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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才停下,眾人推機器的推機器,插管的插管,扎針建立靜脈輸液通道的護士和觀察患者病情變化的醫生,忙得腳不沾地。陳玨站在一個距離搶救床不遠不近,既不會打擾急救,也不會讓自己遠離急救中心的地方。一個巴掌大的筆記本攤在手里,一邊聽著醫生下達的遺囑,一邊在本上記錄著,腦細胞急速運轉的時候,手眼不停。敏而好學又有眼力價的實習生是所有工作在一線可以帶學生的醫生們的心頭好。陳玨好學的態度、扎實的理論基礎和不凡的動手能力讓急診科的醫生們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是以,他們不介意多傳授一點他們自己累積的經驗給陳玨。半個小時的緊張有序的急救手段后,被急救的病人的生命指征趨于平穩,死神再次被白衣天使、上帝們擊退。應該是很喜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還沒來得及慶賀,天使和上帝們再一次轉移地點和死神搏斗。這是麻木之后的淡漠,甚至,習以為常。病情穩定的患者轉交給護士看護后,陳玨跟著醫生轉移到另一個需要他們的戰斗場合。在寒涼的十一月,沒有暖氣供給的前提下,忙碌到背后一片濕濡的陳玨向手術室熟識的值班麻醉師打過招呼后走進手術室的洗浴間。站在花灑下被熱水包圍的陳玨散去了不適和疲憊,也散去了心中的陰霾。頂著半干不干的略帶水汽的頭發,陳玨裹緊身上的白袍,忍不住在寒風中瑟縮了一下。這種天氣,真的很容易感冒??!拉高衣領,手臂環胸而抱,陳玨縮著身子小跑回急診科。在看到佇立在急診科護士站前的三人后,陳玨的整個腦袋立時懵了。他們,怎么來了?來做什么?看到一臉迷茫的陳玨,端木羸率先邁開長腿朝他而去,而后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陳玨的身上。他從褲袋里掏出手帕,細致也不失溫柔的為陳玨擦拭還是微濕的頭發。脫下來的毛呢大衣還帶著主人的溫熱的體溫,通過皮膚肌理神經傳遞給大腦。陳玨抬首覷一眼端木羸,他的面容依舊是堅毅的有棱角的,五官依舊是精致不失俊雅的,綠眸依舊是淺瑩瑩的泛著綠芒,剛強當中又帶著一絲繞指柔情,陳玨垂首,默默地任憑端木羸的手在他的頭上動作。“去哪兒了?頭發還是濕的?”“洗了個澡?!?/br>“不怕感冒?”頭發沒吹干,衣服也不多穿。平時細致又細心地那一面哪兒去了?也太不關心愛護自己了!陳玨抿抿嘴,不出聲。對于他人的關愛之言,陳玨不會拒聽,也不會擰著性子反駁。好意還是惡意他分得出。“吃飯了?”“嗯?!?/br>端木羸挑眉,居然有時間吃飯?“幾點吃的?”“兩點半吧?”陳玨有些不確定。印象里,他和急診醫生處理好急救的病患交給護士之后才吃的飯,交班的時候是兩點半。端木羸哂笑,“兩點半的晚飯?”陳玨裹緊披在身上的大衣,拒絕回答端木羸這頗有嘲笑意味的問話。“走吧?!?/br>端木羸攬著陳玨的肩,被發梢的水跡浸濕后弄得一團糟的手帕被他團吧團吧遞到陳玨眼前。“干嘛?”這句話有雙重含義,一是問去哪兒,二是問握成一團的手帕給他干什么。端木羸被陳玨皺著眉不情不愿的小模樣逗得一笑。他扒拉兩下被陳玨裹緊的大衣,握成團的手帕在陳玨明晃晃的注視下塞進左胸前的口袋里。陳玨看著那只作亂的大手,再看著大手的主人,牙根漸癢。“走吧?!?/br>“去哪兒?!边@三個字是陳玨咬著牙從齒縫中蹦出來的,足可以讓人聽出說話人是多么不爽。“吃宵夜?!?/br>“我得找值班醫生請假?!苯o不給假就另當別論了。“上官銳在外面的車里?!?/br>陳玨瞅著端木羸,一字一頓道:“我不餓?!?/br>端木羸的綠眸蕩漾著陳玨想不出,看不明的碎芒?!按_定?”“確定!”陳玨很堅定的確認。“是嗎?”沒等陳玨再度說出肯定意味的言語,一陣腸鳴音響起,陳玨窘的立刻轉頭,目光盯著雪白的墻體企圖能尋找到一點瑕疵。然而,漸染紅暈的耳垂卻出賣了主人此刻的心緒。端木羸看著陳玨的側臉,將人往懷里一帶,原本還可以自主行動的陳玨不得不被人半挾持半順勢帶著前行。“走吧?!标惈k掙扎了幾下,一一被端木羸化解?!熬退隳悴火I,”端木羸迎上陳玨瞪視的鳳眸,別有意味道:“我餓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周六趕赴同事的婚宴,周日是弟弟的生日,作者君原本的打算徹底泡湯??紤]到作者君廢材的碼字速度,作者君只能做到承諾中隔兩日更文。至于五一會不會日更,這取決于作者君收到的婚宴請帖數。如果,注意,作者君說的是如果,五一不需要趕赴婚宴隨禮什么的,日更就不是問題。最后,作者君很感慨的說一句,作為即將成為剩斗士的剩女,作者君真的很有壓力!看官們能否給予作者君一些安慰和鼓勵呢?!╭(╯3╰)╮☆、第六十八章睜著迷茫無神的雙眼盯視天花板半晌,被人禁錮住,不甚舒爽的感覺使得陳玨微微動彈兩下四肢身軀。“怎么了?”陳玨驀地僵住,想要轉頭,卻又不敢。他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更知道目前兩人處于一種什么體位狀態下。一只手伸進陳玨的衣襟,貼附在他的腰際。溫熱的有些炙熱的體溫自手掌傳遞到皮膚下的肌rou紋理,一點一點舒緩因為過度疲勞導致的酸痛不適。“不舒服?”帶著男人在清晨特有的慵懶和某件事之后的饜足的嗓音緩緩傳遞在陳玨的耳際,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后、頸側。陳玨向前一躲,欲逃離卻被后方的人攬進自己的懷中。“嗯?”拉長的鼻音中有著主人清晰可辨的好心情。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之下,陳玨閉上眼睛,頭埋進被子里,僵著身子任身后人動作。或許是連日來的疲憊需要舒緩,或許是男人統有的劣根性,昨晚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既不超出預料,又在情理中。陳玨背對著端木羸漸漸沉浸睡眠,端木羸環著他,嘴角含笑,面帶愜意。雖被一層血rou阻擋,那脈動的心跳,一聲又一聲,響徹耳邊、心底。陳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艷陽高照的中午了??粗了{天碧空中的驕陽,陳玨木著臉,心間一群羊駝奔騰而過,徒留背影煙塵印證被踩踏過的存在。房門被人推開,走進來的是已經披上文明外衣,以假象掩蓋骨子里掠奪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