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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添很快進入了夢想。城市睡著了,夏天真的結束,秋天,帶著隱隱桂花的香味,慢慢地來了。……夏添沒想到那么快就能見到那個叫鄭正的小家伙。那天他按時下班回家,看到軒軒沒在讀英語,而是守在一個嬰兒車的邊上入定了一般。陸離手忙腳亂地在沖一個奶粉,然后弄得一桌子的粉末。然后嬰兒車里的孩子突然大哭起來。陸離一見到夏添就和見到菩薩一樣,慌亂地到處找布擦桌子,一邊指了指的嬰兒車:“幫個忙,鄭總的兒子,我一個人真的搞不定,軒軒,不要給嬰兒味紙巾?!?/br>夏添哪里照顧過嬰兒。去把小孩子嘴里的紙巾摳了出來,鄭正還就真的不哭了。屋子里的噪音停了下來。夏添同那個小嬰孩四目相對。夏添很認真地看著鄭正,鄭正也很認真地看著他。“他很喜歡你哦,之前一直哭,你一來就不哭了。哇,他的睫毛好長?!避庈幇牍蛟趮雰很嚽?,小心翼翼地看著孩子,又看看夏添?!跋氖迨宓慕廾埠荛L。比我的長?!?/br>夏添不自覺的就被面前的小嬰兒撲閃的大眼睛給逗樂了。咧嘴笑了都沒有察覺。鄭正并不大的一小只,在大大嬰兒車里蹬蹬腳,搖搖手,穿著的寶藍色的條紋衫襯得臉上紅撲撲的,而且:“他好香哦?!?/br>夏添喃喃著。后來去買濕巾的齊驥回來了,陸離也終于結束了慌亂,坐在沙發上喘氣兒,難得見他抱怨幾句:“鄭楊不知道怎么想的,約了和滕誠的商務餐,就把兒子丟給我,連阿姨也不借我一個。夏添明顯看到陸離剛剛著急地眼睛都紅了。“那么小的孩子,哭了一路?!标戨x揉揉眼睛。齊驥過來了,把沖好的奶瓶遞給他。被夏添接過去了。“我來試試?!毕奶碥S躍欲試。軒軒卻瞪著小嬰兒懷疑地看著夏添:“夏叔叔,你不會把他丟在地上吧?”“我怎么會?”“你前天就摔壞了一個勺子,昨天還把衣服掉到樓上的樹杈上了?!避庈幈硎咎貏e懷疑。夏添才不管那么多,用記憶里別人抱孩子的模樣,把鄭正從嬰兒車里抱了出來。那一刻,小家伙正好伸著手直勾勾地看著他。就像在邀請他。“他好重……好小……好……軟?!卑押⒆颖г趹牙锏臅r候,夏添突然覺得心里全是軟的,特別是軟乎乎的笑臉蹭在他的胸口的,軟軟的呼吸吹在他的皮膚上。有那么一瞬,他失力地差點保不住一個孩子。“你一個手撐著,這只手給他喂奶?!奔依镂ㄒ灰粋€十項全能的齊驥過來幫忙指導了一下動作:“你可以坐下來,他要吃很久?!?/br>“那個……他……”沒關系,你坐下來,他吃飽了就會睡。然后,客廳里只剩下小寶寶哼哧哼哧地吃著奶,夏添抱著孩子,軒軒盯著奶瓶。“我小時候也是這樣哦?!避庈巻?。“應該是?!?/br>“不過他長得好漂亮,我爸爸說我小時候像只猴子?!避庈幧焓秩ゴ链拎嵳膱A乎乎的小臉袋。小鬼喝著奶被戳了當然不舒服,于是皺著笑臉瞪了一眼軒軒。軒軒也不知被什么東西逗樂了,一直笑呀笑的。那個傍晚夏添一直覺得很奇妙。小家伙吃飽了奶打了幾個飽嗝,卻一點想睡覺的意思都是沒有,倒是各種精神地和軒軒劃劃拳頭,踹踹腳,傻樂了老半天。鄭正已經到了會爬的月份,齊驥給地上鋪上了厚厚的毯子。鄭正就伸著粉呼呼的小短腿到處玩耍。后來鄭正是怎么撞到了沙發腳,然后哇哇大哭的夏添已經記不清細節。很多很多年以后,一直記憶力不怎么怎么好的他卻依舊清晰的記得,那個秋天的時節,空氣里都是桂花香的傍晚,當他抱起那個軟乎乎的孩子,那個胖乎乎的小臉龐突然破涕為笑。眼睛都還是濕漉漉的,睫毛被染成了小扇子,小小的rou球一身的奶香,然后那張熟悉小臉龐突然摟著夏添的脖頸,然后用力的喊了一句:啪……pi……啪……ba……爸爸。夏添記得那個軟軟的聲音和這個稱呼下,被擊垮的心臟。爸爸。夏添有一個“爸爸”,那是一張銀行卡。夏添也永遠做不了爸爸,那是一個他從來沒有去想過的夢。但是這個稱呼好溫柔,好神奇。原來自己面對一個小生命是那么的柔軟和喜歡。原來,從小到大自己想要的,并不是那張刷不完的卡,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爸爸,一個可以做爸爸美夢……因為那一瞬間,夏添發現自己眼睛漲得疼痛,臉頰熱熱的,像是被燙了一般。……很晚的時候陸離把在夏添懷里睡著的鄭正送了回去。回來的時候,夏添正洗好澡,后悔把剛剛蹭在自己身上的奶香味洗去。和陸離打了個照面,夏添還沒張口問孩子回去是不是還好。陸離突然來了一句:“鄭楊回國前就已經離婚?!?/br>☆、50.過肩摔夏添和鄭楊分手的原因。健忘癥的夏添在那個晚上找回了記憶。也不單單是得不到鄭楊的一句承諾和告白,好像大四的那年,他們兩個過得都不太平。特別是鄭楊。鄭楊的家庭同夏添完全不同。根正苗紅的企業世家,從小得到的是最優秀的教育資源和最嚴苛的家教,要不是鄭楊的母親舍不得兒子太早出國,鄭楊不會等到大學畢業才走。夏添同鄭楊也不是高調的人,畢竟兩男的在一起,自己不在乎,可還是要顧忌旁觀者的心情。他們在校外租了房子住了兩年多,鄭楊的父母來過幾次,不過是把夏添看做合租的同學。大四那會兒夏添無數次地聽到鄭楊在電話里同家人說起留學的事,也是那時候,他開始意識到畢業,出國,分離……讀書時代的感情終究是簡單而直白的。夏添意識到的時候,他問過鄭楊,我們要畢業,你要出國,我們的怎么辦?得到的永遠是一個皺著眉的表情和永遠聽不到的答案。快畢業那會兒,兩個人分頭忙著學校里的畢業事宜,鄭楊都不怎么回來。大概每次回來都會被埋頭打游戲的夏添逼問吧,最后連分手都是在電話里的完成的。所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