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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是去年冬天的生辰。 看,連生辰都與原來的他一模一樣。 祁佑出神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時間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他來到這里都一年多了。 他合上眼,假寐了十分鐘,再睜開眼,眼底清明,哪還有酒醉之人的迷糊。 他穿上鞋子,輕手輕腳的從房間里下來,憑著對地形的熟悉,走向了周大的那棟房屋。 誰知半路上卻遇見了神色慌張的李福和涂三。 “快、快點,我們去找公子,把周大的陰謀告訴他,公子看在我們功過相抵的份上,肯定不會與我們過多為難的?!?/br> 李福的聲音都在發抖,他緊緊抓著涂三的手,不知是在說服他,還是在說服自己。 涂三先是搖頭,愣了愣,隨后又猛地點了點頭。 他們跟周大不一樣,在遭洪水之前,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官府連年巧立名目,征收各種稅,他們累死累活在地里干一年,到頭來仍然吃不飽穿不暖。 反倒是來了這梅山,公子雖然有時候很兇,可待他們也是真的很好,給吃給穿給住,從來不無緣無故打罵人,就是再生父母也不過如此了。 雖然周大口口聲聲說等推翻了祁佑之后,把祁家的財產據為己有,他們平分。 可是根據他們相處的這一個多月,周大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們雖然不敢百分百斷定,但可以肯定對方至少不是個好人。 他們三個壯勞力,為什么建造房屋還不如其他老人小孩兒,就是因為周大在里面拖后腿搞破壞,還總是時不時的給他們洗腦。 思及種種,再將祁佑和周大放在心中的天平一衡量,幾乎沒有猶豫的,他們就傾向了祁佑。 他們只是普通人,只要能夠每天吃飽穿暖就別無所求了。 他們不想這個安樂窩這么快就被人給毀了。 涂三咬了咬牙,“好,我們去找公子?!?/br> 兩人對視一眼,心里都生出了一些勇氣,“好,我們立刻去?!?/br> “你們找我干什么?”祁佑從樹后走出來,李福和涂三嚇得差點放聲尖叫,祁佑一聲冷哼,兩個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立刻啞聲了。 “公公公公公子?。?!”李福和涂三立刻就跪下了,不??念^,“公子,小的錯了,小的錯了,求你給小的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吧?!?/br> 祁佑垂眸打量他們,半晌,才道,“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說吧,我聽著呢?!?/br> 涂三:“???” 李福埋怨同伴沒眼色,嘴巴一張,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周大的計劃全都說了。 祁佑眉頭一皺,“周家?” 李福:“回公子的話,就是周家,周大就是在之前下山買酒rou的時候跟人勾搭上的?!?/br> “周大說,周家的下人給了他一瓶藥,他偷偷把藥下在了水里,今晚吃過飯的人都活不過明天?!?/br> 祁佑面無表情,臉上看不出喜怒,“那你們現在才告訴我,會不會晚了點兒?!?/br> 李福和涂三齊齊怔住。 祁佑:“眾人都已經把飯菜吃到了肚子里,你現在才來告訴我,周大在水里下了毒,不覺得太晚了嗎?!?/br> “公子——” 祁佑:“我把賣身契還給你們,你們走吧?!?/br> “不,不要,公子,求你不要趕我們走?!蓖咳呀泧樕盗?,跪在地上一直磕頭,不一會兒額頭就腫了,破皮出血。 李福卻在短暫的怔愣之后,猛的抬起頭來,“公子,沒有,大家沒有吃那個有毒的水?” 祁佑:“嗯?” 李福握了握拳頭,好像這樣給了自己一些力量似的,繼續道:“這兩天周大很不對勁,他說話做事太囂張了,說話做事完全不像個下人,倒似以主人自居了。我心里懷疑,就對他多留意了幾分?!?/br> “平日里他那么懶散的一個人,今兒卻罕見的跑去了灶堂,我心里疑竇叢生,所以想也沒想的跟了上去。然后我就看到他把一瓶藥倒在了水缸里,等他走后,我悄悄把水缸里的水倒了,再偷偷打上新的水,因此大家沒有中毒,他們不會死的?!?/br> 祁佑沒想到其中居然還有這樣的曲折,也有些意外,不過有一點他還是沒想通 他問:“既然如此,為何你當時不跑來跟我說,反而等到現在?” 李福的額頭浸滿了冷汗,聽聞祁佑的問話,他沒有沉默太久,緩緩道:“回公子,當時小的一時沖動倒了被下了藥粉的水,相當于親手毀滅了證據,沒有證據,小的如果貿然指證周大,一定會被對方反咬一口的?!?/br> “而且,而且周大太成竹在胸了,小的擔心他還留著后手,不敢跟他硬碰硬,打算先暗中觀察,果然晚上的時候,他自己就忍不住跟我們說了,原來在山下還有一隊人馬,到時候周大在山上一放火,山下的人看到火光就會沖上來把所有人全部殺了,以絕后患?!?/br> “小的心里實在害怕,這才拉著涂三偷偷跑出來給公子通風報信?!?/br> “公子是難得的大善人,不但給了我們這些人吃住,還好心的收留我們,給我們農具,幫我們安家,相當于給了我們一條活路?!?/br> “小的大字不識一個,但知恩圖報的道理小的還是懂的,更何況公子對我們恩重如山,有如再造,小的就是一死,也難以報答公子的善心?!?/br> 他跪在地上,神情誠懇坦然,很有一副豁出去的架勢。 祁佑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樂開了,沒想到他手底下還隱藏著這樣的人才。 這李福瞧著是個莊稼漢,可說話做事頗有條理,人品不錯,倒是個可塑的好苗子。 祁佑定定看了他一會兒,直把后者看的渾身不自在,祁佑才收回目光。 “好了,聽故事該聽夠了,出來吧?!?/br> 一陣窸窣,有人影聳動,裘烈自黑暗中顯出身形,同時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的捆綁著,嘴里還塞著紗布。不是周大又是誰。 此刻他怨毒的瞪著李福和涂三,在場之人都毫不懷疑,一旦松開他,他肯定會立刻撲上來咬死李涂二人。 祁佑走到他面前,輕蔑的拍了拍他的臉,又引來周大的一陣怒視。 祁佑冷笑,“既然這么喜歡瞪人,那就把眼睛挖了吧?!?/br> 祁佑說的太輕描淡寫,但周大卻從腳底心沒來由的躥起一陣寒意。 祁佑看著一下子僵硬的周大,無趣的哼了哼,欺軟怕硬的東西,看著他都臟了自己的眼。 祁佑從裘烈手里提過周大扔到了李福和涂三二人面前,吩咐道:“你們把他看好了,本公子要下去把尾巴收拾了。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他沒有力氣瞪人了?!?/br> “哦,對了,到時候還得把他押到眾人面前處置,山上都是老人小孩兒,不要嚇著他們?!?/br> 話落,祁佑就一馬當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