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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碧華珠自然是有它的功效。何況月的力量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正好與落同源。醒來的落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不由得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看著杞月神色中也不由得升起一絲調笑的意味,“你在想什么?二皇子?”月聞言抬頭。他一直以來都是漆黑沉澈的眼中卻恍若閃著不知名的光,就這么靜靜的看著落,神情莫測。落還是第一次看到月有這樣復雜的神色。不像往常的溫和淡漠,明明也只是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卻著實讓人感到壓抑。空氣中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味道,天色已經接近正午,營帳內發散著的是青草的清冽氣息。沉默中,落暗自觀察著對方。杞月的姿態極為舒展,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優雅。他的眼神澄澈而明亮,掠過幾絲迷蒙,又緩緩低沉斂沒。半餉,他終于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同樣一身白色底衣的落,銀色的長發鋪滿整個淡綠色的被單。深濃到墨綠色的眼中透著些許挑釁興致,身體卻散發著倦懶的氣息。他醒來之后并沒有改變自己的姿勢,依舊側躺在床上。終于還是杞月先開口,嗓音低沉而輕雅,“你希望誰勝?”“怎么?”落意外的看著杞月,“殿下難道不希望神族獲勝?”“神族想要獲勝并不難。但那又能有什么好處?”不說神妖兩族之間還間隔著仙族,并不能有實際的獲益。單說以神族西方防線的形式,神族就不能在這個戰場上付出太大的代價。況且,“我并不想徹底和妖族結怨?!?/br>畢竟就算是神族得到了勝利,也不可能真的覆滅妖族的。沒有實力,也沒有必要。一旦真的打破如今的四族平衡,局面就不再是他們能控制的住的了。也只有碧夭蒼允這樣的人才會真的不顧一切。說穿了,不管兩族其他人怎么想,這場戰役本來就是妖皇碧夭蒼允和神皇素閔言燁之間的不死不休。卻偏偏拉上了三個族群,到時不知多少人為此陪葬。落輕嘆,“但不管結果如何,這一次,妖族都一定會和神族結仇的?!?/br>“這樣的仇怨,過往發生的太多了。只要當事人不在了,一切其實都很容易了結。畢竟,除了碧夭蒼允,只要是不太過分的情況,誰也不會真的拿整個種族來賭?!?/br>“賭?呵呵,就算是想賭,誰又能賭得起?”落終于起身,穿上外衣,漫步走出營帳。茫茫草原,一邊青綠,盡頭與天相接,空曠遼闊。云慕平原,真難想象這么廣闊的地域竟然除了柔弱的青草外毫無生命痕跡。這地方,它實在太過遠大,空曠,渺無人煙,就連吹拂著草地的清風,似乎也在書寫著億萬年來的寂寞。順著落的視線,看到那顆卷起葉片的青草,杞月明白落在想什么,畢竟這里本就讓人嘆息?!霸颇狡皆撵`氣太過稀薄,又多為戰場,本來就沒有什么人愿意在這里生活。更何況,這里死過太多的人,甚為不祥?!?/br>“死人?“落聞此不屑,”可不管是什么種族,即使是神族,不也是要死的嗎?”“當然,只要是生命,總是會死的?!?/br>*****言燁已經到達了決戰之地。他到達的時候正是半夜,但這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千冽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這位仙族仙君神色冷漠,對于這場戰爭沒有什么熱情。對于仙族的加入,妖族根本沒有什么反應。這種結果像是理所當然。但奇怪的是,妖族并沒有把魔族拉扯出來。在千冽看來,這并不是個好現象。雖然很多年都沒有發生戰亂。四族一直相安無事。但遙遠的歲月中,為了奠定今日的地位,千族亂戰,多少種族終于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血染紅了整個大陸。天空都是淡紅色的。那些歲月中,沒有誰真的清白。最后,幸存下來的最強大的四族,若不是傷痕累累,真難說會不會有誰統一大陸。如今,三族交戰,魔族卻毫無動作,這不得不使人感到憂慮。妖皇到底是怎么想的,竟會以一族之力對戰兩族。要知道就算仙族在這其中雖然只是協助,但最后妖族也會損失慘重的吧。而結束之后,損失慘重的妖族要怎么面對魔族可能的吞并?碧夭蒼允怎么可能讓魔族撿這個便宜呢?他到底在想什么?被千冽踹度的碧夭蒼允此刻正一個人待在寢殿里,自斟自飲。他的姿態冷靜風雅,一點瘋狂的痕跡都沒有。八大妖王并不像他們的皇者那么悠閑,正聚在一起討論接下來的戰役。巫應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但卻沒有像平時一般與葉忻衣討論戰術。還是鷹王鶩烈先開了口,他開口就是不滿,“說來說去,神族公主失蹤跟我妖族根本無關,我們干嘛為了個小丫頭拼命?如今這樣全線出動,都沒有人留守族內……陛下這樣做太不理智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聞言,一向看不慣他的袁秉嗤笑起來,“怎么?你這禿鷹怕了?”“哼!”一和這廝說話鶩烈就沒好氣了,“到底是誰會怕?吃虧了還被人打的落花流水的人,可不是我!”“你……”“你什么?你不覺得這仗打的莫名其妙嗎?神族公主又不在我們這?”顯然袁秉沒有想那么多,他的腦子可比鶩烈一根筋多了,“我看仙族那群人不順眼很久了,早就想揍他一頓了!這么多年沒有活動了,這樣才過癮,管他為什么呢?”薛封和鐘魯對視一眼,轉頭看向一旁的巫應,頗有些不放心,“大哥?你怎么了?”巫應臉色還有些蒼白,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葉忻衣,低聲開口,“我沒什么。既然是皇的命令,我們照做就好了,不用多慮?!?/br>聞言,一旁恍如事不關己的佘羽一聲冷笑??戳丝匆恢辈徽f話的葉忻衣,他笑的更嘲諷了。葉忻衣沒有理會一反常態的佘羽,而是一直斂眉思考著什么。花云熙坐在葉忻衣的對面。穿著一身淡紅長裙,即使坐著也能看出的婀娜身姿。她有一張極清純絕美的容顏,眼波流動間風情無限。這樣的絕代尤物,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只可惜,卻偏偏不得蒼允的喜歡。她看著像是遇到了什么困難的情敵,頗為幸災樂禍,“看樣子,軍師也沒什么把握贏呢?”“蠢貨?!睂τ诨ㄔ莆醯淖I諷,葉忻衣頭都沒抬,兩個字就直接飄了出來。看來不只是花云熙看不慣她,她對花云熙的態度也是一貫的不客氣。“葉忻衣!我們同為八王,你憑什么這么說我?你以為你是什么人?”這混蛋一直都沒有把她放在眼里,這比其他的更讓花云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