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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呢……我想說的是,老萬去同性戀酒吧的時候被人偷拍了照片,今天的新聞曝光了?!?/br>“他是名人么,被偷拍什么的不是很正常的嗎?怎么,你也想被拍???”葉瀾對樊越的吞吞吐吐不耐煩起來,這家伙到底想說什么?他找到一條老萬去同性戀酒吧的新聞,點進去。“你知道的,帝都Gay吧沒幾個的……每個吧里人都很多……偷拍肯定不可能只拍到老萬一個人,對吧……”葉瀾皺起眉頭,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像毒蛇吐著信子,一雙冰冷的豎瞳注視著他。他下意識地四下張望了一圈兒。真可笑,屋里怎么可能有蛇?他自嘲地搖搖頭,險些把夾著的手機甩下來。他趕緊把手機扶正,有心想早點結束這個話題:“所以?”“……那家Gay吧,就是昨天你去的那個?!?/br>新聞頁面剛好刷新出來,在標題正下方的位置,是一張稍顯模糊的照片。萬磁王的扮演者伊恩·麥克萊恩爵士滿頭銀發,穿著休閑的白襯衫坐在吧臺一角。他的身邊圍繞著一群人,面色紛彩各異,有的滿臉激動,有的一臉茫然,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與老爺子隔開了一段恰到好處的空隙。就在這空隙之間,坐在后排的一個男人正巧回頭,酒吧彩色的射燈照在他臉上,顯出一種詭異的不真實感。男人的臉頰泛起醉酒的潮紅,眼神像雨后的后海水面,蒸騰著潮濕的霧氣。他的左唇角和右側臉各有一枚小痣,在白皙的臉上格外顯眼,如直射過來的針尖,刺痛了屏幕外的眼睛。絕不可能認錯,這是葉瀾自己的臉。樊越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呼吸,努力不發出一點兒額外的雜音,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遙遠:“你大概喝醉沒有印象了,我去的時候老萬早就走了,我也是今天看了新聞才知道?!?/br>他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地像是他才是事發主角,“阿瀾,我覺得、你可能、被出柜了……”耳機中傳來沙沙的干擾,樊越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那個,你媽平時關注新聞嗎?”葉瀾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桌上突然嗡嗡震動起來的手機。很明顯,他媽很關注。☆、煎鵝肝“阿瀾,怎么了?”“沒什么,我媽來電話了?!比~瀾把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收回來,“她大概看到了吧?!?/br>“臥槽,這么快!那我先掛了啊,你趕緊安撫一下她老人家,一大把年紀的可別氣壞了身體。出柜這事兒得慢慢來,沖動是魔鬼,千萬別沖動!”葉瀾盯著像裝了馬達般震動不止的手機,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唔?!?/br>“你聽見了沒有???給我好好回答!”“……知道了?!?/br>樊越絮絮叨叨著終于掛了,葉瀾起身放好無繩電話,磨磨蹭蹭地伸出手,在屏幕暗下去之前接通了電話:“喂?”“寶貝兒,怎么這么慢才接?”“唔,剛剛有電話?!?/br>“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有什么事瞞著我呢!”葉瀾心里一緊,故作鎮定:“我能有什么事?!?/br>“那就好,明天約好了一起吃飯還記得吧?我訂了位置,明天中午十二點,香緹爾不見不散哦!”像是成功糊弄過去了,葉瀾松了口氣:“知道了……”“對了,我剛才看到一個很有趣的新聞呢!”葉瀾咽了咽口水:“什么?”“你猜?”“……”“當然是上海電影節開幕啦!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為是什么哦?有空陪我去看電影??!就這樣,掛了??!”高高提起的心還沒來得及放下,耳畔猝不及防地響起忙音。這到底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還是……母子之間再普通不過的一個約會?葉瀾隱約覺得這是個“鴻門宴”,卻沒膽取消約會。空氣變得稀薄起來,連呼吸都成了一件費力的事。葉瀾拿著手機,煩躁不安地在狹小的室內踱著步。他揣摩著葉瑩女士說話的語氣,還是猜不透她的想法。手上傳來熟悉的震感,大概又是什么壞消息。葉瀾停下來深吸了兩口氣,自暴自棄地劃開屏幕。這次不是新的短消息,而是來自微信的系統提醒:唯一的星標朋友發了新的朋友圈。【臨時接到通知,要在山溝溝里義診一周。坐了一天的車,終于抵達了目的地,條件艱苦得堪比原始社會。沒網絡,手機有信號的時間一天加起來不超過半個小時,手動再見?!?/br>下面配了一張照片,主體是可以進歷史博物館的茅草屋,黃土夯成的墻面斑駁不堪,似乎被大灰狼一口氣就能吹倒。房前的小院散養著幾只母雞,一只土狗懶洋洋地臥在角落曬太陽,背景是綿延不斷的青山。葉瀾欣賞了一會兒這張純天然無污染的照片,默默地點了個贊。怪不得那天走得那么匆忙,原來是去山區義診了啊……這樣的話,周日就沒辦法約會了呢……葉瀾徒勞地刷著朋友圈,再也沒刷出任何新的消息。他把手機隨手扔在床上,接著自己也倒了上去,新換的被單散發出柔柔的香氣,安撫著焦躁的神經。山區沒網絡……也許他還沒看到新聞……葉瀾舒了口氣,又像碰到傷口一樣狠狠地皺起眉頭??墒且恢苤笏突貋砹恕氐浆F代社會之后,早晚會看到……該怎么辦呢……他看到新聞后,又會怎么想?還可能答應自己嗎?好不容易鼓氣的勇氣瞬間潰散,像雪崩一般轟然倒塌,掩埋了葉瀾所有的信心。Gay的身份就像是國王的新衣,明明都知道它尷尬又敏感,可是無人敢捅破那層不存在的薄紗。這件新衣葉瀾穿了二十五年,他一直以為自己會穿一輩子,卻萬萬沒想到,有人拍下了他赤身裸`體的照片,擺在了所有人面前。那種莫名的情緒從裸|露在空氣中的腳踝蜿蜒而上,遍布所有的肌膚,終于緊緊地攝住他的心臟。葉瀾努力地把自己壓進松軟的床墊,仿佛落水的人沉入海底。他沒有掙扎,也沒有呼救,一點點吐出心中僅剩的僥幸,任由絕望淹沒了他。香緹爾是一家葉瑩女士很喜歡的西餐廳,尤其是他家的招牌法式煎鵝肝,幾乎每次必點。葉瀾沒心情像往常一樣提前半小時到達,他在家里賴到最后一秒,掐著整點邁進大堂。葉瑩女士常說“守時是君子的禮節,遲到是淑女的權利”,不過她跟人談生意時從來沒有機會遲到,只有在跟兒子約會的時候,才能享受片刻淑女的待遇。然而,平日里總是晚到一刻鐘的葉瑩女士,竟然已經坐在了預定的位置上。樊越口中一大把年紀的老人家看上去不過三十,正優雅地啜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