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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對于周衡的愧疚感,一時間臉色變得十分糾結。周衡毫不在意周致的小別扭,甚至他覺得周致這樣陰晴不定的對他才是正常態度,沒辦法,他都快要習慣了。誰知周致卻硬是擠出一抹還算明朗的笑,“爸——”他頓了一下,很快就繼續道,“爸爸,您也來了?!?/br>周衡這才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周致已經轉身去和胡珂說話去了。胡珂摟著周致的肩膀,語氣中滿是與有榮焉的驕傲,“阿致,我想,就算是埃爾曼在場也不得承認你的表現十分完美?!彼f著回頭看了眼左后方,“英皇愛樂樂團的迪圖瓦總監還在那里等著你,他似乎是想邀請你參加他們的世界巡演,你去和他簡單聊一聊?”周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一個有些嚴肅的中年男人。周致當然知道那是誰,世界排名前五的樂隊指揮夏爾·迪圖瓦,這個男人曾經一手將名不見經傳的加拿大樂團推到了眾人眼前,與他合作的全是古典音樂界的大家。周致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在冒著渴望的光芒。胡珂當然明白他的激動,輕拍他的肩膀安撫他,“放輕松,阿致!保持平常心就好?!?/br>周致重重點頭,一步一步走過去。夏爾·迪圖瓦看著這個歲數不大的男孩,眼中全是驚艷。幾年來古典音樂界頗有些青黃不接的態勢,現在發現一顆冉冉升起的明珠,估計再沒有比這更讓他開心的事了!他想著稍稍放松了表情,力圖使自己顯得和藹一些。周致也已經平復了激動的不能自已的心情,平靜地站在迪圖瓦面前,用正統的巴黎腔向迪圖瓦問好。雖然迪圖瓦是英皇愛樂樂團的音樂總監,可他出生在法國,后來又一直待在加拿大的法語區,真要讓他講英文,卷舌音是少不了了,他也一向不愛說英文?,F在見周致法文水平十分不錯,笑容就更真誠了一些。“你好,周……自?周——”“您可以叫我肖恩?!敝苤履樕蛔?,除了中國人,其他人念他的名字總是有幾分費勁,他早就習慣了。“好的,肖恩?!钡蠄D瓦從善如流,心里不斷嘀咕中國人名字的復雜發音,一邊道,“我看了你的表演,真的很棒!”他嘴角的弧度又上揚了一些,“1月樂團就要開始新一年的世界巡演,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想邀請你參與第一站門德爾松的演出,就在倫敦阿爾伯特音樂廳,你意下如何?”“當然,如果你的表現極為突出,可以跟我們一起參加所有的演出?!钡蠄D瓦沒等周致開口就再次補充,“要知道,你的年齡實在很小,盡管天賦很重要,但是天賦也是需要外在的實現過程的?!?/br>“我明白您的意思?!敝苤滦α似饋?,“我也會努力的,至少,不辜負我的夢想?!?/br>“很好?!钡蠄D瓦點頭,“我的助理會通知你排練時間?!?/br>周致目送迪圖瓦離開,一轉身就看到周衡站在自己身邊。“怎么說?”“迪圖瓦先生邀我參加來年1月的演出?!?/br>周致的語氣里有著不自知的愉悅,讓周衡看得心中一軟。這半年來他似乎很少見周致這么開心。他定定看著眼前的少年,正要說些什么,就瞥見旁邊一個鬼鬼祟祟的女孩。周致當然也看到了讓他印象深刻的盧克蕾西亞。對方今天穿了一身紫色禮服,襯著濃妝艷抹的五官,顯得有些妖里妖氣。周致自覺退后了一步,他很明白面前的女孩是個大麻煩。盧克蕾西亞卻直接沖了上來,手里甚至還捧著一束皺在一起的紅玫瑰。“喂……你……就是你!”盧克蕾西亞做足了聲勢,將花往周致懷中一扔,只丟下一句話,“我都聽見了,我回去看你的?!闭f完人就已經沒了影子。周致哭笑不得捧著這束玫瑰,安東尼奧不是說盧克蕾西亞十分可怕么?難道這就是她的可怕之處?從來不管不顧別人的想法,就只是說自己的做自己的?這確實有些可怕。周致漫不經心地想著,絲毫沒注意自己身邊周衡冷下來的表情。周衡一言不發坐在周致身邊,前面林西坐在副駕上,不時地回頭看這氣氛詭異的兩人,心里一片迷茫:剛才這兩人不是還好好的么?事實上,就連周致也搞不明白周衡是怎么突然擺出冷臉的。理智告訴他周衡是個好人,是個撫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并且給了他足夠生活的金錢和落腳之地的人;可是……他面對周衡時任性的習慣很難在短時間內改過來……周致只得沉默以對。他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對著周衡好言好語。或許周衡待會兒就心情好了呢?周致自欺欺人地想著,手指在琴盒上上點了點,卻突然被周衡抓在了手中。周致一驚,抬眼看他。周衡面無表情,聲音冷靜,“太吵了?!?/br>周致:“……”他真心不覺得自己的手指敲了幾下就能制造出多么擾人的噪音。周衡這到底是怎么了?他從周衡手中掙脫出來,一臉狐疑地看著周衡,“爸,你是不是更年期了?”周衡只覺神經狠狠跳動,咬著聲音道,“我才今年才32歲?!?/br>周衡一向注重保養,說他是尚未而立都有人信,結果這小子竟然說他早更!周致心里聳肩,不再理會周衡。在他心里,這老男人脾氣變幻莫測的,他既然不能一味地跟他對著干,只能采取無視的態度了。周衡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他真是太過激動了。不過是一個未長成的小女孩而已,看那張濃妝艷抹也遮不去稚嫩的臉,最多也就跟周致一樣大吧。而周致一向人小鬼大,眼光又挑剔地厲害,說他看上那個妖氣女生,還真是不太可能。不過……就算周致真的交了一個這樣的小女友,自己又有什么好說呢?或者說……他有什么資格來阻止呢?周衡的眼瞳漆黑一片,郁郁地看著周致的側臉,手指捏住翡翠扳指狠狠用力。那可是他的孩子!他頂著這孩子父親的身份,是什么也不能做的。周衡努力克制自己內心的不良情緒,回到伊頓廣場時他已然恢復了平靜,正想要問問周致前段時間到底是怎么了,突然給他打了電話說抱歉,就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盒子,上面還有一張眼熟的卡片。這次卡片上寫得是花體的英文,龍飛鳳舞的讓人眼花繚亂,但至少周致能看明白了。上面寫著:寶貝,祝賀你!周致心里念著,一邊感嘆多洛霍夫的rou麻語氣,一邊小心地覷著周衡的表情。他可沒忘記那次去慈善晚會周衡一再讓他保證遠離多洛霍夫。周衡的表情已經冷得快要掉冰渣滓了……他見周致還有小心思來偷看他的臉色,冷笑一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