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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敵軍跳江逃回南岸外,其他全部消滅?!?/br>梁小風覺得她這段日子難得的輕松,前段日子局勢太過嚴峻,昆明城內謠言四起,紛紛傳說日軍將要攻占昆明,她雖然不相信,但也不免會懷疑,怒江之前,日軍推進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但梁小風還是有疑問,陸藝華此次回來得太早,與他之前喜歡上前線的作風有很明顯的區別。梁小風張口正想問,敲門聲響了,劉晟推開門進來,見到梁小風也在,劉晟朝她打了個招呼。梁小風將口中的話咽了下去,現在她不做情報了,就差點忘了做情報時的準則,要想活的時間長,除了專業技能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對任何與任務無關的事起疑問。“這個李志鵬做的不錯?!睂⑹诌叺牟璞f給劉晟,陸藝華起身走到窗口朝外望去,此時窗外夕陽西下正是景色最美的時候。屋子里光線已經不足,最后的霞光從窗子外落在陸藝華身上,恍惚中仿佛悲壯的一瞬間。陸藝華面朝窗外,劉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陸藝華說:“三十六師是跟我最早的部隊,從淞滬會戰直到如今,雖說這一次……”陸藝華笑了一聲,“雖說這一次已經不算是在我手下作戰了,但我實在是覺得——”說著,陸藝華感覺到腰上多了雙手臂,陸藝華側過頭,劉晟讓陸藝華靠在他身上,然后也側過頭去親吻他的眼睛。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陸藝華轉過身一個用力攬住劉晟靠在窗邊的墻上,攬住他就是一個深吻。直到有些透不過氣,陸藝華才松開劉晟,舌尖兒在劉晟耳根上滑過,感覺到劉晟不那么明顯地顫了一下,陸藝華嘆了口氣安靜抱住劉晟。三十六師是陸藝華的老部隊,一直都是陸藝華親信,然而這些卻在之前被打破了。陳榮光被調離三十六師,雖然他又得了個六十六軍副軍長的職銜,但與三十六師失去控制而言,這實在得不償失。如今的三十六師陸藝華已經指揮不動,這支從換裝后就跟著他的部隊,在陳榮光離職之后就被劃入了陳誠軍系,如今它已經是土木系的中堅力量。陸藝華向來不贊成軍隊中的山頭主義,但這次被分割的是他的部隊,往日里他還沒覺得有多么明顯,昨天他卻是從李志鵬的態度中明白了過來。李志鵬對他的命令那樣緊張,無非就是怕他以七十一軍來分薄三十六師的戰功。不過今天,在他什么都未說明的情況下,劉晟能夠明白他的心情安慰他,陸藝華實在覺得很高興。這與之前不同,即便他早已清楚劉晟對他的了解堪與他自己相比,但他這是第一次,因為有了這樣的認知而如此心情愉悅。陸藝華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他們兩個會走得很長,說不定這不會僅僅是最初時說的“試一試”了。作者有話要說:任務完成,六一兒童節快樂~~(話說碰上節日就要過啊,有木有!寶貝兒們,晚安~~~6767、難民...三十六師肅清日軍殘余時,陸藝華已經將保山的事安排完畢,林蔚的參謀團依舊停在這里,陸藝華也不介意,他們之間沒有利益沖突,林蔚能坐到現今的位子并非毫無道理。“當年讀書時我曾來過這里,那時保山很繁華。哦,就在那里?!眲㈥缮焓种钢粋€方向,“你們看,那里有一條大街貫通城內外,非常熱鬧,我還與朋友一同逛過不少地方?!?/br>劉晟所說是他中學時期來云南游玩的事,陸藝華知道這個,聽到他提起來也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陶晉初卻道:“怪不得我覺得正則對此處了解得比我們多,原來你來過這里?”保山四周都是高山,是一個呈長條形的平壩,相傳古時諸葛武侯南征路過這里,是點將臺和諸葛營的遺址。多年前的記憶已經不甚清晰,劉晟卻知道那絕不會是現在這個荒涼凄慘的樣子。有那么一瞬間,劉晟心中的信念動搖了片刻,他覺得不可思議,卻又發現這種動搖確實存在。陸藝華曾在迷茫時詢問劉晟,當時劉晟告知他:軍座并不信命。這是陸藝華自己的想法,劉晟也堅信如此,他從前或許因為家庭教育的關系對神佛抱有敬畏,但這些敬畏早在他家破人亡后,便消失無蹤了。所謂國寶,被竹內侑希竊走的最大一件,就是一尊雍容的佛像。劉夫人在世時喜愛禮佛,家里還供了佛堂,劉晟那時候已和母親一同信了佛,而劉瑜則自小接受西方教育,認為此類行為是封建迷信,對母親與兄長的做法頗不贊同。當時,劉晟年紀還小,對meimei這種說法很氣憤,他認為meimei不尊重母親,劉夫人卻不生氣,只是這樣對兒女說:我們心中總要保持敬畏,這種敬畏或是對天地人心,或是對世間之公理正義,又或是其他信念,總要有個讓你值得敬畏的物件。劉晟信佛不過是他想陪著母親排遣寂寞,并非是相信神佛菩薩這一說,那次聽母親這么說過,他卻開始覺得有理。說到底,這些都不過是寄托。而拋去神佛之后,劉晟的寄托,就是國仇家恨。當年,他能夠舍棄C黨一頭扎入M黨,確實是為陸藝華;但放棄到了手邊的安逸生活,不顧陸藝華勸阻,義無反顧地參軍,卻是為此。他愛陸藝華,他們的信念又如此相同——拒敵于國門之外,這些話在和平時期顯得飄渺而不真實,在亂世卻是一個沉淀在心頭的夢想。劉晟有時候會覺得幸運,自始至終,他與陸藝華在一條路上行走:他們是兄弟,則永遠刎頸不悔;他們是戀人,則半生白頭至老。劉晟堅信這個,所以他從不曾懷疑或者不安,初時他或許迷茫,過后他卻能夠看得更清楚,這些或許連陸藝華自己都不甚明了,劉晟卻清晰地知道他有兩條路。這不公平,有時候劉晟會這樣想,他的另一半一直墜在情感的迷霧中,他卻如此清醒。但人生在世,公平兩個字本就虛無,劉晟早已不再執著這些東西,他只知道,沒有人能夠比他更加適合陸藝華,也再沒有會更愛陸藝華。陶晉初彎腰拾起一刻彈片,拿起來看了兩眼后,他回頭道:“年初時保山遭受日軍飛機轟炸,城內房舍被毀了個七七七七八八——”陸藝華一直注意著陶晉初的話,聽到耳邊沒了聲響,還未等他抬起頭,就聽到陶晉初帶著問調的一聲“正則?”陸藝華順勢將視線移到劉晟身上,只見劉晟正看著一堆廢墟徑自出神,看樣子根本沒聽到陶晉初的話。皺了皺眉,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