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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沒怎么放在心上,只是聽聽罷了,他真正關心的只有武正清的安危。武炎當日經由言官柳華文的舉薦,出現在一眾伴讀候選人當中,萬萬沒想到自己生命的軌跡,也就此被改變。甄選分為文、武兩大類,采取兩人對戰的模式,以抽簽的方式決定每人比試的對手。但比試結果并不是唯一的評定標準,整個過程當中的表現才是考核的重點。武炎在文試、武試的對決中都沒有盡全力,只想著快些敗下陣來,好趁亂溜出御花園,伺機找到武正清。他已經有整整兩年沒有見過武正清,人是生是死他都不清楚。武炎之前每次見武正清,皇帝都在場,所以有些話武炎一直沒有能夠問清楚。這次皇帝親自甄選,是個絕好的機會,他可以單獨找到武正清,若武正清當真是被皇帝軟禁的,他粉身碎骨也要將自己的父親救出宮去。可令武炎怎么也沒想到的是,他在文試、武試中都敗給了對手,居然還是被留下到了最后剩下的5人中。武炎正想著,干脆自己表明自愿退出甄選,畢竟他并不是真心想要接近皇太子和九皇子任何一方,沒想到皇帝卻在這個時候將他喚到了人前。武炎行跪拜大禮,“臣武炎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抬起頭來?!被实勖?。武炎順從的抬起頭,眼睛卻避諱的垂著,不敢冒視龍顏。吳煬帝久久不語,周圍一時安靜地落針可聞。眾人紛紛猜測著這個外姓王爺會是本分到皇太子身邊,還是九皇子的陣營,不料皇帝再開口時,一語震驚四座。“你,愿不愿意到朕身邊伺候筆墨?”武炎心頭一怔,他抬眼向吳煬帝看去,皇帝面帶微笑,神色卻是認真,并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武炎趕緊又把眼垂下了,太陽xue已是突突直跳,這事態的走向是他萬萬不曾預料到的,本想著若是真的被分給皇太子或是九皇子做伴讀,自己怎么樣都可以找個理由退出甄選,但現下是皇帝要他,他怎么拒絕?吳煬帝身邊,太監郭仁忙著提醒:“王爺,皇上在問您話呢,您倒是回句話呀?!?/br>武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情隨,“臣失禮,臣……”“怎么,你不愿意?”吳煬帝這一句話出口,全場的人都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再喘一口。郭仁趕緊打起了圓場,“王爺年紀尚輕,恐怕是被皇上驚的說不出話了,王爺,這可是天大的恩寵啊?!?/br>武炎感覺自己被逼到了死角,心中暗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不過若是留在皇帝身邊侍候,也許能夠見到武正清的機會就更多了,想到此,武炎便叩首謝恩:“臣叩謝隆恩?!?/br>那一日起,年輕的武陽王成了皇帝的筆墨伺候,在尚書房自由行走,但誰都知道武陽王身份尊貴,皇帝這是將人帶在了身邊親自□□的意思,今后武陽王的前途自是不可限量。自此,武陽王常伴君側,一時榮寵之盛,無人能及。作者有話要說: 沒意外的話,我會保持日更,不坑,放心跳吧!☆、恍如隔世慶成五年秋,皇帝大赦天下,只因是榮寵正盛的武陽王終于到了弱冠之年,在生辰的那一日行了冠禮,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殊榮,足可見皇帝對武陽王的寵愛。這五年來,武炎常伴君側,皇帝為了他方便,干脆令他住在了宮中,武陽王府幾乎形同虛設。但是王府里的人卻仍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做著該做的事,整個王府在薛言的打理下井井有條,看不出絲毫空府無主的痕跡。武陽王重新回到王府是個隆冬臘月,整個王府銀裝素裹,美不勝收。武炎踏著雪走進自己久別的王府,總管薛言帶領著一眾下人跪在地上,高喊:“恭迎王爺回府?!?/br>薛言已經頭發花白,看見武炎竟然老淚縱橫,當年離開王府入宮時還有些孩子模樣,現在行了冠禮成了年,人已經長得器宇軒昂豐神俊朗,足足高出他兩個頭有余,不禁感概萬千。武炎上前扶起了老總管,“這些年,你辛苦了?!?/br>“不辛苦,不辛苦,王爺長大了,知道疼人了?!毖ρ缘难劢遣紳M的笑紋,喜極而泣。冷寒跪在一眾下人當中,遠遠看著武炎,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當初年輕氣盛的少年,如今已經變了模樣,看樣子已經比自己還要高了,他的舉手投足都透著威儀與貴氣,實在很是威風。五年不長也不短,卻足夠冷寒收拾起自己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將不被承認的感情完美的藏在心底,就像曾經的癡纏完全沒有發生過。所以冷寒只是像尋常下人一樣,帶著些新鮮感打量著王府的主人,還有些欣賞的意思,他家的王爺真的是很養眼呀。武炎的目光只在他身上掃過一眼,便攜薛總管一并向王府深處走去。武炎走后,大家很快就散了,回到各自該去的地方,冷寒也站起身子拍了拍腿上沾的干雪,朝柴房走去。這一年武炎20歲,冷寒30歲。武炎離開王府的五年間,差遣冷青、冷云辦事多是以飛鴿傳書的方式,二人已經成了他的心腹,只是冷青、冷云不方便進宮,通常都在宮外行事,隨身保護的這種任務也就免去了。冷寒卻是再沒有接到武炎的任何指令,像是被刻意的淡出了那個圈子一樣,武炎的行蹤,他再無從知曉。他自是不知,武炎心中介懷他是林懷君安排來的人,刻意不再重用于他。武炎曾經暗中叫冷云調查冷寒身世,雖然沒有查出什么可疑之處,但冷寒是林懷君親自提拔卻是不爭的事實。雖然林懷君是武炎的生母,但武炎生性多疑,對于一事二主的人終是心存芥蒂,當年冷寒對他出手又給他心中留下不小陰影,所以對這個人也就再不聞不問,冷處理了。話雖如此,武炎卻也沒有說過冷寒可以離開王府,僅僅像是把這個人遺忘了。既然不再做死士該做的活計,王府又不白養活人,薛總管就安排了冷寒去做些尋常侍仆雜役的活,雖是大材小用,冷寒也沒有半句怨言,一一擔下了。冷寒回到柴房,一如往常的開始劈柴,想著今天王府的主人回來了,地龍應該燒得更暖些才好,便劈的更加賣力。武炎在屋里用完晚膳,與薛言聊了好一陣子,薛言把這五年來王府的大小事宜撿重要的說了,期間看到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扛著一摞柴火走過,稍稍分了神。“王爺?”“什么?”“老奴在問王爺,這次回府能住多久?”薛言問道。“皇上準我今年回王府過年,我娘他還好吧?”這幾年武炎和林懷君連書信都沒有幾封,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