你是鐵了心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看見邵云去的動作,三子一臉怒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邵云去身體一傾,靠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簽字筆,從小桌上的碎屑里面翻出一塊空白的出來,快速的寫上了一個‘警’字。這一連串的動作發生下來,也不過是幾息的功夫。等他做完這些,抬頭看向三子:“抱歉,我還小,不喝酒?!?/br>三子面色一沉,顯然是被氣笑了,他也顧不上去想邵云去方才的一連串動作到底有什么深意,直說道:“好好好,既然這樣,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br>說著一把解開腰上的皮帶扣,把皮帶抽出來,兩只袖子一挽,沖著邵云去就走了過來。在場的另一個中年警察善意的提醒道:“別打右手,等回兒還得讓他簽字呢!”“這個我當然知道?!比訚M不在乎的應了一句,一臉猙獰。然后就看見邵云去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來一個草人,放在小桌上,然后啪的一下把寫著‘警’字的小紙條貼在它的胸前。他沖著居高臨下,聚起皮帶的三子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幽光掃過,而后指決一掐——小桌上的草人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正一臉不解的看著邵云去動作的中年警察猛的被嚇了一跳,一個踉蹌,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撲通一聲砸在地上。然后就看見三子僵硬著身體,一臉驚恐的說道:“怎……怎么回事,我的身體怎么,怎么動不了了?”他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睛:“是,是你——”邵云去拿起筆輕輕的拍了一下三子的手,只聽見啪的一聲,一陣劇烈的痛楚襲來,下意識的一松手,高舉著的皮帶掉在了地上。“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三子捂著手,看看桌子上的小草人,再看看一臉閑淡的邵云去,心里一抖。邵云去沒說話,他挑起小草人隨意的往旁邊一甩,正掰著手腕向控制住自己身體的三子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頓時就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