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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這個女子很驕傲,我的母親破壞了她的家庭,雖然母親她也最初并非心甘情愿,但這卻是不可抹殺的事實,何況這幾年,母親她卻是背著我做過一些不好的事,只不過還未被提出來罷了。那天,我正在自己房里看書,書是學校前幾年用的舊課本,我借了旁人的過來準備在去上學前看看,就在我看的入神的時候,急切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院子里伺候的小丫鬟還未等我發話就推門進屋,然后在我疑惑的目光下說:二少爺剛才帶人闖進了院子,直奔姨太太的屋子去了,如今怕是已經到了地方。我心中一驚,丟下書就往母親的屋子里趕,直到我看到母親趙家興怒目而視,母親卻摔倒在地上時,我才真正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綿城中誰不知道,趙家二少爺是一個心思深沉極能忍耐的主?但他今天卻做出這樣的事情,面上的表情也不似作偽。我走上前扶起母親,母親喘了好長時間臉色才好看了些,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指著趙家興,仿佛下一刻就會昏過去,也是,趙家興畢竟是晚輩,這么在下人面前給她沒臉,是誰都得生氣。趙家興卻是一副冷笑的樣子,也沒有再看母親,轉身走到屋里的椅子上坐下,說道:“姨娘可真是健忘,這才幾天,前面做的事情就已經忘了?”說到這里,他又抬頭看了我一眼,接著道,“正好永書也在,您老人家也說說您做了什么?讓您兒子也評評理?”我轉頭疑惑地看向母親,剛才我明顯地感覺到母親的身體一僵。我頓生不好的預感,心中一緊:“娘?”母親死死地盯著趙家興,半晌才轉過頭看著我,問道:“睿兒,你不相信娘?”我心中驚疑不定,哪還不明白母親的意思,卻也只有照著她的話往下說,我勉強笑笑:“怎么會,娘,出了什么事?”母親哼了一聲,說道:“能出什么事?還不是咱們二少爺生氣發脾氣?夫人的事情與我又有什么相干,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年我連這個院子都少出去了,夫人出事二少爺竟然來找我,連話都沒說上一句就動手,雖然你娘我不是什么牌面上的人,但至少也算他長輩吧,今天不說清楚,二少爺,我們也不是久真得讓你欺負……”“娘!”我皺了皺眉頭,母親的話越說越不像了,“您先進去休息吧,我同二弟講?!?/br>母親還想說,我忙拉住她,她不太樂意,卻還是聽我的話松了手準備走,但我沒有想到趙家興卻不同意,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站了起來,見母親要走便伸手一攔:“姨娘還是留一會兒,事情說清楚才好,我剛才問您的話您還可還沒有回答?!?/br>“二弟?!拔铱聪蜈w家興,“娘他——”“大哥不用多說?!壁w家興直接打斷了我的話,“我今天就是來找個說法的,今天不說明白我可不答應?!?/br>“二弟,娘畢竟是長輩,你……”“大哥?!壁w家興這才重新看向我,意味不明地問道,“如果姨娘被人下了藥,而那個下藥的人卻是我母親,你會因為母親是長輩而不管不顧,連個說法都不討?反正我做不到!”我無法回答,同時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母親做的事情不磊落我一直知道,卻從來沒想過她敢這么做!母親是一個傳統的人,有了丈夫后就希望得到寵愛,在她的眼里沒有什么愛情不愛情,如果當初她嫁給的是另外一個人,她還會去爭另外一個人的寵愛,這本沒有什么。然而她卻不知道,我的父親,對趙夫人完全是她所不能理解的感情,這種感情如果真摯,就不會隨著其他事情轉移。趙家興見我不說話,冷笑一聲,再次看向母親,正準備接著說,就見院子內又闖進來了一個人,腳步急匆匆的,見到趙家興后快速跑到了他跟前,喘著氣道:“二少爺,老爺讓你過去,夫人,夫人她……”趙家興一把抓住他:“母親怎么了?!”那人見趙家興急成這樣,忙喘了兩口氣道:“夫人醒了,老爺讓二少爺趕緊過去,夫人要見您?!?/br>我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謝趙夫人醒的是時候,趙家興聽那人這樣說,也沒了在這里鬧下去的意思,冷冷地看了我的母親一眼,帶人走了。后來我才知道,那天趙家興心血來潮想要吃冰糖雪梨,正好趙家母子都喜歡甜食,就讓廚房做了好些,趙家興親自給趙夫人送了過去,趙夫人當天高興就吃得多了,趙家興見母親喜歡將自己那一份也給了母親,卻沒想到他那份里竟然有藥。這是大戶人家里常見的手段,但母親卻極少用,趙夫人的聰慧很少有女子能夠比得上,她從來不用這些,這次卻用上了,只不過終歸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東西被趙夫人吃了,里面的藥性沒了趙家興身上的藥引,雖然發作卻也輕了不少,很快就被大夫救了回來。知道這些后,我心中冷津津的,不管不顧地去找了父親,能想到的我都做了,卻依舊沒有挽回事情的結局,母親被父親重罰之后以一個由子關了起來,憂郁之□體也垮了,除了我也沒有人去看她,沒過一年就病逝了。這次事件后,我在這個家里越發不自在,上學剩下的時間都一個人躲在屋子里看書,也不愛和人聊天,在我的刻意疏遠下,原本想要彌補關系的趙家興也淡了往來,后來甚至于陌生到即使見面都沒有再打過招呼。這是解脫,卻也是懲罰,我有時候會想,若非前去上學接受新潮思想,我或許會這么庸庸碌碌地過完一生,或許會和趙家興和解,卻一定回不到從前那種關系。畢竟母親的死與他們間接相關,雖然這種結果是母親自己導致,但她畢竟是我的母親,她再不好也是為我著想,她只是以她的理解來衡量了我的幸福,如此而已。這是我后來想起出的,母親那次那么著急地想要除去趙家興,不過是因為她知道我要離家闖蕩,認為我是被人逼走的,她就想著如果作為趙家繼承人的趙家興死了,那么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留下來。我想起年輕時的自己,那時候我雖然的的確確不想爭奪家產,但離開卻真的是因為我覺得那個家庭太過壓抑,我有些受不了,覺得自己被埋沒被誤會。而母親的事情后,理智上我雖然知道母親的事怪不了別人,感情上卻無法不對趙家產生怨尤。我當時想的是:如果我學成歸來功成名就,那么母親是不是就能一了平生所愿,移葬趙家祖墳,等父親百年之后,再共赴黃泉。時間一天天過去,隨著夏末臨近,我離家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