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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睛一口悶了。 吐了吐被酒辣到的舌頭,好像這樣,她就真成了宋太太。 華云晏小小嘀咕了一句:“放心吧教授,后宅我來好好打理?!?/br> 再過好一會兒,胭脂敲了敲門,問:“王妃,奴婢們可以進去了嗎?” 華云晏輕輕吐了口氣,重新收斂好臉上神色,不做應答。 胭脂推開了門,青瓷在她后面一起進來。胭脂連忙走到華云晏面前,看來看去,半晌,嘆了口氣。 倒是青瓷心情頗好,連替華云晏解頭飾的時候動作都輕快了許多。 這一夜,王爺終究是在書房過的,王府里有人歡喜有人愁。 華云晏倒是那個喜的。 她在碩大的床上翻了個身,輕輕吐了口氣,只覺得這床又軟又寬,再沒見比自己睡一個大床更開心的事了。 第二日,華云晏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將將起床。 宋瀾母妃早年已逝,她只要下午和宋瀾入宮,以新婦的身份見見皇后,這本是個形式,何況她是個癡呆,這形式就更短了。 王府的周嬤嬤是從宮里出來的,跟著宋瀾許多年了,對這些事門兒清,她說:“約摸只見一面,我且說說皇后娘娘的喜好,你們陪著入宮的,要多擔待著點?!?/br> 大丫鬟冬梅笑了笑,說:“胭脂你不必如此擔心,娘娘心善,不會為難王妃的?!?/br> 胭脂應了是。 王府這邊跟著華云晏的兩個丫鬟,一個叫冬梅,另一個叫夏荷,瞧著都比較老實安分,但,跟著個癡呆主子,她們難免不盡心。 胭脂現下便是盡力與她們相處得好些,以防萬一。 吃過了午膳,等宋瀾從兵部回來后,華云晏被扶上了轎子,而宋瀾則在隨后也上了轎子,他拿了卷宗文書上轎子看,是個大忙人的樣子。 轎中二人無話,仿佛昨日無事發生。 華云晏靜靜地坐著,偷偷瞥了宋瀾一眼。 誰知宋瀾卻忽然抬起眼睛,二人目光一相撞。 華云晏像是被抓到什么,心虛地看向車窗,連帶著到了嘴邊的話也縮了回去。 宋瀾的目光如有實質,她僵硬地坐著,直到感覺到他移開眼光,才緩緩地松下了肩膀。 到了宮門口,兩人下轎步行,先去了鳳儀宮見皇后,宮女告知,娘娘此時在御花園辦小宴。 通報的人到了皇后葉氏那,葉氏連忙笑說:“還不叫人通傳來,讓大家見見齊王妃?!?/br> 說是小宴,但其實上京的命婦、世家子弟都來了大半,而太子宋涵赫然坐在上首。 宋瀾多處壓了宋涵,葉氏早看不過了,今日,就有意叫上京的人都看看宋瀾娶了個什么樣的癡呆兒。 傳聞這位癡呆兒長得“好”,只是再怎么好,不過是個癡呆。 她嗤笑聲,就等著鬧笑話。 而在場的都或多或少想看笑話,直到不遠處,宋瀾帶著一個嬌小的女子走來。 只見這癡呆兒——黛眉,杏眼,櫻唇,瓷膚,靜女其姝,美人何求,便是后宮,也難以找出能與之匹敵的精致。 她與宋瀾站在一處,正是一對璧人。 上京的命婦、世家子弟皆頗為感嘆,可不正是陛下賜婚時那句“嬌憨可憐”么? 更令人驚奇的是,即便她是癡呆,也只是靜靜坐在那里,若不是葉氏事先知道,此時也怕是以為她是個正常女子—— 癡呆不該是流著口水癡笑么!或者發發癲癇,也夠眾人笑話一陣了。 可如今,滿上京只知道宋瀾娶了這么個美人了。 葉氏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 她瞥了眼兒子宋涵,只看他端著酒杯,那眼睛緊緊盯著華云晏,一副沒出息的樣子,她心里頭有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奈。 葉氏勉強扯著笑容,連話都不想多說兩句,只叫人去拿賞賜,留著他們看戲的心思也沒了,趕緊打發他們回去。 人剛走,宋涵也站起來,道:“母后,東宮尚有事務未處理,兒臣告退?!?/br> 回去的路上,宋涵猛地踢打身邊的太監,把太監打得跪地求饒,他仍不能出氣。 宋涵的太子妃是葉家的人,這是姻親,必須得結。只是太子妃長相普通,叫他好一陣不開心,如今,陰差陽錯之下,宋瀾娶了個嬌美的王妃,兩相對比,他又被壓了一頭。 雖說華云晏是癡呆,但……宋涵想起她的臉龐,更是咽不下這口氣。 另一頭,華云晏只知道自己渾渾噩噩走了個流程,出宮時,宋瀾也像是完成個任務一樣,直朝兵部去了。 他從北境回來后,如今并無實職,但皇帝仍會把一些事務丟給他打理,說得好聽點是鍛煉,但不好聽的,只不過是免費勞力罷了。 轎子只剩下華云晏一人。 她剛坐上轎子,手下就摸到了一沓文書。 文書旁還有筆盒,是來的路上宋瀾用過的毛筆,這種筆的毛又細又軟,便于做批注,短時間不蘸墨水也還能寫。 文書中有王爺的筆跡,華云晏見過宋教授的字,教授的字態剛毅,或許因為王爺常年用的是毛筆,他的字比教授的字多了幾分飄逸。 她不由得小小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把教授的身影從腦海中擦掉。 她正想著怎么提醒宋瀾有關于金珠和青瓷的事,可對著宋瀾冷若冰霜的臉,什么也講不出口,不過現在倒是可以用紙筆提醒他。 華云晏從文書中找出一張白紙,她靠在車壁上,在搖搖晃晃的轎子中認真寫下了幾個字。 她輕輕吹了吹,等墨水干了,將紙重新夾回了文書中,怕宋瀾沒看到,還專門夾在了第一頁。 第5章 鬧劇 兵部這陣子為了戰后事宜,瑣事繁多,宋瀾鮮少回府,若回了府邸,也是深夜匆匆歸來,在書房歇下,第二日天未亮時又匆匆離去。 外人說的是齊王孝順能干,將皇帝交代給他的活都干仔細了,只宋瀾的心腹知道,這是在掩飾調查的動作。 但任誰都會犯嘀咕,新婚不過幾日,便將新娘子丟在府中,看來,夫妻之間很是不和睦。 宋瀾在兵部設有一處辦公之地,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況且周圍侍衛都是北境軍營帶回來的人,他與手下心腹便在此處議事。 他示意手下將一沓卷宗遞給周寅,說:“看第一頁?!?/br> 周寅翻開看了一眼,看了許久,他小聲說:“這……” 宋瀾本按著額間閉目養神,聽到周寅猶豫的聲音,他微微睜開眼睛,問:“如何?” 本是要議晉王之事,周寅仔細看著那張紙,實在摸不太懂宋瀾的意思,便小心地把卷宗遞給順位的下一個人。 那人看了一眼,用力憋住了笑意,再傳給下一個人。 一個個輪流看了一遍后,一片靜默。 宋瀾睜開眼睛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