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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酒精,在針孔上壓了壓。雖然針頭被突然拔出,但并沒有血被帶出。蕭牧庭扔掉棉簽,“別瞪著我,靜脈注射這種基礎救護你也學過?!?/br>“那您也不能說拔針就拔針啊?!鄙埏w想:我得跟護士告狀去。“一會兒接著輸就是,不礙事?!笔捘镣プ叩侥樑柽?,揭開溫水瓶往里面攙熱水。“我來!”邵飛跑過去,伸手就要搶溫水瓶:“我幫您!”蕭牧庭把毛巾丟進去,耐心道:“真不用,我又沒癱瘓,只是昏迷后有點乏力,擦身子這種事還是能自己做?!?/br>“可是護士讓我做!”“我沒你們想的那么虛弱?!?/br>房間里安靜了一會兒,不久響起擰毛巾的聲響。邵飛語氣一變,忽然道:“您怎么就不愿意讓我照顧您呢!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您!”蕭牧庭手上一頓,直起身來,一眼瞧見邵飛眸底的委屈。要怎么跟邵飛說——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能什么都讓你做。“以前我生病了,您陪我、照顧我,怎么這次換您生病,您就不愿意接受我的照顧了?”邵飛越說越急,“隊長,我照顧您一下怎么了?”蕭牧庭微怔,心里一個聲音道:是啊,你讓他照顧一下怎么了?“隊長!”邵飛又喊。蕭牧庭看了他一會兒,將毛巾遞過去,“我手剛輸過液,不大使得上力,你幫我擰擰,等會兒倒熱水、兌冷水也由你來做?!?/br>他不愿邵飛給自己擦身子,還不到那時候,況且他也并非病得無法自理。邵飛一愣,反應過來后馬上接過毛巾,在溫水里搓洗擰干,“隊長,給!”蕭牧庭脫了上衣,露出勁痩的上身。腫脹的痕跡已經消去,但肌rou看上去不如過去有力。邵飛蹲在一邊,時不時瞄蕭牧庭一眼,后來看到蕭牧庭把褲子也脫了,本想多看幾眼,又怕被發現,索性轉了個身,非禮勿視。過了一會兒,蕭牧庭說:“幫我把水換掉?!?/br>邵飛這才轉回去,半是抱怨半是撒嬌:“隊長,您真倔?!?/br>蕭牧庭笑了,“多做事,少抱怨?!?/br>邵飛倒掉水回來:“我也想多做事,您又不讓?!?/br>蕭牧庭這次沒說什么,直到快擦完時才將毛巾遞給邵飛,手也沒收回來。邵飛疑惑地抬眼。蕭牧庭說:“那就幫我擦擦手吧?!?/br>邵飛樂了,握住蕭牧庭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蕭牧庭忍俊不禁:“你刷漆呢?”邵飛答非所問:“隊長,您手真好看,手指比我長,喏?!闭f著,他將自己的手貼了上去,與蕭牧庭五指挨五指,掌心對掌心。蕭牧庭突然心頭一熱。邵飛又比了比,“手大易使槍,難怪您射術精湛?!?/br>蕭牧庭抽回手,拍了拍他的頭,笑道:“我那是練出來的,和手大手小沒關系?!?/br>沒擦得成身子,邵飛堅持要給蕭牧庭穿衣服。這回蕭牧庭沒再拒絕,張開雙臂,任由他幫忙。晚上,探病的戰士來了一撥接一撥,邵飛如同最盡職的護衛一般,自始至終站在床邊,一會兒要求眾人說話小聲些,一會兒委婉地表示隊長剛醒,需要休息。待人都走了,邵飛在病房里支了張小床,往床上一趟,以行動表明態度——反正我不走,趕也趕不走。蕭牧庭拿他沒轍,夜里見他掀被子,還起來給他掖了兩回。次日一早,軍醫來查看情況,囑咐這幾日飲食必須清淡。蕭牧庭笑著道謝,看向那張空蕩蕩的小床時,目光變得格外柔軟。邵飛天不亮就輕手輕腳跑了,忙了接近兩個小時,才熬出一鍋細絨可口的青菜瘦rou粥。軍醫正要走,邵飛剛好端著燙手的粥回來。軍醫一看,立即笑了:“這粥不錯,今明兩天就吃這個?!?/br>邵飛得意地挑起眉,端到蕭牧庭跟前:“隊長,來,喝粥了?!?/br>病房只剩下他們倆人,蕭牧庭伸手接碗,邵飛不給,一邊用勺子攪拌著散熱一邊說:“我喂您?!?/br>蕭牧庭想說“我又沒被叮成植物人”,一看邵飛眼中的期待,便把話咽了下去。養病的時日看著清閑,其實未必。葉朝讓蕭牧庭好生休養,營里的事不用管。但身在戰地,蕭牧庭無法放任自己萬事不聞。邵飛的兩天假期全部耗在病房里,熬粥、監督蕭牧庭按時服藥、觀察點滴瓶、幫蕭牧庭洗衣服。第三天因為要歸隊出任務,不得不離開,趴在蕭牧庭病床邊說:“隊長,您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我回來就來看您?!?/br>蕭牧庭被他這語氣弄得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臉:“趕緊走,不然趕不上集合時間了?!?/br>從病房出來,邵飛壓著唇角呼出一口氣,回頭看了看,還是舍不得。一個黑人女孩兒走過來,笑呵呵地與他打招呼,他回過神,沖對方笑了笑。那女孩兒是附近的平民,在反政府武裝的火并中受傷,前陣子被送進營里接受治療。與營里不少絕望的平民相比,女孩兒開朗友好得多,見到醫護人員會笑著鞠躬,以示感激,有時還會學著敬個軍禮。邵飛外出執行任務時見了太多瘋狂、不講理的平民,以至于懷疑維和的意義。在醫療分隊遇上她,看到她干凈的笑容,忽地覺得不遠萬里趕到這陌生的國度維護和平并非全然無理。那次大規模游行示威后,陀曼卡國內局勢稍微穩定了一些,邵飛能明顯察覺到,巡邏路上的氣氛沒那么緊張了。晚上回到中國營,他第一時間跑去病房,蕭牧庭還沒睡,正靠在床頭看文件。“隊長,我回來了?!鄙埏w將頭盔放到一邊,“您今天感覺怎樣?”蕭牧庭放下文件,“挺好,醫生來看過,說明天就不用住這里了?!?/br>“???這就出院?”“怎么,還想我住院???”“您都沒徹底恢復?!鄙埏w防彈背心都沒來得及取,“還是多休息幾天吧。醫生不是說了嗎,您這次昏迷雖然主因是被毒蟲叮咬,但長期勞累造成抵抗力下降也是原因之一?!?/br>蕭牧庭笑著搖頭,“我累,葉營也累。我再休息下去,營里所有事都給葉營扛著,萬一葉營也抵抗力下降病倒了,那怎么辦?”邵飛反駁不了,右腳一跺:“哎,真心疼?!?/br>蕭牧庭被他這不加掩飾的“心疼”電了一下,又道:“過幾天聯合國要向民眾發放一批糧食,我和葉營都得到現場,我們和其他國家維和部隊的步兵也得去維持秩序,你跟我一起去吧?!?/br>邵飛眼睛一亮:“我給您當保鏢!”發放糧食的日子到了,場面空前混亂,人們互相推擠毆打,生怕搶不到口糧。維和隊員們鳴槍示意都沒用,一些老弱病幼被推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