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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一開口,女孩子們又是一陣尖叫,光尖叫不說,還個個高高舉著手。陳墨裂開嘴,笑出小虎牙,深酒窩:“都要簽在手心上?好吧,能做到一星期不洗手,好好瞻仰我的簽名的,待會兒我給你簽手心里?!?/br>“我能!”一幫女客們齊刷刷喊。“好,現在是陳墨教學時間,由我手把手教授卡丁車駕駛技巧,想學的先去那邊交個錢,不想學的乖乖在場邊坐等?!标惸粨]手,頗有領導風范。“好!”又是齊刷刷喊。陳墨笑瞇瞇扔掉擴音器,跳下臺子,大步走到發車處。女客們熱情是熱情,但是玩卡丁車的還是男性居多。人很多,老板把備用卡丁車也提出來放在場中。不僅人多,問問題的人也多,一會兒這里叫,一會兒那里喊,陳墨一個人忙不過來,把任務分配給兩個徒弟。三個人分頭教,場中到處都是奔馳的卡丁車,還有不少開成碰碰車,看著場中,老板一張老臉笑成朵菊花兒。☆、第84章霸王欲上弓轉眼又過了好幾天,這些天,陳墨、黃煦、穆子軒三人每天下午都準時到游樂園報道,給游樂園帶來超高人氣。在陳墨的堅持下,以技術入股的名頭抽走這些天五成的收入,疼得老板成天哭喪著臉。腰包忽的一下鼓起來,陳墨得意洋洋,帶著車隊一干人等每天晚上吃大餐,外面有飯吃,再加李明清實在是日理萬機,于是胖子經理煞費苦心弄出來的廚房就這么被打進冷宮。該訓練時訓練,該放松時放松,日子過得舒坦,美中不足是那名叫做紀修的少年始終尋找不到蹤跡,倒真是可惜了一棵好苗子。這天,做完訓練課程一出門,瓢潑的大雨,看著頭頂壓滿烏云的天,陳墨心說:得,游樂園別去了。陳墨眼角余光一掃,雨幕里站著個影子。陳墨沖那影子喊:“喂!你站門口干嘛?淋得跟落湯雞似的,進來!”紀修淋著雨,身上衣服緊貼著背脊,猶猶豫豫走進院子,站在雨幕里盯著陳墨,雨水霧了臉上表情,唯有目光灼灼。陳墨被這目光看得直發毛,心想莫非覺得我壞了他掙錢的路子,想揍我一頓?“跟著你學車,有錢賺吧?”在雨里淋了幾分鐘,冷不丁,紀修開口。陳墨點頭:“有錢賺?!?/br>“能賺多少?”“嗯,像我吧,現在是150萬年薪?!?/br>紀修盯著陳墨不說話。“哦,夏青那樣的,一年50萬。如果是你,只要參加一兩次比賽,拿點好名次,很快就能有10萬年薪?!?/br>紀修砰的一聲跪在雨幕里,低垂著頭。跪下去時那個猛,膝蓋碰著地時聲音那個大,陳墨都隱隱替他疼。“喂喂喂!想拜師找個干爽點的地方,這大雨里跪著,為師可受不起這大禮?!标惸呎f著沖下臺階,跑進院子,拽住紀修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伸手一拽,陳墨胳膊不動了。紀修抬起的臉上,液體嘩嘩往下流,眼睛鼻子通紅,臉上這液體不單單是雨水,還夾雜著淚水。“怎么了?”看紀修腫起的眼皮也知道,這小子哭了蠻久,陳墨駭然,這家伙不是個表情稀少的面癱兒童么?紀修跪在雨水縱橫的地上仰頭看著陳墨,淚水縱橫:“小然他犯了病。小然是唐氏綜合癥患兒?!?/br>唐氏綜合癥,這個病陳墨了解一些些?;歼@個病的孩子大多有各種先天性疾病,免疫力低。小然患的是先天性心臟病,合并多種畸形,很嚴重。因為母親從事的行業并不光彩,紀修是在任他自生自滅的環境中長大。生下小然后,母親就把兩個孩子送到外婆家,自己玩人間蒸發。紀修能掙錢之前,一直是外婆在辛苦養育兩人。小然今年7歲,但是智商僅僅只有不到50,而且這將是他一輩子的智力水平。“如果他能活到三十歲,即使會出現老年癡呆的癥狀,我也會養著他,只要他能活著?!奔o修的話狠狠撞在陳墨的心坎上。窮人多磨難,錢多多家如是,紀修也是如此。有人吃著幾千塊一餐的飯,有人卻為了幾十塊的藥費犯愁。誠然,這些人中,有一些是天生愚懶蠢鈍,但大多數人卻是每天都在掙扎。不是他們不夠努力,像紀修,小小年紀便每天做工,掙錢養活外婆和弟弟。紀修今年十七,上高中。本來不打算上學,無奈外婆死活不同意,說不能像他媽一樣,沒文化只能靠出賣身體養活自己。紀修一邊上學一邊打工,掙來的錢也只夠最基本的開支。本來游樂園這種地方和他沒有半毛錢關系,他和小然也從來沒進過游樂園。因為同學和他打賭,卡丁車跑輸的人輸一百塊,為了這一百塊,紀修開起了卡丁車,被老板看中。本來在五歲前,小然就應該做矯正手術,苦于沒錢,一直這么拖了下來。小然這種類型的先心病,并不會隨年齡的增長而愈合,反而會越來越嚴重。昨晚,小然突發缺氧,一度休克。醫生說必須及時進行手術,可天價手術費難倒紀修。四處籌借,一分錢也沒借來。誰愿意把錢借給一個妓.女未成年的棄子?這個棄子還帶著一老一小兩個拖油瓶。窮人的圈子里都是窮人,不是他們吝嗇冷血,而是自己都身處困頓的漩渦中,無法自拔。“我可以預付薪水給你,不過你必須留在我們車隊,參加訓練?!辈⒎顷惸暮?,而是紀修確實是個有天賦的人才,于車隊來說,錯過了實在可惜。去卡丁車青少年訓練營簽一個備用賽手,簽約費得一大筆,培養還得需要一大筆。而且,如果他此時不拉紀修一把,這名少年前路如何,陳墨不敢想象。就像錢多多,如果不是他偷夏青車隊的零配件去賣的時候被夏青逮住,收留在車隊,他恐怕會越偷越多,最后鋃鐺入獄。“嗯?!奔o修重重點頭。雨過天晴,紀修家的綿綿陰雨卻沒有停。雖然陳墨付錢,聯系了最好的專家,最后仍然沒有換回小然的生命。小然的生命終止在了七歲。紀修抱著棺材咬緊牙關,嗚嗚的哭,那是從出生開始他就愛著的弟弟。雖然他們的父親不同,雖然小然到死也只會講幾句簡單的話,雖然小然是個只會惹麻煩的唐氏綜合癥患兒。但這是他的弟弟,血脈相連的弟弟。看著棺材里那具小小的身體,聽著紀修壓抑的哭聲,陳墨心里很難受,不由得走上前,摟住紀修的肩膀。小然的喪事辦完,考慮到紀修家的難處,陳墨讓紀修帶上外婆住到車隊,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