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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銘拖著一腦袋電線追著狗跑的情景,還有點小期待呢!第三天下午,于天河目睹宗銘對李維斯變態的跟蹤行為,毅然給他的藥里加了一份鎮定劑。半小時后,宗銘趴在床上睡著了,于天河毫不留情地踹了他兩腳,很好,踹不醒。“你下去放放風吧,我看著他?!庇谔旌訉罹S斯說,“這樣下去不行,他沒治好你先病了?!?/br>李維斯有點兒擔心:“萬一他醒來看不見我會不會跟你鬧???”于天河從沙發床的靠墊下面摸出他藏起來的電擊槍,一臉鬼畜地說:“讓他鬧?!?/br>李維斯打了個哆嗦,跑了。兩天沒出門,即使死宅也有點受不了,李維斯走到院子里,感覺天空特別藍,空氣特別新鮮,連jian賊隆美爾看上去都特別和藹可親。李維斯幫焦磊澆了后院的果園,收割了前院的菠菜和白菜,等他去市里接于果放學的工夫,又給全家人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飯后巴頓有點興奮,抱著他的腿求遛狗,李維斯上樓看了一眼宗銘,發現他睡得很踏實,便跟于天河說了一聲,帶著巴頓出去溜達了。入冬以后山里頗為蕭條,闊葉喬木凋零了大半,松柏倒是越發青翠了。李維斯帶著巴頓走到小溪邊,夜幕漸漸降臨,溪流淙淙流淌,在暮色中聽上去有種輕靈靜謐的感覺。李維斯心情舒緩,伸展了一下四肢,剛想叫巴頓回家,忽覺身后風聲一響,天旋地轉,整個人騰空而起,落到了一個堅實的肩膀上。“??!”李維斯驚叫一聲,雙手一陣亂抓,抓到了那人的頭發。宗銘低沉的聲音在暗夜中響起:“別動!是我!”“……你干什么!”李維斯簡直要瘋,叫道,“放我下來!”“不要叫!”宗銘低聲斥道,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說,“不要驚動壞人!”你特么就是最大的壞人啊,這里還哪有什么壞人???李維斯雙腳亂踢,吼道:“別鬧了!快放開我!”宗銘單臂箍著他的雙腿牢牢抱住,沖巴頓打了個呼哨,邁開長腿往石湖農場的方向跑去,只跟他說了一句話:“再鬧劈暈你?!?/br>“……”李維斯無語凝噎,同時發現自己對宗銘的體力從頭至尾都存在嚴重的低估——自己七十多公斤的體重在宗銘手里就像羽毛一樣輕,他扛著一個大活人跑得比巴頓還快!而且他的臂力大得簡直不正常,自己兩條腿加在一起還抵不過他一條胳膊!李維斯十秒鐘后徹底放棄掙扎,生無可戀地趴在宗銘肩上被扛回了石湖農場。進門的時候才想到一個重要問題:于天河沒事吧?宗銘扛著他一路上了三樓,往沙發上一扔。李維斯一屁股摔在沙發里,還沒回過神來,又被抱了起來——宗銘大概覺得沙發離自己的領地太遠,不夠“安全”,于是將他又扔到了床上。李維斯被他扔來扔去頭昏腦漲,掙扎著想要起來,宗銘低斥一聲:“別動!”在床頭柜里摸出個東西,抓住他的左手“咔嚓”一聲掛在了床柱上。“……”李維斯看著手腕上亮晶晶的手銬,整個人都懵逼了,萬萬沒想到自己奉公守法二十二年居然有被警察叔叔拷起來的一天!“你干什么?!”李維斯晃了晃手銬,“咔咔”亂響,“鑰匙呢?快放開我!”宗銘完全黑化,站在床邊由上而下睥睨著他,說:“你這個人完全沒有信用,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前腳答應我不亂跑,后腳就溜了……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哼!”“我只是遛個狗而已,我看你睡著了才下去的?!崩罹S斯好聲好氣地跟他解釋,“于哥不是陪著你么?”“他怎么能跟你比!”宗銘一臉鄙視的表情,說,“他又不是我老婆,愛死不死?!?/br>“……”我特么也不是你老婆??!李維斯欲哭無淚,又有點無法形容的羞澀,話說于天河說的不是雛鳥情結么?怎么聽上去不太像啊……“你先把手銬打開?!崩罹S斯坐起身來,無法對一個精神病人發火,只能軟語哀求,“好吧,我錯了,我不該偷偷跑出去遛狗,從現在開始我都待在這里不出去了好不好?”宗銘非常認真地想了半分鐘,說:“好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發誓以后永遠也不離開我,我就打開手銬?!鳖D了一下,又補充道,“用你外婆的名義發誓?!?/br>“……”李維斯躊躇再三,沒辦法發這個誓,他這個人對起誓這種事一向看得非常嚴重,即使明知只是說來騙騙精神病,也無法輕易說出口。“永遠”這個詞太重了,從生到死,一個人也只有一個“永遠”而已,他怎么可能永遠都不離開宗銘?他們只是假結婚啊……但是一想到“離開”,他又有點莫名的難受。“我發誓在你治療結束之前都不離開你?!崩罹S斯斟酌了一下,換了個說法,“我就在這間屋子里陪著你,好么?”宗銘眼中浮現出失望的神色,搖頭,再搖頭:“那不行,太短了,這個不算,你重新發一個?!?/br>這種時候他怎么又聰明起來了……李維斯心力交瘁地耙了耙頭發,誠懇地說:“宗銘,你別鬧了,快把手銬給我打開。我不可能永遠不離開你,我只是你的下屬而已……”“你是我老婆?!弊阢懘驍嗨脑?,嚴肅臉說,“我們的關系受憲法保護?!?/br>憲法都抬出來了……李維斯又囧又雷,忍著笑說:“可是我們還沒結婚啊?!?/br>宗銘看了他十秒鐘,忽然說:“結過了?!?/br>“哈?”李維斯莫名其妙。宗銘走到書架前,從最上頭抽了一本書下來,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張薄薄的紙,遞給他。李維斯瞬間就驚呆了——那是一份拉斯維加斯市政廳頒發的“MarriageCertificate”,兩個巨大的花體字如夢如幻,下面印著他和宗銘的名字——Perrey.Reeves、Ming.Zong。“Whatthefu……”李維斯難以置信地說了一句粗話,實在是這件事完全顛覆他二十二年來對人生的認知,尼瑪這可是市政廳認證過的結婚證??!法律上來講他居然已經是個已婚人士了!怎么可能!他這個當事人為什么完全不知道?“這、這是哪兒來的?”李維斯結結巴巴地問宗銘,“這是我的名字?不是同名同姓嗎?”宗銘拿出另一張紙遞給他,那是一張“InformationForMarriageLise”,結婚前由當事人填寫的信息表,包括姓名、性別、籍貫……毋庸置疑,上面每一個單詞都是他的筆跡。李維斯艱難地看完每一個欄目,問宗銘:“這是我寫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