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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網絡足跡,包括他經常瀏覽的網站、關注的社交媒體,還有常用的購物、視頻、游戲APP等等,然后給他做了一個網絡畫像?!?/br>桑國庭遞給他一罐可樂,示意他放松點別緊張,問道:“什么是網絡畫像?”“就是嫌疑人的網絡側寫?!鄙]栈卮鸬?“隨著網絡全面滲透進人類的生活,我們在二次元上留下的痕跡比在三次元中更多,更真實,更全面,這種基于網絡痕跡的側寫完全是數字化的,比語言更精確,比素描更直觀,輔以傳統Profile中的核心技術,能夠產生不可思議的作用?!?/br>“這個理念是你首創的?”桑國庭有點意外,“以前從沒聽過?!?/br>“對?!鄙]照f,“我在本科畢業論文里提出了這個觀點,導師建議我在碩士期間充分完善它,只是時間太短了,我現在建立的模型還非常粗陋?!?/br>“沒事,可以慢慢來,這個課題非常新穎?!鄙ノ⑿︻h首表示贊賞,同時在內心感嘆自己上輩子不知道燒了什么高香,居然生出這么逆天的一個兒子,下次回老家一定要去拜拜黃大仙。“我先簡單解釋一下這個技術吧?!鄙]照f,“每個人使用網絡的習慣都是不一樣的,一個人從小到大在網絡上留下的痕跡就像是他的指紋一樣獨一無二,即使他假死,換掉所有的身份文件,只要生活中還觸及網絡,在二次元的世界里就不會消失。而當今世界,人,尤其是像伊藤健太這樣高學歷高智商的人,是不可能徹底脫離網絡的?!?/br>桑國庭連連點頭。桑菡體力不支,說完這么大一段已經有些氣喘了。焦磊灌了半罐可樂,淡定下來接著匯報接下來的發現:“我們給伊藤健太做了一個簡單的網絡畫像,確定了一些他獨特的上網習慣,然后建立出一個與他行為模式極為相似的二次元人物模型,在他‘生前’頻繁使用的網絡組合中進行篩選,結果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信息?!?/br>焦磊用全息投影在桑菡病床上方投出一系列文件,接著道:“我們發現有一組獨特的IP,與伊藤健太的二次元虛擬模型的網絡習慣重合度極高,也就是說,使用這組IP的人的‘網絡指紋’,和伊藤健太基本是重合的?!?/br>桑國庭仔細瀏覽著全息資料,片刻后看懂了:“我明白了,雖然這個人沒有使用任何伊藤健太留下的ID,但他的上網習慣和伊藤健太‘生前’一模一樣?!?/br>“事實上,是縮減了一些?!鄙]昭a充道,“但我設定的幾個關鍵錨點都對上了,所以我認為這個人是伊藤健太的可能性很高,只是他上網的時間變少了,所以留下的痕跡看上去像是被稀釋了?!?/br>焦磊接著道:“是的,他的網絡活動比‘生前’收縮了很多,所以為了進一步證明我們的推測,我破解了這組可疑IP在某些網站上的用戶名和密碼?!闭f著將一列表格投上去,道,“看,雖然這些密碼和伊藤健太‘生前’的密碼都不一樣,但組合習慣非常相似,都是兩個字母加一個符號加六個數字,最后再補一個特殊字符?!?/br>桑國庭連連點頭,每個人設定密碼都有一定的習慣規律,即使數字換了,字母改了,思維方式是不會變化的,有了這一系列的證據,基本可以證明伊藤健太確實活著,而且可以接觸到網絡。但既然他能接觸到網絡,為什么不求救?難道他是自愿被RIVER‘消失’的?還是他們之間有什么新的交易?桑國庭蹙眉沉思片刻,問:“既然已經確定了IP,那是不是能夠確定這個可疑人物所處的方位?”“IP是經過多重代理的?!苯估谡f,“不過我已經找到它的原始真實IP了,但……無法確定它的方位?!?/br>“哦?”桑國庭意外地問,“為什么?”“對方使用的是衛星寬帶?!苯估谡f,“這個衛星網絡的運營商是一家印度公司,有非常嚴密的保密協議。而且最大的問題是,衛星寬帶的用戶一般不是在大海上,就是在荒山、冰原、原始森林這種人跡罕至、沒有固定網絡信號的地方,所以即使我們破解了這家印度公司的保密協議,想要定位對方的確切位置也是非常困難的?!?/br>桑國庭抹了抹額頭,道:“我明白了。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推測,如果伊藤健太還活著,很可能被關在某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只能使用衛星寬帶上網?!?/br>“是的?!鄙]招蓓?,再次開口,“衛星寬帶的帶寬很窄,費用極高,穩定性又差,唯一的優點是可以在沒有地面信號的地方使用。結合之前我們對伊藤健太和RIVER之間存在分歧的假設,我擔心他確實被轉移到了某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而且被嚴加看管?!?/br>焦磊接口道:“對,我們分析了這組可疑IP的上網規律,發現這個嫌疑人大多在每周六下午兩點到五點登入網絡,所以我們推測他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而且即使上網也被嚴密地控制在‘安全’范圍內,絕對不能使用某些可能泄密的網站或者APP?!?/br>“那么,能大致圈定嫌疑人的所在地嗎?”桑國庭問,“比如哪個國家,哪個地區,或者某片海域?”焦磊道:“我會嚴密監控這個IP,等他下次上線試著定位它的位置?!?/br>桑菡蘇醒不過短短兩三天,能和焦磊取得這么大的進展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桑國庭欣慰地點了點頭,道:“好,需要什么支援直接跟我提,現在這個案子我親自督辦,別的不好說,信息資源絕對一級優先?!?/br>眾屬下一致表示局座威武。頓了一下,桑菡到底忍不住,問道:“爸,宗銘那邊下午還順利嗎?”盡管母親已經告訴他父親知道了他和唐熠之間的戀情,可這么多天了,他沉得住氣的老爸卻從沒在他面前提過一次,既沒有訓斥,也沒有安慰,這讓桑菡十分地惴惴不安。雖然他表面上看桀驁不馴特立獨行,但內心深處是極其渴望父親的肯定與贊賞的,尤其在戀愛這種終身大事上。桑國庭睥睨著兒子,半天才道:“想問什么就直說,老子最討厭你這種拐彎抹角的德性!”桑菡冰川般的臉皮也不禁發燒發紅,磨了磨牙,道:“唐熠的下落有消息了嗎?”桑國庭瞪了他片刻,繃不住嘴角一抽,嘟囔道:“陰公咯!我竟然生咗個情種!”李維斯聽懂了,忍笑忍得很辛苦。焦磊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還想問問啥意思,看看李維斯的表情果斷閉嘴。桑菡滿面通紅,萬萬沒想到老爹竟然這樣揶揄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桑國庭看著他羞憤難當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但終究還是心疼占了上風,干咳一聲道:“宗銘和唐夫人一行還算順利,他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