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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完祁父的腿,確定沒什么大問題之后,就躺到樹蔭下閉眼小憩了。 太陽猛烈,有徐徐的風吹過,頭頂的樹葉沙沙作響,樹下行人閉眼假寐,一片靜謐美好之景。 下午太陽偏西,祁佑睜開了眼睛,搓了搓臉,清醒了不少,“我們接著趕路?!?/br> 沒有地圖,他就只能按照笨方法走了,哪個方向草木最茂盛,就往哪個方向走。A_C_T_D_D_J_Z_L 雖然免不了要走彎路,但卻是眼下最穩妥,也最可行的方法了。 …………… 兩個月后,不管祁佑再怎么省,所有的存糧都見底了,要不是越往南方走,草木茂盛,野物出沒,時不時打個獵,可能他們更早的時候就沒糧了。 祁佑喝掉水壺里最后一點水,抹了把嘴,對苗兒他們說道:“我去找點水回來,此地草木繁茂,又是盛夏,想來野物定是不少?!?/br> 雖然一路逃難,但在祁佑的照顧下,一家子人的精神面貌還是不錯,衣服雖然有許多地方破損了,但一遇到水源,他們都會停下來洗漱。 所以整體來看,祁佑他們看上去真不像逃難的,頂多算是長途跋涉去某個地方的行人。 雖然最終目地差不多,但是中途他們偶爾經過小鎮的時候,那些人至少不會再輕視他們。 祁父的腿大體好了,現在每天能用祁佑做的拐杖走上半個時辰,小柱子的“大肚子”也徹底消下去了,每天嘻嘻哈哈的,姐夫長姐夫短的叫著,跟一般的同齡孩子沒什么兩樣。 這會兒祁佑要去打獵,小柱子就想跟著一起去。 祁佑無奈的把抱住他大腿的人形掛件扯下來,提到面前,故作嚴肅,“柱子,要聽話?!?/br> “哈哈哈哈哈哈,姐夫這個好好玩啊,跟飛飛差不多,我們再來一次?!毙『旱胖?,笑的可歡。 祁佑郁悶不已,他都這么兇了,怎么不怕他呢。 苗兒低頭抿嘴笑,佑哥裝兇的樣子真可愛。 祁佑只好抱著小孩兒往苗兒這邊走,伸手把孩子塞到她懷里,有幾分不自在,“你照看著他點。我先走了?!?/br> “嗯?!鄙倥p聲應著。 小柱子縮在jiejie懷里,巴巴的看著祁佑,不死心的問:“姐夫,你真不帶小柱子一起去嗎?小柱子也可以幫忙的?!?/br> “不帶?!逼钣踊卮鸬姆浅詻Q,不帶一絲猶豫。 小孩兒失望的嘆了口氣。 祁佑臨走時,對祁父使了個眼色,祁父笑著拍了拍腰間,那里藏著一把短刀。祁佑放心了,頭也不回的走入了林間。 祁佑瞄準了林間的兔子,這個時候,兔子應該也比較肥了。 他把別在腰間的短刀當做利箭使,他力氣大,每次投擲出去,只要準頭不是太偏,一般都有收獲。 這段日子的打獵經驗,讓他的手感一日比一日熟練,所以不過兩刻鐘,他就收獲了四只兔子。 祁佑覺得差不多了,就地吸了一只兔子血,補充一□□內的鹽分,舔舔嘴唇,把嘴邊的血跡舔掉,然后把兔子拴在腰間,去找水源。 路上看到有野果,紅彤彤的,可誘人了。祁佑靠近了,仔細瞅瞅果實,有些果子上坑坑洼洼的,像被什么鳥類啄食過的。 很好,鳥吃過的,說明無毒。 祁佑把外套脫了,鋪在地上,然后逮著樹干猛搖,果子嘩啦啦落了一地。 祁佑心情大好,抓著衣角一收,一包果子就打包好了。 他順著有野果的那個方向走過去,沒多久果然看到一條小溪,蹲下給水壺里灌滿水。 他拍拍沉甸甸的水壺,又摸摸拴在腰間的兔子,再摸出一個紅果在衣服上擦了擦,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好吃( ̄▽ ̄)~* 祁佑興高采烈的帶著獵物回去,今日用時最少,收獲最豐,祁某人就飄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么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么樣的歌聲才是………”他哼的帶勁,沒注意前方有黑影一閃而過。 直到一群人把他給包圍了。 祁佑:??? “說,裘烈在哪里?”來人兇神惡煞,閃著寒光的刀尖指著祁佑逼問。 祁佑:裘烈是誰? 祁佑:“我不知道。你們找錯人了?!?/br> 對方幾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祁佑心想,他這下可以走了吧。 “他已經見過我們了,不能留活口,殺了他?!?/br> 祁佑:?。?! 有病吧,他又不認識他們。 祁佑覺得這些人簡直槽多無口,甚至腦子也只是個擺設。奈何對方舉起刀就向他砍了過來。 祁佑也怒了,真當他是軟柿子,誰都能捏嗎? 行啊,你要殺我,我也不跟你客氣。 祁佑退后兩步,閃身躲過了劈過來的長刀,取出別在腰間的短刀,隨后手腕一轉,刀尖一閃,眨眼間取了來人的性命。 “他會武功,一定跟裘烈有關系?;钭搅怂?,殿下也不會怪罪吾等辦事不力?!?/br> 祁佑:………… 什么叫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他就是。 這些人的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祁佑那叫一個憋屈啊,偏偏百口莫辯。對方根本不聽人話。 祁佑跟他們纏斗在一起,打的難舍難分,勢均力敵。 其實他心里已經暗道不好,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跟亡命徒似的,就像普安縣張混子那些人一樣。 最重要的是,對方的武力比張混子他們高了好幾個檔次。 祁佑心里急的不行,根據他這么多年看過的少數幾部古裝劇推測出,他該不會倒霉催的摻與進了皇權之爭了吧。 那句“殿下”就是最好的憑證啊啊?。?! 這些人拼殺這么不要命,除了死士,祁佑想不到其他。 他死了不要緊,離這里不遠的祁父他們怎么辦啊。 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這些人會放過祁父他們。 祁佑心里又急又氣,還有一點兒委屈,他已經這么努力的活下去了,為什么在每次都要迎接新生活時,給他兜頭潑下一盆滾開水。 真是去他x的。 祁佑險之又險的躲過砍過來的長刀,氣沉丹田,揚高了聲音喊,“裘烈,裘烈你個王八蛋,你把災難帶給無辜百姓,還是不是人?” “裘烈,你有沒有種,自己的麻煩自己收拾,推給別人算什么好漢?!?/br> “裘烈,你個千年烏龜萬年王八,你有本事就縮一輩子。我告訴你,我若是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br> “裘烈,你個窩囊廢,孬種,你……你……”祁佑眼睛都氣紅了,罵到后面自個兒先詞窮了。 他的鼻尖已經嗅到了血腥味兒,這次不是別人的,是他的。 因為,他的背真他么的疼啊。 “裘烈,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