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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給他一個“呵呵”。手機忽然響了,焦磊掏出來一看,露出一絲驚悚的神色,喉結以rou眼可見的巨大的幅度滾了一下,接通了電話:“于于于于醫生?”聽了五秒鐘,他掛斷了電話,對宗銘說:“領導,于大夫說他有急事要來帝都一趟,讓我開直升機去接他?!?/br>宗銘有點意外,抬頭看他一眼,忽然悟到了什么,瞥了一眼李維斯。李維斯與他對視,沒有回避。良久宗銘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說:“去吧?!?/br>作者有話要說: 直男搞對象真累。李濤,我應該給他們用點兒印度神油或者是男人的奶嗎?第68章S3.E21.假亦真焦磊駕駛直升機降落在機場,一落地就看見于天河拄著行李箱站在遠處的圍欄下。他垂著頭看手機,卡其色風衣的衣領被秋風吹得微微豎起,遮住下巴,只露出半張臉。溫暖的秋陽下,他雪白的皮膚有一種細膩甜潤的質感,無端讓人想起可口的咖啡蛋糕。連焦磊都不得不承認他實在是很好看。聽到焦磊的腳步聲,于天河收起手機,拖著行李箱走過來:“現在可以起飛嗎?”“要等一刻鐘?!苯估诿髅鞅人咭恍?在他面前卻總有一種矮一頭的感覺,下意識地低頭弓背,“于醫生你去飛機上等吧,我交了表格就來……對了,于果呢?”“送日托了?!庇谔旌游⑽Ⅴ久?,在眉心顯出一道清淺的細紋,擺擺手道:“你去吧?!?/br>焦磊去民航中心辦了手續,回到飛機上的時候發現于天河竟然靠在那里睡著了,微微歪著頭,修長的脖頸拉長成一個優雅的弧度。焦磊莫名想起自己已經申刪的瑪麗蘇百合現代文,驚覺自己在描寫面癱酷霸拽外科醫生女主的時候,代入的竟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于大夫,不禁嚇出了一頭的冷汗。阿彌陀佛,千萬別讓他知道了……不不不,不可能有人能看出來的,不要自己嚇自己……焦磊捂心安慰自己,像大內總管李蓮英一樣溫柔無比地叫醒太后老佛爺:“于醫生?于醫生您醒醒,該起飛了?!?/br>于天河睜開眼,懵懂而茫然地看著他,神情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呆萌感。焦磊想笑但絕對不敢,越發恭敬地問:“要么我申請晚一點起飛,您先睡一會兒?”呆萌感一閃即逝,于天河清醒過來,瞬間便恢復了他的海歸精英范兒,坐起身來正了正衣領,說:“不用,走吧?!?/br>焦磊上了駕駛位,向塔臺通報編號,起飛。直升機慢慢拉高,調整航向,轉入既定航線。焦磊的駕駛技術雖然過關,但因為直升機機型限制,多少有些顛簸,等他進入平穩飛行,回頭看一眼于天河,發現對方臉色鐵青,緊緊抓著頭頂的把手,眼鏡已經滑到了鼻尖的位置,將落不落。“于醫生你沒事吧?”焦磊鮮見他如此失態的模樣,不禁有些擔心——很多人不暈民航,但暈直升機,于天河不會正好是這種的吧?于天河整個人似乎都僵硬了,半天才強作鎮定地說:“沒、沒事?!鄙斐鲇沂滞屏送蒲坨R,修長的手指微微顫抖。焦磊從兜里掏出一盒薄荷糖遞給他:“吃點這個吧,能管點兒用?!?/br>有薄荷糖加持,于天河好歹撐過了飛行,下機之后連行李都顧不上拿,先沖進衛生間吐了一通。焦磊拖著他的行李箱進去看他,于天河吐得顴骨通紅,兩眼含淚,看上去竟有點可憐兮兮的感覺,不禁起了少許惻隱之心:“你沒事吧于醫生?”于天河說不出話,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往外走的時候卻腿一軟差點倒下去。焦磊連忙上去扶住了他:“哎喲小心!要么我背你出去算了?”“……”于天河靠在他胳膊里閉目休憩片刻,站直了,“不用,你幫我拿著行李箱就行?!?/br>焦磊感覺他的身體異常纖瘦,完全無法想象在球場上是怎么把自己cao練得差點崩潰的。他發現于大夫實在是個世所罕見的矛盾體,溫文爾雅的外皮包裹著腹黑桀驁的芯子,高傲精英的氣質下卻總會不經意間流露出脆弱懵懂的感覺。焦磊一路走,一路總結出這么文藝范兒的一個結論,坐到車上的時候頗有點兒沾沾自喜——雖然他的作家之路已然徹底崩壞了,但經過四天的突擊創作,文字表述能力似乎有質的提高!感謝于大夫友情提供的腦補模板!雖然他本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腦補了哈哈哈哈……焦磊心情大好,驅車拐出機場之后,專門去汽車穿梭餐廳給于天河買了一杯皮蛋瘦rou粥,特別誠懇地說:“以后上飛機之前一定吃點兒東西墊一墊啊于醫生,你這樣太傷身了!”于天河的表情不知為何有點復雜。正午時分他們回到鳴翠苑的住處,于天河一進門先瞄了一眼在廚房里忙碌的李維斯,繼而冷著臉對宗銘說:“你來一下?!?/br>兩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樓,于天河回手關了房門,咔噠一聲上了鎖,將一個文件袋丟過去。宗銘打開文件袋,從里面掏出幾份薄薄的文件,意外地挑起了眉毛:“你加入了刑事偵查局?”“醫院那邊我辭了?!庇谔旌诱f,“回來之前我就接到過刑事偵查局的邀請,大前天上午我回復了他們的郵件。桑國庭幫我報上去的,局長已經批了?!?/br>宗銘往下翻,任命書下面是一份申請,于天河要求兼任編外調查一處醫學顧問。“簽字?!庇谔旌訌娘L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筆扔給他。宗銘接住了,頓了一下,簽了自己的名字。于天河收起申請,裝回文件袋,拖過一把椅子坐下,臉色變得史無前例地嚴肅,沉聲問:“什么時候開始的?”宗銘神色一斂,心知肚明,轉身走到窗前,反問:“他都跟你說了些什么?”于天河眉宇間浮起一絲慍色,提高聲音道:“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嗯?”沉默,宗銘垂眸看著窗外的園林。深秋時節,萬木凋落,然而秋陽依舊是明媚的,溫煦的金光灑遍大地,讓枯敗的樹木顯出幾分虛假的繁榮……他覺得這畫面有一種寓言般的意味,美得讓人煩心。于天河怒目看著宗銘的側臉,幾次要張口,終究什么指責的話也沒能說出來。良久,他的眼神漸漸軟了,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說:“下午和我去一趟醫院,我約了一個可靠的朋友給你檢查。過去三天我已經看過了局里所有的研究報告,你的情況很棘手,但不至于完全沒有辦法,我想我們還有時間?!?/br>宗銘仍舊沉默著,習慣性地摸了一把褲兜,隨即想起自己已經戒煙了,大手煩躁地摸了摸下巴。于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