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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一邊隔空丟了一片過去。時光又忍不住跳起來接了一口,隨后又覺得太像狗有失尊嚴,臉立刻耷拉下來了。最近鏟屎官越來越調皮了,時光在心里吊打顧昭,氣悶之余又透露著一股詭異的欣慰。畢竟,鏟屎官活潑,是因為主貓善良啊……見團團居然沒發脾氣,顧昭得寸進尺玩起了貓逗老鼠的游戲,近在眼前的火腿腸就是不讓它吃到。一步一步釣到身邊,顧昭抬起手想塞自己嘴里,卻被早就看穿他意圖的小貓抱住了手,整只貓掛在了他身上,還不死心地伸出一只小爪子去夠火腿。最后那片火腿腸還是落進了顧昭嘴里,就差了一秒的時光直接撲到顧昭臉上,氣憤地舔了舔顧昭的嘴唇,反應過來后又驚恐的開始呸呸呸。顧昭先是得意,隨后看到團團一臉嫌棄,玻璃心都碎成了渣渣。“你嫌棄我?”顧昭掰過團團的臉,威脅地壓低聲音,“嗯?”時光還沉浸在“我居然跟一個男人接吻了”這樣詭異的思維中,不耐煩地一爪子拍在顧昭手上。又被嫌棄了……顧昭心塞地穿過團團的腋下抱起小貓,認真地看了看小貓,臉上毛茸茸的,毛又白又干凈服帖昨天才洗過,圓圓的眼睛和小小的鼻子,他似乎一點點都不嫌棄!想也不想,顧昭把臉湊了上去,在團團瞪圓的眼前親了親團團的嘴,隨后又親了親額頭、小耳朵……觸感果然一等一的好,顧昭把臉埋在團團的毛里,還癡漢一般地蹭了蹭,隨后把心滿意足地把小貓往肩上一扔,開始收東西。時光從被非禮的開始,從驚恐到呆愣,腦子里一個名叫“快跑”和一個名叫“打他”的小人打架打得太激烈,雙雙陣亡,時光反應過來后只得有氣無力地趴在顧昭肩上。畢竟他現在是只貓,時光開始給自己洗腦,很多人就是有些變態,喜歡親親小貓小狗啥的!也不嫌臟!不對,他一點都不臟。鏟屎官一定是太喜歡他了,貌似可以看在他這么忠誠的份上原諒他這次的調皮。也都怪他,太寵著鏟屎官了,據說溺愛也不太好……時光坐在顧昭肩膀上,迎著風端著嚴肅地臉,一本正經地開始糾結。作者有話要說: 泥萌反應好冷淡……窩寫不下去惹……_(:з」∠)_☆、相伴六慢慢的,他們的行程已經進行了一半。到達M城之后,他們的旅程不再是寂靜無聲的了,經常會飄來樂聲,有節奏激烈的搖滾,也有舒緩的情歌。M城被稱為音樂之都,曾出過數不清的音樂家和作曲家,吸引著全國的音樂人才匯聚在這里。這種音樂人才,除了已經功成名就的音樂家和在昂貴著名的音樂學院中就讀的學子,也有四處漂泊的流浪歌手和賣藝者。政府為了打造音樂之都的招牌,允許各地的流浪者和賣藝者在街頭表演,光是維護治安和城市形象就是一大筆開銷。但是不得不說,這種營銷手段十分成功,讓M城幾十年來越來越受重視,M市居民也得益良多。在這樣一個城市,不管你在哪條街哪條小巷聽到讓你動容的音樂,都是一件常事。顧昭是喜歡音樂的。他的工作幾乎不允許他有什么特長和愛好,音樂這種不費時間隨處可帶的休閑和享受他自然不能錯過。涂弋經常羨慕他歌唱得好,感慨音樂這東西真的是有天賦的。不然,顧昭也沒專業學過唱歌或者樂器,怎么就能唱得那么動人?每次他們幾人一起去KTV,連蘇云贊賞的眼光都是落在顧昭身上的,讓涂弋黑了好幾次臉。顧昭一個恍惚歪了下籠頭,時光差點跌出去,喵喵叫著跳了起來。顧昭連忙剎車停下來,摸摸團團安慰它。旁邊又傳來熟悉的歌聲,顧昭猶豫了一下,將團團放上肩頭,推著自行車開始走。他已經大半年沒想過音樂這碼事了。流落在“無色”的街頭巷尾,各種酒吧里傳來浮夸的聲音令人作嘔,何況他疲于應付洪幫的折磨,再多的音符也進不了他的耳朵。走過一段柔情小意的“甜蜜蜜”,前面又傳來嘶吼得精疲力竭的男聲,“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狂風一樣舞蹈,掙脫懷抱……”激昂的旋律,勵志的歌詞曾經讓這首歌紅遍街頭巷尾。此刻敲在顧昭的心上,更是讓他幾乎落淚。總有那么幾首歌伴隨在青春里,讓人難以忘懷,甚至聽到歌的旋律就能聞到那個時代的味道,聽到那個時代的聲音。這首歌,是他高中時幾乎天天唱著回家的歌。年輕的男孩子下課后揮汗如雨的打球,再勾肩搭背的走出校園,用破鑼嗓子吼上兩句,踏上回家的路。那個時候,他的家里還有溫柔做飯的母親,不久后,在外工作的父親和課業繁重的兄長也會先后回家,他們可以邊吃邊說笑,再爭著逃脫洗碗的任務……走過這一段歌聲,顧昭停在地下通道口,轉頭將臉埋在了小貓的毛里。時光正慢條斯理地舔著自己的爪子,顧昭突兀的動作讓他一驚,下意識的想避開,卻被顧昭伸手按住。正想不滿地拍上某人的臉,時光突然感到腰背處傳來了濕潤感。時光一愣,感受到顧昭微微顫抖的手和噴熱的鼻息,僵著身子沒動。“喵?喵~”小貓輕柔地叫了幾聲,充滿了疑問和安撫的意味,瞬間將顧昭從過去的記憶力拉了回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顧昭很快收回了眼淚,堅定地抿抿唇。在未給家人和自己洗刷冤屈之前,他不會再流淚!將眼淚悉數蹭到小貓軟軟的毛上,顧昭抬起頭來親了親小貓的鼻子,“我沒事,我們繼續走吧?!?/br>又突襲!時光咬咬牙,輕哼一聲轉過了腦袋。走下地下通道,倒是沒有傳來歌聲,顧昭朝墻邊看看,倒是看到被扔在地上的吉他和裝著零錢的吉他盒,有個女生背對著他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研究什么。顧昭剛準備繼續走路,穿著波西米亞長裙的姑娘一跺腳轉過身來,看到顧昭后眼睛一亮,“帥哥!求幫忙!”四下沒有多的人,顧昭疑惑地看過去。那姑娘連忙指了指身后的墻壁,有一個小洞凹了下去,“我在里面發現了一只貓,好像卡著出不來了!”想了一下,顧昭還是將車放在了吉他盒邊,走過去往墻壁里看。這座老式的地下通道的墻上畫滿了涂鴉,不知道是誰打破了一個洞,里面居然有一部分空心的,露出黑黝黝的硬土。顧昭貼著墻壁看進去,里面晃著兩點綠光和一小條細縫,如果不是那貓微弱的叫了一聲,顧昭簡直無法分辨那是只貓。“肯定又是收錢不干事的豆腐渣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