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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滴瓶里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弊阢憶]有動那些受害者,對他說,“劉隊長馬上過來,你上去接一下他,不要驚動這里的房客?!?/br>李維斯依言上樓,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果然看見劉隊長帶著一個刑警過來。“找到了?”“在里面,西北角有個地下室?!崩罹S斯將他們帶到現場,劉隊長倒吸一口冷氣:“我cao!這他媽比太平間還嚇人!”宗銘低聲道:“他們都還活著,得趕快把他們轉移到醫院去,看能不能救回來……暫時不要驚動這里的人,估計房東脫不了干系,要馬上控制起來?!?/br>劉隊長完全明白,立刻掏出手機叫人。半小時后,一組醫務人員在刑警的帶領下悄無聲息地潛了進來,用擔架將四名人事不省的失蹤者抬了出去。鑒證科進場,開始勘驗現場。房東被劉隊長親自從被窩里拎了出來,眼屎都沒擦凈就塞進警車帶走了。徐秀姑被抓住的更早,開著甲殼蟲剛出城中村就被蹲守的刑警逮了,帶回派出所收押。天蒙蒙亮的時候,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李維斯和宗銘從地下室出來,院子里的租客們陸陸續續正在起床,一些做菜蔬生意的已經開張了,將三輪電動車從院子里往外開,看見他們兩個陌生人,只好奇地掃了一眼便走了。這種城中村,租客大多是外來務工人員,大家誰也不認識誰,倒是給劉隊長他們的工作帶來不少方便。“我來開車吧?!弊阢懽尷罹S斯坐副駕駛,從手套箱里摸出一罐咖啡遞給他,“醒醒神,困嗎?要么去后座睡一會兒?”李維斯搖頭,一宿沒睡,他反而有些亢奮,光覺得太陽xue突突跳。“一會兒給你買個煎餅果子?!弊阢懽屑毧此哪樕?,有點擔心,但沒多說什么,只摸了摸他的頭發。李維斯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撫摸,有時候覺得還挺踏實的:“不餓,有點惡心,中午緩一緩再吃吧……我們現在去哪兒?”“派出所?!弊阢懻f,“劉隊長審徐秀姑,我們過去旁聽一下?!?/br>車子上路,李維斯打開咖啡喝了一口,振作了一下,他到現在也不明白徐秀姑為什么要聽齊冉的,看她說話做事邏輯清晰,又不像是被催眠了,怎么會無緣無故幫齊冉藏匿人質呢?這可是重罪??!懷著滿腹疑問到達派出所,劉隊長的審訊剛剛開始,李維斯和宗銘像往常一樣進了審訊室隔壁的監控室。徐秀姑是個非常識時務的人,被刑警帶進派出所的時候就知道一切都暴露了,索性問什么說什么。她是在“珍愛好女人”互助會上認識齊冉的,因為兩個人經歷十分相似,很快便惺惺相惜,成了閨中密友。徐秀姑畢業于西堰市醫學院,在省婦幼保健院工作了六年,業績非常突出,得過兩次“三八紅旗手”。生了大女兒之后,她丈夫的生意開始有了起色,為了家庭利益最大化,她辭職歸家,相夫教子,成了mama圈里有名的幸福主婦。女兒上幼兒園之后,她本想重返職場,但緊接著又懷了兒子,于是復職計劃擱淺,繼續待在家里當主婦。丈夫的事業蒸蒸日上,婆婆母憑子貴,脾氣水漲船高,整個家就她一個“吃閑飯”的,于是淪落到了食物鏈的最底端,在公婆的教唆下,甚至連女兒都對她這個“無能”的媽不屑一顧。就在她彷徨無助,對自我價值產生懷疑的時候,接觸到了“珍愛好女人”,論壇和互助會幫她重新建立自信,協調夫妻感情,壓制惡婆婆,改善親子關系……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當她發現齊冉入會,和她面臨相同問題的時候,立刻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經驗傳授給了她。“我這不算犯法吧?”徐秀姑法律觀念淡漠得可怕,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至今認為自己只是幫了朋友一個忙,“是齊冉把人弄到那兒,讓我幫忙照顧幾天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照她的吩咐每天給他們輸液。藥品都是按比例配好的,可以維持正常體征?!?/br>“你給他們使用了什么麻醉劑?”劉隊長問。“沒有麻醉劑啊?!毙煨愎谜f,“只是能量,維生素什么的,不信你們可以去查?!?/br>“那他們為什么全部昏迷不醒?”“我不知道,我見到他們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毙煨愎谜f,“一切都是齊冉安排好的,我只負責每隔一天去給他們輸液?!?/br>事情有點詭異,隔著單面玻璃,宗銘的眉頭皺了起來,掏出手機給桑菡發了一條信息。李維斯注意到他是在UMBRA內公開發的,打開自己的手機一看,他是在讓桑菡查徐秀姑和她丈夫近幾年的情況,包括夫妻感情、資產變更等等。難道這件事還和徐秀姑的丈夫有什么關系?李維斯感覺本來已經清晰化的案情再一次撲朔迷離起來,千頭萬緒理不清楚。審訊室里,劉隊長還在繼續:“你和房東是什么關系?他知道齊冉把失蹤者藏匿在地下室嗎?”“房東是我干哥,他什么都不知道?!毙煨愎谜f,“地下室是我出面幫齊冉借下來的,我只跟他說別讓任何人進去,沒告訴他干什么用?!?/br>“……”劉隊長的臉色有點難看,人不是徐秀姑弄進地下室的,齊冉在失蹤案發生當時又沒有離開過警察的視線,那這些人到底是誰弄過去的?難道他們是自己走進地下室,把自己弄昏迷了然后躺在板床上十幾二十多天?你編的是什么靈異故事??!徐秀姑這邊問不出什么來,劉隊長又去了房東那邊審訊室。這位徐秀姑的“干哥”就更懵懂了,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地下室里藏著的四個人就是最近喧囂塵上的“青年科學家評選”失蹤人員。“我什么也不知道??!”房東一臉懵逼,“徐秀姑跟我說她要借用我地下室一段時間,讓我別放人進去,我還以為是里面放了什么她男人的貴重貨物——以前他們也借過那地方,從沒出過這種事??!”“你確定你從沒見過這幾個人?”劉隊長將失蹤者的照片扔給他,“你仔細看看再回答我!”房東看了半天,又將茶水倒在手上洗了洗眼屎,非常確定地說:“沒見過?!?/br>審了一早上,所有人都覺得見了鬼了。劉隊長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叫人把宗銘和李維斯請到自己辦公室,和他們討論案情。“房東我已經查過了,應該是不知道內情?!眲㈥犻L說,“這人是個吃瓦片的,沒工作,資深麻友。每天從一睜眼就開始打麻將,打到三更半夜然后去睡覺,沒時間作案。所以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幾個失蹤者到底是怎么從失蹤地點去到那個地下室的?!?/br>宗銘的手機響了,他打開看了一下,忽然說:“徐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