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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孚連連戰敗的消息傳來,再也沒有人敢小看這支革命軍。氣氛正有些沉寂時,段正歧卻寫下一行字。這一行字,便是叫再鎮定之人也忍不住驚呼。只見紙上寫道——【我與你,同去上海?!?/br>語驚四座,在眾下屬要發表意見前,段正歧又十分獨(裁)的一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將軍!”段正歧冷眉望去。無人再敢質疑。孟陸等人知曉他的決斷絕非旁人輕易可以阻撓,只能無奈退場。只是孟陸離開時,在許寧耳邊悄聲道:“此舉太過危險,還望先生勸阻一二?!?/br>許寧點了點頭,即便不用提醒,他也不會讓段正歧身涉險境。眼看旁人盡皆退去,只剩下他們二人,許寧正思量如何開口,段正歧卻已經飛過一張紙團來??磥碓诿详懞驮S寧說悄悄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寫好腹稿了。許寧只能撿起紙團打開來看。【兩個選擇,和我一起去上海,或誰都不去?!?/br>許寧看著,氣得手抖。“你怎么這般霸權作風!”段正歧眉毛輕挑,像是在問,我的地盤不由我做主,還能怎的?眉間倒是第一次顯示出年輕人的張揚來。許寧壓下火氣,好言相勸道:“你現在的身份,一旦在上海暴露,必然成為他人的眼中釘?!?/br>段正歧寫字比他說話還快。【你過去的身份,放你一個人去上海,我更不放心?!?/br>他還斤斤計較許寧的北平往事,知道他與左(派)恐怕有扯不清的糾葛,怕許寧去了上海就一去不回。對許寧患得患失,這幾乎已成了段正歧的心病。許寧只能退一步道:“那你說,要如何才能信我?”段正歧正是等他這句話,幾乎是沒有間隙地提筆寫道:【即日與我成親,我就信你?!?/br>段正歧想的很好,他不想許寧做自己屬下,也不想再多一個干爹,更對許寧情根深種,如此便按照段公的建議,在許寧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昭告天下,讓段許氏哪都跑不了。許寧:……許寧撕了他的心都有了。☆、第47章誠被他的眼睛注視著,段正歧竟不能回答。他張口想要解釋,卻扼腕于口不能言,他提筆想要寫字,許寧卻已經甩袖離開。段正歧意識到許寧似乎誤會了什么,披上大衣就要追出去,卻在門口被人攔下。“將軍,我誠心誠意地建議您,此時此刻,還是不要再去招惹許先生?!遍T外,孟陸不知聽了多久墻角,一臉陳懇地攔下了人,“許先生恐怕不想見您?!?/br>憑什么不想見我?段正歧一腔愛意打了水漂,心中正是酸澀難忍,非得去向許寧問個明白;又是憤怒難當,恨不得讓誰都不得好過。孟陸瞧了他一眼,說:“我想以先生的心胸,本不至于如此排斥男子相戀?!彼囂街?,“我聽張三說,您似乎曾提出要娶先生為姨太?!?/br>段正歧卻不以為意,反正男子不能成婚,所謂的名分不過一個借口,有何區別?他這邊默認,孟陸卻是悠然一嘆。“出師不利啊?!彼f,“恐怕正因此,許先生才不愿相信將軍。您若繼續強逼,只會讓先生更加篤定您不過是褻玩而已?!?/br>孟陸又雪上加霜道:“而以我看先生的為人,若用情必至深,更不會放縱自己耽于享樂,但是將軍您之前……”話不用多說,已經明白了。段正歧之前混得有多風流,整個上層圈子都是無一不曉的。段正歧指骨捏得啪啪響。他一想到許寧竟然會因為自己過去的經歷而嫌棄自己,心中就又憤怒又委屈。我之前沒明白自己的心意,更不知你活著,你也沒來早早找我,為何還要怪我?段正歧很不開心,一方面痛恨許寧的冷漠,一方面又憎恨自己過去的放縱。然后,他目光轉向孟陸,眼中隱露探究。孟陸聽了這么久的墻角,絕不只是要把他攔下來說一兩句話而已。果然,只聽孟陸道:“雖然形勢不利,不過屬下這里有一計,或可秒解此局?!?/br>許寧回屋的時候帶著些微怒氣,關上門時都是如狂風過境一般。因此,連在門口等他的紅鸞都沒有注意到。無辜被忽視的紅鸞愣一瞬,先生這是怎么了?她猶豫著要不要去問一問緣由,又怕打擾了許寧。正在此時,卻聽到身后有腳步聲逼近。紅鸞回頭,只見孟陸站在拐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紅小姐?!?/br>-------------許寧躺在床上,怔怔地發呆,或許說是在出神,在最早的憤怒過去后,他也開始考慮很多事。他想起了甄咲說的一句話。【你連將軍對你的感情都可以利用,還有什么是利用不了的呢?】甄咲說這句話著實是刺痛了許寧。利用?當時為制造兩人不和的假象,許寧的確有因勢利導,利用流言去混淆杜九視線。但是他從沒想過在外人看來,這個做法竟如此不堪。許寧頭疼地按住太陽xue,他選擇留下來,選擇與段正歧同舟共濟,卻不是把段正歧當做工具。若真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許寧寧愿選擇自己與城共亡,也不會讓段正歧背負這沉重的枷鎖。這樣孤注一擲,又怎是利用二字所能含括!更何況段正歧才二十歲,又是如此游戲人間,他哪里真懂得什么愛慕,只是一時興起罷了,一時興起……許寧渾渾噩噩地進入夢鄉。這一覺睡得深沉,直到早上,他被一陣敲門聲吵醒。“許先生,許先生?”許寧猛地睜開眼,直到被窗外的陽光刺痛了雙眼,他才意識到自己睡過頭了。“先生,您醒了嗎?”門外是紅鸞的聲音,許寧想起這大概已到了兩人上課的時間,他撐著沙啞的嗓子道。“我……醒了,抱歉,可能要再等一會?!?/br>“沒事,今天月季開了,紅鸞就在院子里等先生吧?!?/br>等到許寧穿戴整齊,打理好自己,已經過了小半會了。他不好意思讓女士久等,匆匆向院內趕去。院子里,紅鸞正蹲在地上,輕嗅一朵月季,聽到腳步聲,回首露出笑容。“先生看,這月季開得很美呢?!?/br>“嗯?!?/br>許寧放下腳步,和她一起看向綻放的月季,心里卻想起了別的事。昨天不歡而散,今天究竟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