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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開嘴還想說些什么,那邊杜九的屬下卻是看不慣他們這派溫情脈脈。“時機已到,動手!”說罷,已經率人沖了進去。-----------與此同時,許寧的房門被人悄然推開。來人指使走了士兵,按照計劃悄聲進了房間,看著背坐在桌前的許寧片刻,斟酌半晌才終于開口:“許先生,今晚……”然而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我千想萬想都沒想到,會是你?!?/br>那聲音帶著早有預料的鎮定和一些嘆喂,卻絕不是許寧的聲音!來人眼神一厲,立刻退后半步掏向配槍!可坐在桌前的人動作比他更快,翻身起來一個凌空飛踢,已經逼近他,同時一腳踢開了他手中的槍。這樣的速度,這樣的身手!來人捂著被踢的右手,抬頭道:“張三,竟然是你!”“這話該我說!”張三看著他,咬牙道,“背叛老大,泄露情報!和杜九里應外合的叛徒竟然是你——甄副官!”甄副官飛身后退,低頭看了眼自己被踢紅的左手。而張三撿起他掉在地上的槍,質問道:“你跟在老大身邊不比我們短,他待你從來不薄。我倒想問問你,那杜九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里應外合來做這個叛徒!”映襯著張三的質問的是屋外一時升起的爭斗之聲,顯然外面杜九突襲的人馬也闖進了院子,和院內留守的人馬開始交鋒。甄副官沉默不語。張三出現在這,說明段正歧他們早有防備,那么院外的突襲,怕是不能成功了。更有甚者,今天的計劃或許從頭至尾就在段正歧的預料之中。甄副官眼神閃了閃,張三已經拿槍逼近他。“你不愿說原因也好,老老實實束手就擒,說不定老大還會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br>副官低下頭,掩藏住自己的眼神,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須臾,驟然開口:“其實我……并不是背叛將軍?!?/br>張三愣住。而甄副官卻趁機起身,從背后掏出一把鋒銳匕首,對著毫無防備張三劃去!二樓形勢異變突生,樓下院里,情況也是瞬息萬變。李默渾渾噩噩地跟著杜九的人馬闖進宅邸,還沒動手打傷幾個人,院外就突然闖進來的一批人馬,將杜九的這群下屬殺得人仰馬翻??辞閯菟麄兿袷窃缇吐穹谕?,等著將這青幫的人一網打盡。這群伏兵的頭領,竟是早就該離開段府的段正歧。人群中只見段正歧單手執槍,一槍便收走一條性命,毫不愧對他閻羅之名。而原本梁琇君籠絡來的那些人,此時也突然翻臉,對著青幫下屬就揮刀砍去。再看他們的身手和使用的武器,倒和段正歧帶來的那批人像是一伙的。李默已然搞不清楚情況了。形勢突變,他根本分不清敵我。只事段正歧既然抄回了老家,李默估計自己今晚大概是不能活著出去了。他索性閉上眼,隨意揮舞手中大刀,想著早晚也要被段正歧一槍擊斃,臨死之前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呵,你閉著眼,這是要往哪里砍?”然而想象中的死亡并沒有降臨,那殺人不眨眼的子彈不知為何總是避開李默。正在他疑惑時,卻聽到一聲輕笑。那笑聲是那樣熟悉,以至于李默忘了自己舍生赴死的目的,猝然睜開了雙眼。“許、許寧!”李默看清了人后,魂飛出竅,“你不是被段正歧關著么!你、你怎么會在這?”在他面前,一身軍裝的許寧扶他起來,笑:“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你直呼我的名字?!?/br>大約是見青幫的人都被制服得差不多了,許寧也有空和他閑聊幾句。“我是真沒想到,你會在杜九眼皮底下去找琇君。抱歉,為防萬一,只能連你也先瞞住了?!?/br>“瞞、瞞住,梁小姐又知道些什么?”李默還沒弄明白,眾人卻聽見二樓的一聲槍響。許寧神色一變,與身旁的段正歧對視一眼,兩個人帶著一干屬下,丟下李默,徑直沖向二樓。李默至此也是云里霧里。而許寧已經顧不得和他解釋,而是關心張三的安危。他們之前敢將張三單獨留在二樓,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也想著以張三的身手,對付一個單槍匹馬的jian細也是不在話下。可哪想這時卻聽到了槍聲。段正歧最熟悉手下的行事準則,如果行動順利,張三只會活捉jian細,絕不會擅自開槍。他們著急跑上二樓,果然見房間房門大開,一個人捂著胳膊跪到在地上,看到他們進來,抬頭吼:“是甄咲!他中了我一槍逃了,快追!”甄咲,正是甄副官本名。張三被甄副官襲擊,保住了一命,卻讓人逃了。段正歧聞言都沒停留半步,帶著親兵就向外追去,許寧也緊緊跟在身后。途中路過關著紅鸞等人的房間時,看見她們房門洞開,許寧眼皮一跳,已然有了不詳的揣測。甄咲負傷又是單槍匹馬,根本走不了多遠,他才剛剛走到后街橋邊,就被段正歧的人追了上來。然而他卻好像有恃無恐,對著人多勢眾的一群追兵威脅道:“站住,再追我可就不保證她的性命了!”他的手里,正拿捏著一個女人。段正歧冷睨著他,好似在嘲笑他的天真。甄咲低低道:“將軍,我知道您不在乎這人的性命??赡闵磉叺哪莻€人,他能不在乎嗎?”他將匕首抵著懷中女人的脖子,“許先生,我沒想到,從始至終竟一直小看了你?!?/br>被他扣押在懷中的正是紅鸞,二樓房間內關著那么多女人,甄咲沖進來隨手抓了一個。誰想她運氣最不好,被選中做了人質。此時見自己被用來威脅許寧,紅鸞眼中蓄滿淚水,又驚又怕。“甄副官?!痹S寧壓抑著心緒,道,“你該知道,既然已經暴露,你怎樣都是逃不了了。何必還要作繭自縛?”“作繭自縛?或許吧?!闭鐔D一改平日在段正歧身邊的少言寡語,此刻竟格外話多了起來,“既然你認為我注定逃不了,那么為了這個女人的性命,也為了滿足我臨死前的心愿。許先生,可愿意回答我幾個問題?”段正歧眉毛一挑,就要命人上前,卻被許寧輕輕拽住衣袖。許寧對著他搖了搖頭,看向甄咲:“你說?!?/br>“你是什么時候發現我是叛徒?”甄咲認為自己多年為段正歧盡心盡力,從未有過破綻。沒想到多年布局,竟然于今日毀于一旦。他不甘心,一定要問個明白。“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