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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認得了我,就不在反抗了,這次只是小聲抱怨:陽陽,打針疼,你綁著我也疼。我來不及跟他解釋明白,就快速地說:還有更疼的,你忍著點。說著我抽出一把小刀,稍微給周圍的皮膚消毒后,一刀下去,就劃開那個腫脹。一瞬間周磊手臂血流,我趕緊把嘴巴湊過去,一陣苦澀的血腥味升滿了我的口腔。我忙把污血吐在地上,又再次將嘴唇貼過去。周磊坐在那里,好像疼的不是他似的,除了最初被刀劃開時顫動了一下,后面倒是安靜得很。直到我口中吸不出血來,這才停下。周磊嘴唇都沒了血色,涂了消炎藥,我給他包扎好了,親了親周磊的臉頰:我們回家吧?周磊慘白著面色,似乎在黑暗中更加瘦削了,緩緩地點點頭。我掉轉了方向盤,往回開去。周磊一路上一直看我,我看著前路。蒼蒼莽莽。直通京城。小胖子死像一記警鐘敲在我的胸前。讓我知道,所謂報復,只是我一人的自私而已,連累了別人不說,還無益于自己。這個世界上,誰對不起我,誰負過我,地球仍然會照樣旋轉。世上那些悲慘的,凄涼的,苦難的,也都仍然存在,那些人命運的狂風暴雨,一點也不比我經歷的溫柔。他們或堅強地活著,或遺憾地死去,只有我留在是上執著于過往,醉生夢死。我以前不明白什么叫原諒,現在仍然不明白。周磊犯下的錯誤是不可饒恕的,但有一個詞叫重新來過。周磊并非善類,可我又何必在他擅長之處與他糾纏不休?他若真能放下屠刀,又何嘗不能為我所用?用一輩子的精力為這個世界消滅一個骯臟的霉點;用寶貴的光陰去澆灌那開在遠方陽光下未成的花朵,讓她們不至于枯萎墮落。——我想我愿意選擇后者。之前周磊一直不肯上樓只睡沙發,不過認得了我以后,不僅愿意讓我幫他洗澡,也愿意上床跟我一道睡了。到家時已經接近凌晨,將周磊剝得干干凈凈地帶到浴室,以前我們同居的時候經常一起洗澡。這次他手受傷了,我不放心他一人,將傷處用防水袋包裹一圈,又讓他把手臂高舉過頭,便給他洗起身子來。對著這具雪白rou體曾經參雜著征服的欲念,隨著天翻地覆乾坤倒轉而偃旗息鼓。雖然不乏生理反應,但并不似從前引慟靈魂深處的洶涌澎湃。因為他的隕落塵埃,也因為他的神智不清。對一個瘋子出手,我雖不拘小節,但也不至于卑劣。我終究還是明白自己的。當時跟周磊開始,我就曾想,要是有一天我高高在上,他匍匐在下,是不是我看他的眼光會決然不同,失了情欲和性趣。經此大劫,果然如此,只是我未曾預知,原來實現是用這樣的方式。給他擦干身體的手指,帶著溫情。我不知道他與葉嵐究竟做了怎樣的交易,他究竟有怎樣的后手留下;但此一刻,我卻衷心地希望,他能一直這樣無害下去。抱上床給他蓋好了被子,他在黑夜中的眼睛尤其亮,靜靜地盯著我看。我給了他一個晚安吻,輕聲道:睡吧。他卻粘上來蹭著我的頸項。伸手,我好好地將他抱緊了。他動著動著,卻在身下撐起了睡褲的帳篷,拿舌頭舔我的脖子,我好笑:怎么啦?他就撒嬌道:脹。我閉上眼睛,伸手,摸上他的東西,溫柔地親著他的臉,手下輕緩地動作著幫他紓解了。他高興起來,竟笑嘻嘻地伸手就去摸我的,我不指望他幫我脫褲子了,就自己把三角褲褪了下去,結果他一伸手我差點沒把他踹下床。手法跟擰麻花似的,一下就把我給疼熄火了。心下嘆口氣,看來我還是太不把他當回事了。他是誰啊,他現在是瘋子啊。我跟他玩個什么啊。我特好脾氣地把他手拿開,自己給揉了揉,拉上三角褲,親了親他的額角:睡吧。這些日子我帶著周磊跑了二十多個貧困縣,走訪了六十多個希望小學,趕趟還去了一次泥石流的災區。對這幾年的經濟走勢完全了如指掌,股市起伏也不用我太cao心,只是歐洲那邊的項目需要一點腦子,后來我在那邊也設立了專門機構cao作期貨,將我對市場的記憶完全運用到金融中。比起實業來要輕松不少,我也就在國內安安心心帶著周磊做我的慈善。我抽調出了大量的資金建立起一套完整的慈善資金鏈將我和周磊這些天跑的地方全部囊括了進去。其中繁瑣并不亞于實業。我不希望手中這些拿命換的錢最后落入一些幕后者的干女兒的腰包,于是對基金運作績效和透明度參照了很高的標準設計。生意上很多朋友聽說我這樣做也想入股,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要帶有背景的外國資本。只接受國內民營企業家和政府的投資。周磊現在越來越上道了,給災區發物資,給敬老院的癱瘓老人換尿布,給啟智學院的孩子們念故事……他也是越做越順手。我覺得周磊自從養在我這兒以后,智力有顯著的提高。證據就是他和那些智障孩子們玩游戲的時候,絲毫沒有被發現是瘋子。可有次卻著實讓我在心中小小驚訝了一番。周磊上了廁所——居然沖了!可第二天我再去看,仍然是沒有沖。第二個月葉嵐的加強針又要到了,第一次是我急中生智,又恰巧在那樣的情況下??蛇@回葉嵐早早地通知了我,讓我跟周磊在家里等著,我就開始盤算對策。這些天周磊越來越讓人放心,有時候我實在忙不過來要出門,也會偶爾把他鎖在家里。我選了清早出門辦事,可剛將車駛入停車場,報亭上的頭版新聞就吸引了我的目光。——標題倒沒什么……可我居然看見了小胖子背著包逛街的圖片!我忙扯了一份出來,一目十行地讀下去。越看……我心越驚……小胖子不是死了么……怎么沒死呢……抽了口氣,我也顧不上那些破事兒了,趕緊驅車回家。剛進院子,就看見三輛黑色的奔馳并排停在院子里,一股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三步作兩步上了臺階推開虛掩著的大門。卻見周磊一身人模狗樣的穿著休閑西服,襯衫扣子只扣了一半,外套敞開著,頭頂還是那張短發青皮,耳朵上居然多了一枚閃閃發亮的耳環,跟他這身一配倒有點雅痞的味道——正大模大樣地靠在沙發里。身前還站著仨標槍似的黑衣人,似乎剛才還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