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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老頭瞥了他一眼:“你敢開嗎?”姚涵冷笑:“我有什么不敢的?!薄叭税?,得給自己留后路。你會找我也不會是不想活了,明明知道開槍之后除了解一時之氣以外沒有任何好處。你會被弄死,或者弄得生不如死?!?/br>老頭悠閑地擦了擦嘴角的醬。姚涵卻沒放下槍:“跟我講什么道理,這里面的人有講理的,那些逃跑的人為什么跑你們怎么不想想?!?/br>“你受夠這里的生活了?那你怎么不逃跑?”老頭看他。姚涵一愣。他看過逃跑的人的下場,他當初就打消了這個心思。好吧,他承認他慫了。放下槍,姚涵看著那老頭:“咱們談個條件,我給你們做十個任務,然后放我走?!薄皼]人會理螻蟻的請求。你們所有人都想做了任務拍拍屁股走人,我憑什么答應?”“cao?!?/br>姚涵罵了一句,拿起槍來,離開了。沒錯,沒人會理螻蟻的請求。只有強者能談條件,只有強大到別人掌控不了,才能為所欲為。姚涵發瘋似的在訓練營里面折騰。顯然當時那個老頭對他的打擊很大,他也是受了幾分鼓舞,但是他立馬放在腦后。什么狗屁道理,老子就他媽要想干什么干什么,你不讓我干,我就給你搗亂。螻蟻你大爺,我這么大個居然說我是只螞蟻。姚涵被分配去看管清理槍支的時候他就窩在倉庫里把槍都拆了;讓他去管彈藥,他就偷偷把火藥引子做手腳,讓訓練營產生了惡性爆炸事件,損失了不少重要成員。姚涵被訓練員打得吐血的時候笑的無比充滿挑釁,弄得他們想殺他卻因為就這么弄死他而覺得便宜了他。于是他又得到了和老頭見面的機會。那老頭很嚴肅地看著他。姚涵嘿嘿笑了兩聲,“老頭,談條件吧?!?/br>“我完全可以弄死你?!崩项^說道,“但是放著你這么能耐的人不用那是我們組織的損失?!?/br>于是姚涵獲得了他的第一個任務。接著就是下面接踵而至的任務。姚涵簡直唯恐天下不亂,組織甚至都有點懼他。他曾經把警察局給攪得一團糟,成了頭號通緝犯,然后就回組織躲了幾天,弄得別人雞犬不寧。吃喝嫖賭,樣樣都做。他執行最后一個任務的時候碰到了白宗池和徐應青。組織答應了他讓他這個結束后給他新的身份。周溫綸,嘖嘖嘖,他還挺滿意這個名字的。那天姚涵只是去踩點。他要殺一個黑道大佬,而當時白宗池正好是這個黑道大佬的交易對象。白宗池顯得有些落魄,身邊的徐應青亦是如此。姚涵饒有興趣的躺在黑道大佬宅子的房頂上,帶著竊聽器聽著他們的談話內容。徐應青的聲音在當時姚涵的耳朵里格外清冷,不單單有些不屈,還有傲氣在里面。模樣也可人。于是乎姚涵做了個會違反組織規定的決定,他要接近白家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并且提出合作的邀請。他沒顧慮什么想到就做了——然后他和徐應青說了第一句話:“我想跟你上床?!?/br>他在發了郵件過去告知自己的來意,受到白宗池邀請后到了白家宅子,還沒正式談話,就當著白宗池說了這么一句,讓兩人俱是震驚。他無所謂的聳聳肩,他本來也是因為新鮮因為徐應青來的。徐應青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問了句:“先生怎么稱呼?!闭Z氣平淡的如同沒有聽到姚涵剛剛的話一般?!熬徒形抑軠鼐]吧?!狈凑院笠彩沁@個名字。徐應青并沒有再繼續跟他討論任何除了白家事情有關的話題。白宗池的作為讓姚涵很欣賞,尤其是因為他白宗池把他當個寶,姚涵就喜歡自己的存在感非常高。那天討好臨走的時候他又對徐應青說了句我想跟你上床。那是1995年,姚涵22歲,徐應青22歲,白宗池29歲。白宗池的兒子白肅8歲。姚涵用他最快的速度解決掉了黑道大佬——卻再次惹了警察局被通緝。組織不明白他為什么那么急,這不僅對他自己沒好處,對組織更沒好處。當他滿載而歸去組織要自由的時候他并沒有得到像是功勛滿載的兵長退伍那樣被夸贊被高歌——組織并不希望再出這樣一個人搗亂。姚涵還是覺得這個組織信譽很高的——或者應該稱呼他為周溫綸了。周溫綸笑瞇瞇地在白家賴著不走,對徐應青的一切都很感興趣,但是徐應青卻只當他是一個透明人。周溫綸對于這樣的反應表示很不滿意很不滿意,覺得自己虧了。但是他的熱情并沒有減退,他發現徐應青喜歡小巷的麻花,自己就去買來給他,但是因為是他買的徐應青從來不吃——周溫綸又不想浪費,每次買了都變成自己吃。徐應青一直都是對他不理不睬的態度,哪怕他已經徹底融入白家。徐應青是醫生的事情他是偶然發現的,但是他從來沒有穿過白大褂,表現的也從來沒有醫生的樣子。于是周溫綸還是找病試圖讓徐應青多和他說話?!拔也⒉皇鞘裁从嗅t德的醫生?!毙鞈噜嵵仄涫碌母嬖V他。周溫綸點點頭接受了,但是他鍥而不舍的找事。本來他也是一個搗亂分子,引起注意的方法也就是把一切弄得一團糟,可是徐應青也有方法對付他。周溫綸把徐應青的醫療用品弄壞,徐應青不惱,他自己又去弄了套新的。半夜賴在徐應青臥室不走,徐應青拿他當空氣。徐應青就是對周溫綸沒有任何的感覺,也不肯嘗試。白宗池私下里還試圖做個媒人卻未果。于是周溫綸膩了。就像一個饑餓的人看著一盤子rou卻沒機會下口,最后餓過勁已經沒有了餓的感覺。他在離開美國的前一天喝多了跑進徐應青的屋子里強硬著和他上了床。徐應青的悶哼聲簡直是良藥。周溫綸早晨醒來的時候徐應青遞給他一張請帖。那是婚禮的請帖,徐應青是新郎。周溫綸盯著徐應青,他卻面無表情,說了句:“祝你旅途愉快?!?/br>連句再見也沒有。血性又重回,周溫綸早年的暴力傾向讓他想要掐掐死徐應青——然后他的確已經伸手握住了徐應青的脖子。那居然是徐應青第一次對他笑。周溫綸還是沒有下去手,只是撕了請帖,甩在徐應青臉上。去你媽的一見鐘情,都他媽是狗屁。周溫綸去了美國就一直沒回來。他與白家的聯系并沒有斷過,白宗池偶爾也會給他來電話問問他對于白家事務的意見。更重要的是他很樂于聽白肅說話,有些稚嫩的聲音讓他心情大好。他一直沒有再聯系徐應青,卻也知道徐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