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9
書迷正在閱讀:侯門偽君子(穿書)、世界第一婚、圈養少爺、放牛娃與放債娃The Cowboy and The Pencil-pusher(H)、民國重生之平生事、綠野療養院、惡毒表妹后來成了國師、醉里挑燈看你、重生之攜手、重生之不要醉
黃叔一翻白眼:“叫什么叫?你以為你穩拿冠軍?后面還好幾站比賽,你不把和戰樂逸之間的差距盡量拉大,我看拿冠軍難!”夏青不好意思的搔搔頭,黃叔的意思他懂。他不是個好車手,他已經跑了好些年拉力賽,潛能已經挖到極限,而安和不一樣,新的比賽形式,新的比賽節奏,新的賽道,這些都制約著安和的發揮。但安和是個好車手,一旦他習慣了這樣的比賽,找準節奏,就再不是夏青能追逐的人物。這個時候,就得陳墨盡量領先,給初出茅廬的安和制造壓力,盡量拖延他適應比賽的時機。“總得吃飯吧!”陳墨抗議。黃叔從身后拖出個塑料袋:“拿去!”陳墨接過來,里面是打包好的牛rou面。陳墨看眾人面色淡然,錢多多唇邊油光光,知道眾人已經在黃叔的監督下吃完早餐,只好掰開筷子邊吃邊聽黃叔分析他在比賽的時候有哪些不足,該如何改進。黃叔用射線筆在大屏幕上點啊點:“你看啊,這個轉彎,急躁了點。如果是邢益民,這個彎這么轉一點問題沒有,關鍵是多多。多多是初陣,你得照顧照顧他。還有湖邊下臺階這里,車頭車尾顛簸得太厲害,容易磕著,下去的時候要抓住時機,要平滑,這臺階再高點你就得給老子弄傷懸掛……”陳墨把這些東西一一記在心里,轉頭一看錢多多抓著支筆奮筆疾書,心里涌過一絲感動。這小東西,終于成熟了。同時,君豪車隊會議室,老雷瞪著一雙大鼓眼,劉鑫面上有些紅。君豪首站失利,劉鑫沒踩準節奏,君豪積分雖然排在分賽區第一位,但和分布在其他賽區的十二明星賽隊一比,高下立現。“劉鑫,益民是個好領航員,你得多聽聽他的意見。陳墨能成為黃金賽手第一位的車手,益民功不可沒。新搭檔要磨合,所謂磨合就是要相互調整節奏。你看同樣是新搭檔,陳墨和錢多多就比你做得好?!苯叹毎汛笃聊灰磺?,上頭是陳墨車尾差點撞樹的那個過彎,“你看這個過彎,陳墨過彎太急,領航員發出警告時間太晚,但陳墨對這種情況也早有準備,救車動作才能這么及時漂亮?!?/br>聽著教練的話,劉鑫心里很不以為然,心中更多的是對陳墨的怨恨。這個陳墨,就算離開君豪,他對君豪的影響力仍然比自己大。“你再看這幾個飛躍。第一處第二處第三處,明顯一個比一個線位科學,時機到位。這說明他的新領航員在不斷調整自己。這個領航員成長迅速,現在這個領航員缺乏經驗,很多地方處理不到位,如果等待他完全成熟,我敢肯定,陳墨一定會比和益民搭檔時更可怕?!苯叹氜D向邢益民,“這就需要你不懈努力,提升自己,幫助劉鑫找準自己的節奏?!?/br>邢益民點點頭。陳墨立交橋一役,真心漂亮,如果換做是他坐在陳墨身邊,他一定做不到如此自信而精準的指示車手在迷宮一般的賽道上毫不猶豫的前進。這一賽段,他充分認識到錢多多的可怕之處。教練繼續點評,劉鑫心不在焉,心里想剛結束的這場比賽是他的首戰,會出現各種問題是難免的嘛,多給他點時間,多跑跑,磨合磨合,一定沒有問題。和巔峰遭遇要到下半年,那會兒他和邢益民之間還不能磨合好?再說他的領航員可比錢多多厲害多了,全國排名第一的領航員,還怕那初出茅廬的小孩子?顧申看著劉鑫,隱隱擔憂,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陳墨,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握住方向盤奔馳在賽道上的陳墨多么難以超越,多么難以掌控,那是一只在原野上享受奔跑的獵豹。而且,他顧申的對手是夏青,從n城站比賽來看,夏青成長速度也是十分驚人。顧申明白,這才是夏青的真正水平。在賽車上有悟性卻得不到高人指點而埋沒的賽手很多,夏青便屬于這一類,如果夏青以目前的速度成長下去,他將不再是夏青的對手。雖然他覺得君豪一定會輸給巔峰,但作為老賽手的自尊卻讓他不愿看到君豪從十二明星車隊的位置上跌下來。會議結束,顧申有意無意跟在劉鑫身后,找個沒人的地方,叫住劉鑫道:“小劉,你是個有前途的車手,陳墨也是個好車手,如果你不重視……”未等顧申說完,劉鑫挑起眉毛:“顧哥,我很感謝你從陳哥那兒套技術要點,沒有顧哥就沒有今天的劉鑫。但是顧哥,你別忘了,我才是君豪一席?!眲Ⅵ握f完傲然離去,留下顧申尷尬不已。看著劉鑫背影,顧申心里堵得慌,他想起五年前,陳墨也是十八歲,也是剛入君豪,那時候的陳墨哪有劉鑫這般傲氣?完全不用人提點,自己知道反省找問題,捉著人問,車隊的技師也常常被他問得頭疼不已。想著十八歲時陳墨燦爛的笑臉,顧申唇角露出個微笑。這個微笑倏忽即逝,他想起,自從他訂婚后,除了在他面前,陳墨很少真心的笑。那職業化的笑容,雖然燦如春風,但陳墨的眼睛沒笑。陳墨變化的原因,他一清二楚。那天晚上陳墨喝了很多酒,雖然笑著,眼睛里卻帶著淚。在未婚妻面前,他無法對陳墨表露關心。送走未婚妻回到住處,陳墨蹲在他家大門口,眼睛紅彤彤,見到他回來,撲過來抱住他一頓猛啃。那一刻,即使他再遲鈍他也明白了陳墨只在他面前笑的原因。陳墨真的是個gay。陳墨喜歡他。但是,他卻不能回應。他有翹首期盼抱孫子的老母親。當年他還是業余車手時,一直是母親支持著他。本已退休的母親,本該在家頤養天年的母親,穿上黃馬甲,拿上掃把,每天凌晨走上大街,一掃把一掃把,只為多掙點錢,幫襯幫襯他。在他最艱難的時候,母親也從沒有說過一句讓他放棄賽車的話,他實在不忍心拂逆母親,讓老人家傷心。那件事后,顧申小心翼翼與陳墨相處,陳墨也不再表露出對他的感情。這樣的生活也沒有維持多久,他犯了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顧申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撥通那個已經快半年沒有撥打過的號碼。開完會,陳墨夾在一堆人中往車隊大院走。說好了的,今天要出去狠狠嗨,不爽不歸。走了沒幾步,手機在兜里一勁兒跳,陳墨摸出來,是那個即使從通訊錄里刪掉也仿佛烙印般刻在腦海中的號碼。不落痕跡的落在后頭,陳墨按下通話鍵:“顧哥,什么事?”電話彼端,顧申聽著陳墨元氣滿滿的聲音,鼻頭不由得一酸,心里涌出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