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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倒是這一番的言語試探讓他品出一些其他的滋味來。其他的可以先放放,不管怎么樣,能安全的逃離此處,逃離綁架他的人的魔爪才是首要的事項。作者有話要說: 好惆悵啊,有點卡文了……☆、第七十九章“你來了?!?/br>兩相對視,一個是果不其然下的失意,一個是冷漠淡然下的厭惡。毫不掩飾的厭惡。一個女人被自己愛慕了十幾年的男人厭惡的連話都不想說一句,這是多大的諷刺!她笑,笑意嘲諷自憐。既是因為自己,也是因為對面的那個男人。既如此,也就沒有必要心軟留情了。她率先移開眼睛。目前是她占據主動,她不急。良久,久到她都快要忘記室內不只她一人,才聽到端木羸冷意十足的嗓音。“人在哪兒?”她轉過頭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端木羸。他憑什么以為她會毫無芥蒂、沒有一絲隱瞞的告知他陳玨的所在?他憑什么!她的慍怒端木羸看在眼里??赡怯钟惺裁?!在他來到她居住的地方前早已布置好,唯一的,也是讓他升起抓耗子怕打破玉瓶兒心思的只有被劫走的陳玨。“你猜?!”似玩笑的俏皮又似不在焉的推脫。沒有了轉圜的余地,她也沒有了早先初見他之時的雀躍。青梅竹馬十年,戀慕他至今十五年,她和他三十年的人生里交織了整整十年,將近二分之一的人生。他可以不喜歡她,不待見她,但他也不能憑靠她的待見,她的喜歡一步一步的得寸進尺、為所欲為。她把他當做思慕、戀慕的人,他卻避她如蛇蝎。這讓她情何以堪?“溫雅!”多年不曾被人喚出口的名字讓她神色呆愣片刻,軀體的肌rou也瞬間僵硬。“溫雅?!倍四举樕幊?,這個女人,這個險些成為他噩夢的女人,若不是有恩于他的那個人臨終前握著他的手祈求他善待她,若不是父親一而再再而三讓他退一步,他怎么可能那么輕而易舉的放過她。“雅玉在哪兒?”只要她將□□陳玨的地方告知給他,他會適當的減少對她懲治的力度。“雅玉……”她呵呵笑出聲,聲音里帶著莫名的黯啞,不聞笑意?!罢媸莻€好名字?!?/br>名字好,人也好,好的讓她忍不住……忍不住毀了他。溫雅笑彎了眼,不經意的掃過端木羸。他依舊是她記憶中的高大帥氣,冷峻俊逸,依舊是她欣賞的老練睿智,依舊是她使盡了手段也無法觸摸一絲衣角的端木羸。“阿弱……”端木羸身形一震,有多少年不曾聽過這個只有倆個人才知道的私密名字,久的讓他無法回想半毫。初見面,他是積弱經年瘦瘦小小的孩童,她是明媚的宛如初夏艷陽的少女。因為世交,她和他的童年交織在一起,少年期交叉平行,直到十八歲那年。“溫雅,你還記得溫文嗎?”溫雅的神思一陣恍惚,溫文……她的那個一卵同胞雙生的jiejie,除了她,還有人記得她?“或許我該問,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溫雅陡然回神,端木羸這是什么意思?“溫雅,不,應該是溫文?!?/br>端木羸的堅定甚至是肯定的語態讓她一滯,他怎么會知道?不自覺,她的疑問脫口而出,等看到端木羸臉上似是而非哂笑,她略有驚慌的縮縮身子。“溫文,世伯為什么會綁架我,溫家人為什么只剩下你一個人,而你又為什么頂著溫雅的名頭行事,你比誰都清楚!”巨大的恐慌瞬間席卷溫文的心上。他怎么會知道,他怎么會知道!這些年,她頂了溫雅,代替她,成為她,然后逐步收攏父親殘余的人脈勢力,一點一點壯大,直到她有能力和端木家以硬碰硬。“溫文,陳玨在哪兒?”陳玨在哪兒?陳玨在……一剎那,溫文從端木羸用語言營造的恐慌中脫離,神思漸漸清明。什么時候光風霽月的端木羸開始用這種上不得臺面、不入流的手段了。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端木羸嗎?是嗎?不,這不是她認識的、愛慕的那個端木羸。是了,他們分離了將近十年,就是她也不曾是那個明艷四射,驕傲萬分的溫文了,何況端木羸呢?過去終究是過去。她又在執著什么呢?執著什么呢?嘣的一聲,溫文只覺得自己的心層層迸裂,血rou碎裂的痛從心到體,從細胞開始漫延,漫延。痛得她手足無措,無法抵御。這些年,她靠著心底里的那一點點執拗,那一點點的固執頑強的、執著的活著。可她活著又是為了什么呢?給父親、meimei正名?恢復家族榮耀?對了,是為了端木羸。她恍然的同時又想到端木羸根本不喜歡她,他喜歡的那個還被她綁架關在郊區山體內部的防空洞里呢。從溫文的魂不守舍開始,端木羸一直很有耐心等待她給予陳玨所在之處的真實的答案。等來等去,他也沒有等見溫文說出陳玨在哪兒。“急了?”不再是刻意偽裝的溫柔婉轉,溫文此刻根本不符合她的名字,一點都不溫文,一點也不溫順。她笑的明艷銳利,眼神敏銳的嚇人?!岸四举?,這世上居然還有讓你著急的人?”她的一顆心落在端木羸身上,而端木羸的心卻落在陳玨身上,陳玨又在她的手上。這算什么?報應嗎?溫文壓抑著想要仰天長笑的沖動?!岸四举?,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彼舷聮咭曋四举?,那意味不言而明。求人?她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端木羸瞧著她那副記憶里不差分毫的肆意,綠眸漸冷?!皽匚?,你當真以為我奈何不得你?”“請便?!?/br>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么招兒,她接著就是。有陳玨在手,她又備了后招,她就不信拿捏不了端木羸。端木羸二話沒有轉身就走。他之所以來溫文這兒,一是想和平演變這件事,二也是沖著父親的面子上。既然對方不領情,他沒有什么必要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目送端木羸遠離她的視線范圍,直至他離得遠遠的,再也見不到他的背影,溫文明艷銳利的面容一下子垮下來,□□的腰背萎靡不振,依靠一口氣兒支撐的堅強隨著端木羸的遠走而消逝,她整個人蜷縮在座椅上,臉色蒼白的仿佛刷了好幾層刮墻用的白色乳膠漆。若不是端木羸一語道破,她都快忘記自己是率性的堪稱任性的溫文,而不是那個和她性格截然相反柔順似水的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