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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你就會瘋狂的愛上它,離不開它?!?/br>不要,不要再說了,滾開,你給我滾開!身體根本不聽使喚了,這種從未體驗過的甘美,仿佛連靈魂都在喜悅地戰栗,這樣的快樂還想要更多,更多。“它會一點一點腐朽你的身體,侵蝕你的大腦。到時候,這么漂亮的臉蛋沒有了,你說,王重山還會愛你嗎?愛那個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我聽不到,我什么都聽不到,不要再說了!但是眼淚為什么就停不下來,只要一想到那個人,眼淚就像下雨一樣停不下來。“他毀了我,那我也毀了他心愛的東西。有老爺子護著他就奈何不了我,我倒要看看,他王重山會不會像我這樣痛苦?!?/br>“我曾經多喜歡你啊,怪只怪你是王重山的人。你猜,王重山會選擇什么時候丟掉你,像丟掉沒有用又礙眼的垃圾一樣?”“小遠,小遠,醒醒!”顧遠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王重山盛那雙滿擔憂的眼。“這里是……”顧遠不清醒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墻上那個無名少年的背影依舊散發著勾人的魅力,頭頂的吊燈是最近才換上的,透過設計的縫隙能制造出乎秋日里陽光從葉縫間灑落一地的效果。地毯上的書攤開著,靜靜地等待著主人歸來接著讀完,熟悉的場景讓顧遠松了口氣。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時候緊緊地攥住王重山的襯衫,定制的考究面料已經被蹂/躪成一團蔫了吧唧的酸菜。頹然地松開手,之前的記憶像龍卷風一樣侵襲入他的腦海,那些恐怖的,絕望的,灰色的記憶,飛快地在他腦海里落地生根,猙獰而頑固地生長成,旺盛的一片。顧遠像是想起什么,飛快地撩起自己的衣袖,在小臂上一個幾乎快要消失了的小點把他推向絕望的邊緣。“我……”顧遠剛一開口就被自己的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嘶啞如同被拉動的破風箱。“噓?!币桓种笁涸谒淖齑缴?,王重山示意顧遠禁聲,“醫生說你是的聲帶有些撕裂傷,要好好保養才能回到從前的樣子,所以這幾天你要盡量少說話?!?/br>“不是?!鳖欉h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看見王重山依舊溫和的臉,他焦急地一把握住王重山的手腕,“他,他給我,給我……”“我知道,沒事的,我都知道,你不要說話了?!蓖踔厣揭皇治罩欉h的肩膀,一手輕輕拍打著他后背,柔聲安撫著顧遠焦躁的情緒,“醫生說這個東西是有點麻煩,但因為你是第一次,而且他給你用的劑量不大,所以想戒掉還是比較容易的,你不要多想?!?/br>顧遠伏在王重山肩頭,一字一頓地說到,“你不要騙我,我知道沒這么簡單的?!?/br>那種銷/魂/蝕/骨的快樂,仿佛要被刻在骨髓里,寫在血液上,如同伊甸園里的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人類的禁果,現在想起來身體還會冒出一種向上攀沿的快/感,怎么可能是王重山輕描淡寫的話里說的那樣,像治感冒一樣可以輕易戒除的。王重山一愣,溫柔而堅決地扳過顧遠蒼白的臉,那雙干凈的眼睛此刻分明泄露著主人的脆弱和無助,大拇指摩挲著他的眼角,王重山凝視著那雙眼睛,認真地說道:“確實,這種東西不像普通的感冒生病,也沒有那么容易就可以戒掉?!?/br>聽到這里,顧遠感到自己的心臟被狠狠攥了一下,疼得他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但是,最不想讓眼前這個人看到的就是自己沒有的模樣,所以即使已經無助到極點,顧遠還是硬撐。王重山看著眼前的人,如同一株在風雨中無處可避的幼苗,只能風吹雨打下在瑟瑟發抖,卻還拼命支立著自己的身體,心疼的感覺無法抑制地涌上他的心頭。“但是?!蓖踔厣教痤欉h的臉,“和其他的后果來說,這已經是我能承受的最大的代價了?!?/br>這句話輕得沒有任何重量,卻讓顧遠的心不停地往下沉,他抬起眼睛去看王重山。記憶中的這個人是把格調和態度印在骨子里,不論怎么樣,永遠都在是一副從容不迫,淡定自如的樣子,現在凌亂的頭發,微微歪向一邊的領帶,眼底的血絲都把他一直以來的形象一破再破。這些,都是因為他。想到這里,顧遠莫名得有些心安,又因為這樣的情緒,隱隱懊惱著。王重山像是沒有注意到顧遠這番復雜的心里波動,仍然自顧自地說著話。“從知道你不見的消息到找到你,一共是十一個小時又三十二分鐘,你知道這每一分鐘我都是怎么過來的嗎?”顧遠很想大喊不要再說了,但現實情況是他依舊只是沉默著,讓王重山的話一句一句飄進他的耳朵里,落在心上。“幾乎是每一分鐘,我都在想你到底怎么樣,他們會對你做什么,如果只是想要挾我的話那還好,他們就不會太傷害你;如果他們是要報復我,那他們究竟會怎么對你。你不知道,我越告訴自己沒事,最壞的念頭就會出現得越清晰?!?/br>說到這里,王重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摟住顧遠的手也更用力一分,聲音里是毫不掩飾的痛苦,“時間每過去一分鐘,我的心就更絕望一分,我甚至在想,要是你……我自己一個活著又有什么意思?”顧遠啞然,從來都不知道王重山有這么多這么重的感情,他低下頭,失神地摳著自己的指甲,原來在掙扎的時候留下的開裂已經被重新剪齊了。但王重山像是發泄一樣非要把自己全都說給顧遠聽。“所以,當我看到你完整地躺在那里,還能呼吸,還有心跳,我心里多么感激,感激你還能陪在我身邊?!?/br>顧遠輕輕嘆了口氣,伸手環住王重山的背,抱怨似地說道:“真是太狡猾了,明明現在躺在床上的人是我,為什么你比我還讓人心疼?”王重山笑了笑,看著顧遠滿是紫紅淤青的脖子,眼色一暗,在他的脖子上落下一個輕得不能再輕的吻,然后扶著顧遠讓他重新躺下,替他掩好被角。“你先好好睡一會,這樣的情況也需要很大的體力,不要想太多,醫生也說你這樣的情況戒除是比較容易的?!?/br>顧遠勾勾嘴角,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可以感受到身邊那人綿長的呼吸聲一直陪伴在他的身旁。王重山一直看著顧遠,直到手機震動了一下,他壓低了聲音接通,眼睛卻依舊膠著在顧遠身上。電話那頭的人不停的在說,王重山聽著,眼神一點一點冰凍起來,銳利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