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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浪費糧食,還不如埋了肥田呢!讓他們害的我們被戎狄人嘲諷,活該!”不多時,一直站在窗口觀察的五皇子奇異的發現,從進門就裝殘裝病的乞丐們一下子變得精神了,甚至連真正有病的,也努力做出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來,嘆道:“你既然有這手,怎么不早拿出來?剛剛好幾個裝病混過去的!”林楠道:“放心,他們也討不了好?!?/br>將李旬叫過來,紙上的章程,一點一點的講解,末了道:“大概就這樣了,照做就成。你不是說你熬鷹馴馬斗蛐蛐兒都是一流嗎?就把他們當了鷹熬,若真有那刺頭兒,給個頂撞皇子的罪名,扔到煤礦去挖煤會吧?”俗話說,當過三年叫花子,給個皇帝都不換,那些個人,向來好吃懶做慣了,忽然讓他們起來干活,自然是百般不愿,裝病裝殘什么的,還只是個開始呢。若換了是法治社會,朝地上一躺——我就是不干,我就愛乞討你怎么著吧?乞討犯法嗎?犯法你抓我去養???大不了不就是送回家去嗎?正好省了我一趟路費,在家度幾天假,換個地方繼續……但是在這個沒有人權的時代,身為上位者要收拾幾個潑皮,不要太簡單。林楠交代完手尾,將東西交給他收起來,忽然想起一事,道:“那日你同父親說了些什么,讓父親一下就點頭同意了你和我妹子的婚事?”李旬苦笑道:“我說我什么都沒說,你肯定不信?!?/br>林楠訝然道:“你在我面前,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李旬面色發苦,道:“岳父大人同我下了一盤棋?!?/br>“額?”“岳父大人說,只要我能贏了他,別說將女兒嫁給我,便是我要別的什么,也會全力助我。我欣喜如狂,而后……”李旬露出不堪回首之態:“然后我覺得,能做個棋外之人,是何等幸運的事兒,反正這輩子,我是不同人下棋了……”幾番大喜大悲,幾度大起大落,那種無論如何都跳不出別人的手心的挫敗感,讓他幾乎發狂。一連數晚在噩夢中驚醒之后,他悟了——我果然不是那個料,還是舒舒服服的做我的閑王更好啊,于是才有了撒潑耍賴不肯去六部任職的那一幕。林楠明了,他和林如海下棋下慣了,早先不如林如海的時候,何嘗不是被他耍的團團轉,自以為好容易找到的破綻、妙招,最后發現原來是陷阱,那種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的確讓人不好受。更何況,李旬還在其中,下了偌大的賭注。事情都交代完了,林楠也懶得繼續看戲,留下李旬一個人,就出了順天府衙。剛出門不久,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林兄?”一回頭,便見兩人站在街邊看著他,點頭微笑道:“原來是耶律兄和拓跋兄?!?/br>耶律良才道:“剛剛在外面閑逛,看這邊人多,就來看看熱鬧,不想遇到林兄?!?/br>林楠笑道:“那倒真是巧了,我也是知道順天府有熱鬧可看,才過來串串門兒?!?/br>拓跋玉好奇道:“林兄不是朝廷命官嗎,怎么每次看見林兄都好像很悠閑的樣子?”林楠聳聳肩道:“我年紀小,重要的事兒不敢交給我,讓我跑腿打雜吧,又顧忌我爹的面子,所以就由著我先混著,等再大一點才給正經差事呢!”耶律良才一拍手中的折扇,道:“正巧我們也整日閑的很,若是林兄不嫌棄,不如一起用個便飯如何?末了也想請林兄帶我們四處逛逛,難得來大昌一趟,卻還不曾好生玩玩呢!”林楠歉然道:“這卻要兩位失望了,你們也知道,小弟前些日子闖了大禍,正被父親關在家里抄書呢,因為父親上衙去了,才敢偷偷溜出門玩玩,這都過了半日了,若再不回去,當真要屁股開花了!”并不等二人答話,微微抱拳,徑直離去。耶律良才看著林楠緩步離去的背影,一身輕薄的雪白長袍,將要及腰的漆黑長發,逍遙散漫的步伐,仿佛即將乘風而去的仙人一般,正微微失神間,聽到身便拓跋玉道:“這位林狀元,好生有趣?!?/br>耶律良才頭也不回道:“怎么個有趣法?”拓跋玉道:“看他的字,他的詩,他的容貌氣質,都仿佛仙人一般,當不食人間煙火才是??墒撬麉s偏偏會舉刀嚇人,會刻薄的氣的人吐血,連屁股開花這樣不雅的話都張口就來……這還不有趣嗎?”耶律良才微微一笑,道:“大昌人說,至俗至雅在林郎,自有其道理?!?/br>******似乎是熬鷹之語啟發了李旬,后面的事便不需林楠cao心了。老弱病殘幾乎是歡天喜地的被收容,客串乞丐的農民一聽要簽賣身契,第一時間跑了個沒影兒,最后就只剩了的街頭混混地痞流氓這一類了,至于控制別人行乞的丐頭,順天府伊付尚德表示——京城中絕無這等人……起碼現在沒有。雖只剩下惰民一類,但就是這些惰民是最棘手的。李旬身邊只有十多個差役幫忙,便是一個人有十雙眼睛,也看不住幾百個流民,李旬才熬了三天,鷹就跑了一大半,又回到了各個街頭。李旬也不去找他們,只是第二日,一道同樣在現代社會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法規出臺:全城乞丐皆由朝廷統一安置,但凡街頭行乞之人,非是騙徒即為流寇,見之即刻報官,若有敢施舍食物者,罰銀十兩,敢施舍財物者,罰銀百兩,枷十日。于是第三天,被人狗攆耗子似得攆了一整天,卻一粒米都沒能吃上的“老鷹”們,回來了一大半,第四天,除了遠走他鄉繼續其行乞大業的有志之士外,全都回來了。在大昌皇族的強權之下,人比鷹要好熬的多。又過了半個月,大昌京城的街頭,多了一種名為三輪車的新鮮東西,在水泥路上蹬起來,跑的比馬車還快,有專門拉人的,也有專門拉貨的,比起轎子和馬車來,不知道便宜了多少倍。拉車的人統一一身綠色的短衫,衣服上畫著號,按路程遠近計費,若有敢多要錢的,到車行去報個號,一經核實,車夫立馬倒霉。另外進城的馬車驢車也多了個規矩,或者在外面先讓牲畜將肚子放空了再回來,或者將馬車寄存在城外新開的車行,然后租個三輪車進城。如若不然,那馬兒一翹尾巴,就有或瘸腿或豁牙的老頭在一旁等著了:或者自個兒收拾干凈,他免費給你提供工具,或者給他一文錢,他幫你收拾……若是兩樣都不肯,沒關系,那邊的差大爺正閑著無聊呢!別管是拉車的,還是城外看馬車的,又或者是街上罰款的,晚上回去以后,都要交兩份錢,一份是租車錢加食宿費,一份是養老費,前一份錢也就算了,在這個佃戶將一大半收成交給地主成為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