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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列了出來,后頭還附了明細,龐大的數字讓陳天然都心生寒意,“臣,” 齊銳在領著戶部的吏員做這張表格的時候,也被這數字嚇了一跳,國家機器想運轉起來,實在是太費油了,不過他之所以親自獻計來制作表格,也有一定程度上是為了從另一個方面影響靜王,知道了他才是真正的儲君,齊銳希望靜王不要是個只知道權謀的君王,真正了解一下國計民生,才不會一拍腦門兒就出那些勞民傷財的新政策。 云有道看陳天然的臉色,就知道他是無力回天了,適時的上前一步,“陛下,不如咱們可以先試行三年,如果真的像靜王殿下所說那樣,國庫充盈,那便將市舶司繼續下去,如果開海禁如陳相所言,撼動國本,引來外寇,那便再次禁海,陛下以為如何?” 這貨真是個泥瓦匠,就會抹稀泥,陳天然沒好氣的瞪了云有道一眼,這都不用聽,永元帝肯定樂意。 永元帝看到那些海商出一趟海所賺的銀兩數目,已經大大的動心了,別說國庫日空,就是他的內庫,現在也是捉襟見肘,他想在宮里修一座觀星臺,都拿不出錢來,“準奏,” 他看了一眼瞿浩,“朕看瞿卿的折子里將市舶司的作用跟配員都寫的明明白白的,可見你是下了大功夫的,這樣吧,在粵閩兩省建市舶司的事,就將給戶部來辦,嗯,”永元帝看了一眼靜王的折子,這小子連收上來的稅怎么用都“建議”的明明白白,還弄了個新詞,叫“??顚S谩?,“朕瞧著靜王說的法子也挺好的,跟內務府還有清王也商量商量,大家湊點兒銀子出來,也去外頭走一趟,”他沒銀子,宗室營那邊也成天跑來跟他哭窮,現在好了,給他們一條財路,掙不掙得來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皇上要參與這也是瞿浩一早就算到的,沒想到皇上還不想吃獨食,要把宗親也帶著,瞿浩上前一步,“臣請皇上明令,不論是內務府還是宗室的海船,都跟普通商賈一體納稅,”不然大家都掛內務府的牌子,他們去哪兒收稅去? 永元帝瞬間回過味兒來,哈哈大笑道,“你個瞿老摳兒,在你的眼里,朕也是不能妨礙你收銀子的?!?/br> 那是肯定的,如果三年沒有小成,自己這戶部尚書還干不干了?瞿浩堅持著不肯直起身子,如果永元帝不答應,他做好了跟皇帝再好好理論一番的準備,“好吧,朕這就下旨,”永元帝拿這些老臣也沒有多少辦法,他身邊總不能沒有愿意辦事兒的人,“還有,” 永元帝看了一眼御案上的折子,“那個齊銳,嗯,”他敲了敲那本賬冊,“朕不知道該繼續讓他呆在翰林院,還是把人給你們戶部了,”想到他是梁懷乾的孫子,永元帝心里一軟,“賜金一百,賞戶部郎中銜,”能者多勞,既然齊銳的才干為務實之學,倒不如讓他幫著瞿浩,“市舶司的差使就交給他來辦好了,朕要看看這小子是怎么個逐利法兒?!?/br> 這小子都出來了,看來皇帝真不把齊銳當外人啊,幾個大佬同時躬身稱是,心里對齊銳又有了一重思量。 …… 對于突然降臨的天使,齊銳有些懵怔,但禮節他還是學過的,領著家人一起接旨之后,他拿出一張銀票要給保成,卻被保成給推開了,“齊翰林,咱們進去說話?” 齊銳對保成的熱情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是皇帝身邊最信任的大太監,齊銳忙將人請到正廳,“不知道公公有何見教?” 屋里沒旁人,保成上下打量著齊銳,滿意的點點頭,小聲道,“你不必跟咱家如此客氣,想當初咱家下值之后最喜歡做的事,便是到梁家,”他輕聲一笑,“那個時候還沒有廣寧侯府呢,你祖父也不過是靜王府的一個侍衛統領,咱家呀,最喜歡去找你祖父抬杠,喝幾杯小酒,便是你祖母,咱家也喜歡跟她聊上幾句?!?/br> 想到將自己當弟弟對待,從來沒有因為他是個閹人內監而有半分輕視之意的梁懷乾夫妻,保成早就被磨硬的心腸便會軟上幾分,“皇上對你的折子很滿意,之所以讓你只領郎中銜,也是覺得翰林身份清貴,對你的前程更好些,”翰林侍侍讀正六品,郎中五品,聽著是晉了兩級,但郎中不比尚書侍郎這些,跟侍讀一比,倒還不如侍讀來的好聽,保成知道齊銳是正統的讀書人,怕他對皇帝的安排心懷不滿。 什么郎中翰林的,對齊銳來說根本沒多少區別,左右都是當官拿傣祿,戶部郎中可要比翰林油水大的多,而且永元帝還把建市舶司的差使交給了他,想到這個齊銳恨不得高歌一曲了,稅務官,哈哈,他日金斗金的時代要來了。 保成是什么人,饒是齊銳表現的再沉靜,他還是從齊銳的眼角眉梢看出來齊銳是真的挺高興,保成對他的評價更高了幾分,做為皇帝的臣子,自然廳盡心盡力為朝廷辦事,怎么可以挑肥撿瘦? 他又小聲對齊銳提點了幾句,才告辭而去。 保成走了,齊家人全都圍了過來,李嬌鸞不懂圣旨上的意思,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金燦燦的圣旨,“相公,這是你又升官兒了?” 齊銳摸摸鼻子,“也算也不算吧,還成?!饼R銳把圣旨供在正堂之上,他接了圣旨,怎么也得去靜王那邊打個旋磨,再去跟瞿浩道個謝,“那個,我出去一會兒,要是祖母那邊派人來了,你就先招待著,要是侯爺來了,就說我不在家!” 靜王開海禁的建議被永元帝采納了,他下頭的那兩個弟弟絕不會坐視的,對于安敏二人來說,已經不是經濟上的損失這么簡單了,靜王這第一炮打的干凈利落,他們更擔心的只會是圣眷,而自己,萬一叫人知道這個主意最初是他給靜王提的,恐怕安王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的。 齊銳過去的時候,靜王跟瞿浩正在王府說話呢,看到齊銳過來,靜王哈哈一笑,沖瞿浩道,“京城真是地邪啊,真叫瞿老您說中了?!?/br> 瞿浩雖不是靜王的班底,但從靜王入戶部聽政以來,處處以師禮待他,完全是一副學習的姿態,從不對戶部的常務指手畫腳,即便是瞿浩對靜王的用意尚有懷疑,但真心還是假意,他還是分得清楚的,時日久了,他跟靜王也有了些默契,甚至私心里,他覺得做為皇長子的靜王上位,比敏王跟安王還要更好一些。 齊銳也沒想到瞿浩跟靜王關系已經好到可以公然跑王府做客的地步了,“臣見過殿下,見過瞿相?!?/br> 靜王第一道折子就被皇帝采納了,雖然私底下他也下了很大的功夫,但結果還是叫人很滿意,“省吾來了,怎么著,是來跟孤辭行的?” “???辭行?臣要去哪里?”齊銳有些迷糊,叫他建市舶司,難不成還得親自往南邊去一趟?不用了吧? 靜王還是頭一次看到齊銳失態呢,不由哈哈大笑,“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