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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章兄不就是要了千兩黃金的診金和要求你做一件事情嗎?難道雁叔覺得千兩黃金不值得我一條命?想來,若是換了旁人哪有那么好打發的。更何況那一個條件是你自己許下的,至于我要對我的救命恩人額外回報些什么,是我自己的事?!?/br> 昭小侯爺說到這里,面容隨即冷肅下來,他就那樣平靜的望著雁回,目光炯炯。 雁回無奈,他是看著昭小侯爺長大的,也非常清楚,這個孩子是個熱血的孩子,一旦決定了一件事情就是絕對沒有那么容易改變的,就彷如當年他不顧所有人的意志,冒著被老國公打斷腿的危險也要往戰場上跑。 雁回嘆了口氣,點點頭,只是仍舊有些不安的囑咐道。 “少主人想要做什么,雁回不能阻攔,只盼著少主子能夠小心一些,畢竟那章靖和咱們查到的全然不同,長信閣的消息是不會錯的,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此人城府極深,做人做事處處掩藏自己?!?/br> 昭小侯爺聞言,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抽掉了自己背后靠著的枕頭,再一次躺了下來,有些不耐煩的沖著雁回擺擺手。 “你先退下吧,記得將診金取出,明日一早就給章兄送去,我身上的毒也已經差不多了,至于這傷等回到了帝都再治也來得及。還是皇命更重要一些!” 雁回聞言,點頭稱是。 原本,雁回是想要繼續守在昭小侯爺身邊,以免再有殺手前來,可他忽然腹痛如絞,腸子里頭無端端撐起一股氣,猛地就要外泄而出。 為了防止在自家少主子面前無禮,雁回趕緊加緊雙腿,小心翼翼的以一個痔瘡犯了的姿勢退出了內室,隨即急急忙忙朝著外面走去。 恰好,雁回剛剛走出門,便險些撞上了端著藥膳走過來的鶯歌,幸而鶯歌矯健,才避開了雁回急沖沖的身影。 而雁回也是一著急,一時間沒有控制好括約肌的力道,只聽見“噗”的一聲,一種不可名狀的聲音當時間傳進了鶯歌的耳朵里。 鶯歌的臉上仍舊是帶著親切的笑容,一雙杏眼伴隨著笑起來的時候如彎彎的星月,嫵媚而嬌俏。 “雁爺,您找什么呢?” 雁回聽著鶯歌明知故問的話,看著鶯歌巧笑倩兮的模樣,越看越覺得像是一只做了怪的小狐貍。 雁回這還能夠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想來必定是這個混丫頭給自己下了藥,只可恨他一向來警覺,卻是沒有問出來這丫頭下的什么藥,什么時候下的。 雁回恨得牙癢癢,卻又不能夠和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只能恨恨瞪了一眼鶯歌,隨即轉身留去。 剛走出沒有幾步,就聽見身后傳來了鶯歌含笑的聲音。 “雁爺,往屋子后頭走,溷藩在那里?!?/br> 伴隨著鶯歌這句話的便是一連串如同鶯語一般的嬌俏笑聲,雁回起初聽著先是生氣,可是細細回味又覺得這姑娘會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好聽,一時間也是暗恨自己怎么反倒從心底里夸起害自己的人來了。 至于鶯歌,瞧著雁回在屋后頭的茅廁里頭蹲得太久了,也是怕那藥膳涼了藥性就沒有了,便先給昭小侯爺端了進去,叫昭小侯爺且先用了。 等鶯歌服侍完了昭小侯爺,卻還不見雁回回來,鶯歌抿唇一笑,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了。 畢竟,她下藥的時候可沒有客氣,放了足足的量,夠那位雁爺在茅廁之中蹲上一個晚上的了。 哼,竟敢那樣對待自家主子,像她家大少爺那樣溫潤的人能夠忍受,她可忍不了,決計是要討回來的! 鶯歌一邊恨恨的想著,一邊又覺得十分痛快。 昭小侯爺瞥眼就瞧見了在那兒彎著身子收拾東西的嬌俏丫鬟不但樣貌綺麗,而且臉上帶著歡快的笑容,那樣子一看就是遇到了什么開心的時候。 仿佛是受了什么感染一般,昭小侯爺一時間竟然也覺得心情不錯,忍不住就沖著那兒忙活著的鶯歌問道。 “你在高興什么,瞧著你半晌都樂得合不攏嘴,是遇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了?” 鶯歌被昭小侯爺這樣一問,先是嚇了一跳,她微頓了頓不敢抬頭,隨后眼珠子轱轆一轉,忽然就抬起頭,一雙星月般的眸子璀璨奪目,沖著昭小侯爺笑道。 “是啊,能夠幫著主子做事,因而高興的,能夠伺候昭小侯爺是奴婢的福分,昭小侯爺若是還有旁的什么吩咐,盡管同奴婢說。" 只是這一回,鶯歌聰明的并沒有說自己的姓名。 她也怕昭小侯爺一時間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畢竟瞧著這位昭小侯爺也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了,帝都之中的天潢貴胄一向來明事理早,身邊丫鬟服侍的也多,若是真的因為她這幾句話誤會了,那她可就慘了人。 鶯歌的人生目標是做一等大丫鬟,可不是做一等小嬌妾,像是姨娘什么的,她是打死都不愿意的。 不過好早,昭小侯爺顯然也是并未想到旁的歪處去,他沖著鶯歌點點頭,便放了鶯歌走了。 自然也沒有想到,鶯歌這妮子人美鬼心眼卻多,早就已經將他身邊的最得力的侍衛弄得在茅廁之中整整守了一夜。 因而,用過藥膳之后一覺醒來,當昭小侯爺瞧見了守在自己身邊的侍衛并非是雁回已經換了旁人之時,昭小侯爺心中充滿了疑惑,心想著一向來輕易不喊病痛的雁回怎么無緣無故的病了? 難不成是他之前說的那番話太過嚴厲了?亦或是雁回氣自己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 章靖同林氏從別院回來的第二日一早,桃枝就來傳話,說是府上來了一位客人自稱是昭小侯爺身邊的人,名喚做雁回。 彼時,章靖才剛剛睡醒,一旁的幾個丫鬟正在邊上伺候著洗漱,當鶯歌聽到這名字的時候,顯然有些緊張,手一滑,險些就將甌子的瓷蓋子給砸了。 章靖瞥眼瞧向了鶯歌,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怎么了?聽到雁回來了便這樣緊張,莫不是看上他了?” 鶯歌聞言,回過頭,有些生氣的淬了章靖一口,一雙杏眸瞪的老大,就好像是一只被踩找了尾巴的貓兒。 只聽見鶯歌急紅了臉,著急慌忙的為自己辯駁道。 "大爺您胡說些什么,我是要伺候著大少奶奶一輩子的人,哪怕是您愿意立時要將我送了出去,我就算是當即碰死也不愿意的!” 章靖聽著鶯歌忽然發這樣重的誓,也是被她驚著了,登時也不敢同她說笑這事了。 連忙笑瞇瞇的對著鶯歌勸慰道。 “聽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那雁回實在是太老了,你才不過十幾歲,配他著實是不太合適,你就在你家大少奶奶身邊好好再待幾年,等到再大一些,我再為你尋一門親事?!?/br> 鶯歌聽到章靖這話,臉不由得更紅了,雙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