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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個是大致在房間里走了一圈就出去了,有沒有看到什么也就無從知曉;剩下的就是一些像陳玨一樣不懼怕、有些好奇或是好學的學生。就陳玨所知,那一年的一百人里面,真正通過試驗的不過四十余人,而在實驗樓走了一圈下來面不改色的也只有十幾人罷了。那一屆的臨床醫學專業從報名一千多人到開學上課時的三百人,凡是知曉的都沒有說什么,即便是檢驗、影像學等專業的學生暴增。然陳玨就是在那一次所謂的“練膽試驗”里入得段某人的青眼里,青睞有加,隨著他課余時間在解剖實驗樓里一待就是兩年。陳玨至今都想不透,為什么同一屆之中被段某人招去的十幾個人里面只有自己一干就是兩年,直至畢業前的臨床實習。同樣是做助手,同樣是來幫忙,似乎只有自己是超額工作,被人天天逮住,不像有些人做過一回兩回后就再也看不到人的蹤影。此事后,那位姓柳的女教師,也就是教務處的副處長曾和藹的告訴自己,需要請假的話直接到教務處就好,不用從找班長開始直至找班導。那兩位王姓、邵姓的男教師亦是每在課堂之上都予以適當的照顧,讓陳玨很是不解,班上的同學們側目一番。陳玨摸摸下巴,略有納罕。雖然后來知曉了段某人的身份,卻也不過如此嘛,沒必要整的全校上下沸沸揚揚吧。甚至連校園奇聞異人錄都整出來了……作者有話要說:☆、第七章一陣來電鈴聲打斷陳玨的沉思,“喂,你好,我是陳玨……”抬頭朝向電話里所說的位置瞟一眼,陳玨利落的掛上電話,拖著行李箱走向三十米遠的一輛黑色的車。陳玨一邊走一邊打量著迎面而來雙手肆意揮著的段某人,以及另一個站在車旁的女人。兩年未見,段某人還是這副死皮賴臉的痞子相,拽拽的,欠扁樣,一如當年。左手不自覺的壓壓帽子,陳玨嘴角一抽,真不想在在眾人面前承認自己認識他,太丟人了……相較于陳玨郁悶的心理,段啟到是很開心。自上一次離開他已經兩年沒有見到自己這個“心愛”的弟子了,雖說時常有電話聯系,可是看不到人還是覺得差了那么一層。如今可好,陳玨來了,不但工作上可以清閑一番,就是平常的同事朋友聚會他也有能拿得出手的學生攀比一下,而不是被人嘲笑門下弟子不如人。“陳玨!”某段姓人士興奮地叫著,“小玉兒……”腳步略略頓了那么一下下,陳玨的嘴角抽搐的幅度已然增加。當年報名入學的時候是以“陳玨”兩個字,而后在十八歲的那一年正式在戶口本上更名為“陳玨”,不再是“陳雅玉”。好巧不巧,對面的段某人卻是看過自家的戶口簿,也“好巧不巧”的知道自己十八歲之前的那個名字-----“陳雅玉”。“師傅,好久不見……”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為之,現在可不是糾結的時候。拍拍陳玨的肩膀,段某人很是欣慰,“是好久不見,兩年了,你小子好大的氣性,這么長時間也不說來看看我,要不是我今兒個、明兒個的電話催著,你小子是不是就不來了……”聞言,陳玨只是抿著笑,并不搭話,一邊聽著他拉里拉雜的抱怨,一邊向從未見面的師母頷首致意,嘴邊的笑漸漸開始走型,呈抽搐狀。師母的年紀不大,看上去也就不到三十歲的模樣,體態端莊,很是溫柔嫻靜。一點都不像段某人嘴里面的“河東獅”,偷覷一眼還在滔滔不絕的某人,陳玨很是有禮的向師母招呼?!皫熌?,您好,我是陳玨。勞煩您來接我,真是抱歉……”“你好?!遍L相清秀可人,態度沉穩大方,語氣恭敬有禮的孩子誰都喜歡,何況是自家丈夫嘴里時常念叨著的“心愛”的弟子。說起來,陳玨很會做人,尤其會討長輩老人的歡心,這還真不是他故意為之,只是習慣了在初次見面時守禮恭敬,沉靜大方。對于長輩來說,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來說,先下活力四射、吵吵把火的年輕人還真不受他們的待見。就算是有些個別文靜點不說話的孩子可以勉強挽回最初的印象,可那種內向靦腆,說句話就扭捏的不行的孩子看著就覺得累,別提什么初次見面的印象分兒了。“你小子……”段啟狠狠的拍了下陳玨的背,臉上的笑是怎么也藏不住?!翱蜌馐裁?,這是你師母,姓文,叫文靜,人啊,確實是很文靜,當然在某些時候她也是不文靜的……”段啟擠擠鼻子動動眼,面部滑稽的表情讓人很是喜樂。某人的擠眉弄眼換來的不過是自己老婆的淡然一笑,結婚相守了幾年還能不了解那人的脾性,日常時和孩子沒什么區別,逞逞口舌之欲,胡攪蠻纏,時不時的耍賴……明明是接近四十歲的人了,怎么總感覺像是活回去了?!“上車吧……”大人和孩子的區別就在于——幼稚可以,但不能時時幼稚。對付他這種孩子氣的做法最好的辦法就是不予理會,讓他自己唱獨角戲,什么時候唱累了自然也就消停了。無趣的摸摸鼻尖,段啟先一步打開車門坐進去。老婆就這點不好,明明是在興頭上,怎么就不配合呢?看小玉兒變臉也是一件很好玩兒的事兒啊……“師母,您請……”頗紳士為女子打開車門,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無奈。兩年未曾踏入春市,城市的規劃格局變化讓人目不暇接呢。到底是一省的省會,再不濟,該有的高樓旺街、熱鬧繁華樣樣不少?!斑@兩年的變化還真大啊,差一點就認不出了……”“后悔當初沒有留下了吧……哈哈”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段某人轉過頭來,嬉皮笑臉的模樣真是欠扁。“師傅,過去的事兒就不要再提了……”后悔么,應該沒有,雖然當時的氣憤惱怒蓋過了平時的冷靜理智,但決定了的事情再后悔也不會回到最初的模樣,既然后悔也沒有用,那就不后悔。“陳玨,當年的事情你是不是還記恨著……”欲言又止,段啟很是為難要不要開口,畢竟當年的事情是自己照顧不周才會出現。時隔兩年,內疚依然縈繞在心頭。他看顧了幾年頗有靈氣才華的弟子,就那樣被人誣構陷害,失去進一步前進以及展現的機會。“他們,還在那里……”雙手交叉,摩挲著拇指,陳玨清清淡淡陳述著,不帶絲毫煙火氣息。不是不恨,也不是不怨,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心態早已變化,兩年時間足夠自己思想上的成長。“是?!笨吹降茏拥哪樕蠜]有憤恨的樣子,段啟放松的開始和陳玨聊著?!安贿^,現在的兩個人早就沒有當年的風光了……”不知想起什么,段啟嗤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