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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除了林如海親自出馬,也就林楠那小兔崽子能解決了……正好也可以把這礙眼的小子打發的遠遠的!于是林楠被抓差了。林楠對這個差事也很不滿,對著林如海抱怨:“現在都已經十月份了,江南也沒甚好風景,且那地方濕冷濕冷的……我好容易在宅子里裝好了瓷磚和地暖,還沒用上呢,卻要到那個鬼地方過冬……”林如海無奈道:“我們家不是在山上有溫泉莊子嗎?你手腳利索點兒,快快的解決了,正好可以在溫泉莊子窩一冬?!?/br>林楠不滿道:“江南的事兒,您去封信不就得了,非得讓我去,現在上路就已經很冷了!”林如海能哄兒子幾句就不錯了,見他沒完沒了的抱怨,不耐煩道:“圣旨難道是老子下的嗎?趕緊收拾收拾滾蛋!”見老爹開始用蠻不講理這一招,林楠就知道指望他爹去幫他和李熙講價還價是不可能了,只得怏怏作罷。雖然目測任期會很短,但到底也算是外任,臨走前要吃好幾頓的送行宴,其中自然少不了準妹夫李旬那一頓。李旬請客,自然不會漏了和林楠相熟的他的兄弟們,是以林楠認識的皇子皇孫幾乎被一網打盡,旁人也就罷了,和林楠向來不熟的四皇子李時也豁然在座。李熙相貌原就不俗,后宮嬪妃更是絕色,是以他的幾個兒子在長相上都極為出眾,氣質上則各有千秋,李旭儒雅,李資沉穩,李旬灑脫,李昊傲氣,而這位四皇子,相貌比他幾位兄弟還要精致幾分,氣質貴氣清雅,但林楠總覺得其中帶了幾分陰郁,讓他喜歡不起來。無論這幾個兄弟在暗地里如何較勁,但明面上總是一派和氣的,只有最近被坑慘了的李旭,雖然強顏歡笑,但是言語間難免帶了幾分偏激。李旭雖在苦主林家和李資的求情下,只被李熙狠狠斥責了一頓便罷,連刑部的差事也沒撤,但他也心知肚明,知道自己因泄密給鹽商之事在李熙心中留下了不識大體、難成大器的印象,那個位置怕是沒自己的份了,心中的郁悶可想而知,在座的都明白他的心情,便是他說話難聽些也一笑置之,并不去刺激他。做皇子的都慣了應付各種場合,林楠在交際上也是一流,而李旬更是其中的行家里手,再加上在座的個個學問見識不凡,皆是出口成章之輩,是以場上真心話雖不多,但氣氛卻甚是融洽,時間也不覺得難捱。等曲終人散時,眾人皆是微醺,林楠身份最低,便在門口先送走其他人離開。他既不走,李資也陪他等著,李旬是做東的,留到最后是應該的,而李旭也不知為什么不愿先走,李時見狀笑笑,當先向眾人告辭,最后輪到林楠時,淡淡道:“早便知林郎不凡,今日才有幾乎暢飲敘談,果然令人心折,可惜再過幾日林郎就要外任,不能時時得以親近,當真令人扼腕?!?/br>林楠似乎醉的不輕,靠著李資的攙扶才能站穩,聞言笑笑道:“殿下不必如此,下官去江南不過是收一筆爛債罷了,最多不過數月便回,日后有的是機會一起喝酒聊天?!?/br>李時微微側頭:“收債?”林楠笑道:“可不是收債?下官任鴻臚寺少卿,收了耶律良才的債,此次任巡鹽御史,自然是為了去收另外一筆——帳要一筆一筆的算,債,要一個一個的收,涼菜熱炒,湯水點心,總要挨個兒的吃……四殿下,您說是吧?”李時臉色微變,嘴角抽出一絲笑容,輕輕一點頭,上車離開。李旭皺眉道:“阿楠,你不會真喝醉了吧?”林楠笑笑,不說話。李旭想到這人何曾吃過虧,便是吃虧也輪不到自己cao心,本來留下來是有話要說,此刻也沒了心思,對幾人點點頭,亦上車離去。李旬道:“你這又唱的是什么?口氣這么狂妄,回頭傳到父皇耳朵里去,沒你好果子吃!”林楠哼一聲道:“陛下脾氣好著呢,斷不會因為一句兩句話就發作?!?/br>會因為一句兩句話就發作的,那是他家那個爹!李旬冷哼道:“父皇脾氣好,那是對你!”李資搖頭失笑道:“你這話傳到父皇耳朵里去,才真沒有好果子吃!行了,你先回去吧,我送阿楠回府?!?/br>徑直扶了林楠去自己的馬車。李旬在后面張了張嘴:憑什么??!這我做的東,我又是他沒過門的妹夫,要送也該我送好吧?看著他們靠在一起的背影,李旬心中升起某種奇異的感覺,忙甩甩頭丟開這詭異的念頭,轉身上車。******因林楠暈船,照例是走陸路,顏逸雖急但他不急,每每一到黃昏便入住,第二日睡飽吃好才再次上路。他不緊不慢的趕著路,人還未到江南,江南那邊已然是風聲鶴唳,人心惶惶。江南某座園林中,二十多人圍桌而坐,滿桌的山珍海味,都是大多數人一輩子聽都沒聽過的美味,卻無一人有心情動筷,甚至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桌上的氣氛沉重之極。許久,才終于有一人開口,聲音干澀道:“我們……不如收手吧?”坐在上首之人眉頭微皺,還沒開口說話,坐在他右側的一個大腹便便著紫色綢衫的中年便陰測測道:“收手?怎么收手?當初耶律良才的事劉老板你沒插手,當然是想收手就收手!我們倒愿意收手,你去問問林家那兩位大小閻王爺愿不愿意收手?還是說,你要拿我們的人頭去換那兩位爺收手?”第一個開口的劉老板聞言不悅道:“汪老板這說的是什么話?耶律良才的事兒,是你們自己瞞的緊緊的,倒成了我的錯了?當初若不是你們惹下這等大禍,也不會把林家大爺招來!”汪老板神色一變,正要說話,坐在上首之人打斷道:“耶律良才的事兒我也不知情!劉老弟,不管有沒有這件事,鹽政改制是朝廷定下的章程,該來的總要來!還有汪老弟,你也不要總提及此事,黃會長還有兩位兄弟都已經因為這個折進去了,你又沒有直接插手,若是林家因為知情就將人入罪,在座的有幾個能好好的坐在這里喝酒?那件事已經到此為止了!”他威望甚高,一開口,汪劉二人都不再說話,他頓了頓,又道:“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該如何應對鹽政改制之事,林家人的手段,我們都是見識過的?!?/br>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卻有一人道:“王會長此言差矣!”說話的是一個身材修長、帶著幾分儒雅之氣的中年,坐在上首的王會長皺眉道:“歐老弟這話是什么意思?”歐姓中年苦笑道:“會長說,耶律良才之事到此為止,以小弟看來,只怕未必?!?/br>“嗯?”汪老板立刻緊張起來:“玉泉兄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