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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強,不輸那些武林高手。而他們卻不知道,冷寒如今的功力已比他鼎盛時期已是大大衰減,他今年已經三十有三,雖然應該是年富力強功力正醇的年紀,但是他自14歲成為死士,一身傷痛已經烙下無數舊患,最要命的還是那次“噬心”發作,給他身體留下了不可逆轉的傷害。本來已經不適合再擔重負的身體,冷寒卻硬是憑著強大的意志力強撐到了現在。他牢牢記著武炎說過的話,武陽王的身邊不留廢人。所以他一直小心掩飾,不讓武炎發覺他身體的衰弱和內力的虧空。但這一切只有冷寒冷暖自知,那被冷寒救上來的士兵對他感激的低聲道謝,冷寒示意他不必多說,幾人冒著危險繼續攀爬。有了前車之鑒,大家各自都更加小心謹慎,眾人花了冷寒兩倍的時間才終于翻過了那座險山。武炎命大家先潛伏在離綿城東側城墻只不到百米的松樹林里。他們的計劃非常簡單,目標就是燒毀糧草,6人做先頭部隊直奔糧倉,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能沖多遠就多遠,只要沖到就放火燒倉,后面6個人為其斷后,若是前面的人沒有人沖到目標便被殲滅,那么任務就落到他們的身上,直到達到目的為止,這過程當中能殺幾個遼兵就殺幾個,如果能殺幾個將領更是賺了。大家都將冷寒畫下的綿城地形圖記得爛熟于心,這是個不要命的打法,大家也都存了死志,大不了就是和敵人同歸于盡,更何況武炎的親自出馬讓所有人都士氣大振,12人中沒有貪生怕死之徒,只有錚錚鐵骨熱血報國的漢子!冷寒因為熟悉地形,自然被分在先頭部隊的6人中,武炎身負要職,留在斷后的6人當中,必要的時候他將是那個致命的最后一擊。12人全部是武炎親自挑選的精銳,鼓氣的話自是不必多說。夜色黑的最為濃稠時,沖鋒的6人動身出發了。“活著回來見我?!蔽溲卓粗浜畧远ǖ恼f道,雖然聲音很小,但是他相信冷寒聽到了。夜色下他看不清晰冷寒的表情,只看到冷寒回頭看向自己,嘴唇動了動,像是說了什么,他卻沒有聽的清楚,下一刻冷寒便一個縱身,躍出了林子。武炎看著6個黑色的身影急速向綿城的城墻靠近,冷寒沖在最前面,很快攀上了城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已經撂倒了兩個遼軍士兵。夜色下的男人就像個來自地獄的索命使者,所到之處不留任何活口,也沒有人能夠阻擋他的前進,每個被他折斷了喉管的人,都是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就已經魂歸西天。冷寒很快干掉了所有守在城墻上的士兵,從城墻另一側躍下,向城中深處逼近。他的后面,5個人先后跟隨他全部順利潛入了綿城。幾人消失在城墻之后,武炎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行蹤,但他知道那6人正在冷寒的帶領下散開隊形,各盡其能向著同一個目標進發。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一切安靜的可怕。武炎到希望這鬼氣森森的安靜可以持續的更久一些----那代表冷寒等人在沒有被發現的情況下,正在離目標靠的越來越近。汗水緩緩滑過他尖削的下顎,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堵光突突的城墻,靜靜的等待著時機。果真,起初的順利在一具遼軍尸體被發現后終結,尖銳的號角警鳴劃破夜空,有人高喊:“有人夜襲!”武炎看了看身邊潛伏的幾人,大家都正緊張的看向他,只待他一聲令下,武炎知道這一去幾人便是自求多福,但他沒有遲疑,“弟兄們,輪到我們上了,記住不要戀戰,目標糧倉!”“是!”眨眼間,又是6道黑影從松林中沖出,直插綿城,為已經深入的6人斬斷后方追上的遼兵,12個身影很快被吞噬在正在喧囂中醒來的遼軍部隊中。☆、生離死別血染月夜,暴烈而肅殺。不消片刻,從睡夢中驚醒的遼軍士兵已經紛紛拿了兵器涌出了營帳。他們并不知道來的只有12人,看城中慌亂的陣仗,倒像是趙軍大舉來犯,已經直搗他們的老巢,不少人一時心神俱滅哀嚎不斷。有那貪生怕死的遼兵慌張嚷道:“是趙軍知道主帥已死,前來偷襲了!”武炎在混亂中將那人捉住,逼問幾句,得出原來遼軍的主帥連珂已經在今晨陣亡的驚天消息。原來連珂在戰事才開始不久就頑疾復發,早先就有惡化的癥狀,這回更是沒能扛過最后一關,沒有等到戰爭結束,就先病死在軍營中了。武炎心念電轉,主帥已死,現在遼軍領軍的應是連珂手下一元年輕的將領,威望不足,軍心渙散,只要他們此次成功摧毀糧倉,那么將遼軍徹底擊敗將是唾手可得!無數人倒下來,又有無數人涌上,12人拼死沖鋒,最后終于有3人沖到了糧倉附近,是武炎、冷寒、和被冷寒在斷崖救下那個士兵宋奪。事實上武炎很早就發現了沖在前方的冷寒,很奇怪的,那樣混亂的場面中,他就是能夠輕易的一眼就看到了男人的位置。他的死士滿臉血污,眼卻是極亮的,他的雙手就是最兇殘的利器,徒手將阻撓他的人破腦、撕心、斷骨,叫人看了不寒而栗,男人腦后高高束起的長發隨風凌亂飄舞,周身散發著凌厲絕殺的氣勢,像是奪命的死神。武炎卻覺得,都是殺人,冷寒卻將這血腥的場面做出了些讓人賞心悅目的樣子。這一切都發生在轉念之間,武炎很快追上了冷寒,兩人背靠在一起,抵住了各自背后的命門。“你有沒有受傷?”武炎一劍刺穿了一個沖上前來的遼兵,大吼道。“無礙!你呢?”冷寒剪短的答道,危機時刻他已經顧不得禮節,看到有遼兵要武炎身側偷襲,揚臂一手直取對方心臟,竟是生生用手插入了對方胸膛,將其一招斃命。而此時冷寒的背后也因這一個轉身暴露了出來,才感到背后殺氣襲來,轉過眼來,就看到武炎沒有持劍的一手握著一只匕首直插一個遼兵要害,那匕首正是他不久前才送給武炎的。武炎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很趁手!”兩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武炎的嘴角勾起了一道極霸道的弧,他望著男人眼中nongnong的信任與欣賞,甚至有些迷醉,好像此刻一切都不重要,只要能與這個男人并肩作戰,他便能夠得到最大的滿足,一時間竟是被激起更大的斗志。冷寒又何嘗不是這樣覺得?此生能有一戰如此,已經足夠!冷風卷著刺鼻的血腥襲過,武炎與冷寒身上都掛了彩,兩人間的配合默契無間酣暢淋漓,擊退了一輪攻上來的遼兵,終于沖到糧倉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