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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沈季…… 許憶收回了視線,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待她像是沈季待她那么好。 鏡子里的“人”也跟許憶說了下,如果選擇了書里的生活,那么書里便成為許憶的現實生活。 重新換了一種生活方式,人生選擇和家庭環境。 “嘀嘀嘀——” “我說你怎么走路的???能不能看著點?現在是綠燈沒看見嗎?”男人兇悍地說道。 許憶抬眼望了過去,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馬路的中央。 連連道了聲抱歉,許憶快速地退回到路邊,等待著紅綠燈,但剛剛急剎車的聲音確實嚇了她一跳。 驚魂未定地拿出來手機,發現了一條來自崔敏君的消息。 簡單的幾句話,句句都在提及著練琴的事情,其他的關心一概沒有。 也是,崔敏君這輩子的指望都放在了許憶的身上,只怕拿獎對她來說比許憶的身體還重要。 回到家里,崔敏君新做完了指甲,正敷著面膜,見許憶回來還特意看了眼墻上掛的鐘表。 “這么早?”崔敏君放下手里的時尚雜志,她在為自己參加典禮挑選衣服,若是許憶能夠成功拿到了比賽的第一名,屆時她作為許憶的監護人,定是要風風光光地出場,多年以來的心愿馬上就能實現。 許憶臉色慘白,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對勁,說起話來也有氣無力:“今天身體不舒服,早些回來休息?!?/br> 其實只是因為和鏡子里的“人”對話以后,讓許憶心神不定的。 “早點回來休息?”崔敏君一把扯下來臉上的面膜,“比你努力的人還在刻苦練習,你怎么能說出來這樣的話?想偷懶也不要找這種借口,身體不舒服,我看你哪有身體不舒服?” “還不是一心就想著玩?” 許憶突然沉默,看著崔敏君良久:“在您心里,我除了是個能彈鋼琴的工具以外,還是什么?” 她甚少有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一時間讓崔敏君怔住,手里的面膜就這么掉在了地上。 反應過來后從,崔敏君大聲地喊著:“這是你爸欠我的!” 許憶轉過身,沒再回過頭看崔敏君一眼。 不是感覺不出來崔敏君眼底對她的厭惡。 原本心里最后一絲殘存的念想,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她一直沉默著回到了臥室。 離做出選擇的最終時間還有幾天,許憶抽了個空出來,跟曾經還算熟稔的朋友們道別。 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在生活的現實世界,也沒有什么不舍得的人。 這幾日以來崔敏君還是不停地督促她,但口氣還算是好了不少。 可許憶還是沒有改變心里的念頭,她已經做出了決定,安靜地等著最終選擇時間的到來。 這一天來的時候,感覺異常明顯,有絲絲縷縷地涼意從她身體上慢慢地離開,像是抽絲剝繭似得。 許憶起身,她房間里放置了一面很高很寬的全身鏡,在鏡子里她再次看到了自己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已經做好了決定?”冷冰冰的聲音透過鏡子里傳出來,窗外月光明亮,滲漏進來。 許憶輕捻著指尖,點了點頭,離比賽的日子還有幾天,但她選擇了放棄。 “那你只需要將手抬起來,碰一下眼前的鏡子?!?/br> 她聽話地照做,指尖剛觸及到玻璃鏡時,渾身涌出劇烈的疼痛感,許憶緊皺著眉頭。 —— 大口地喘息了兩下,許憶一下子睜開眼睛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這里是書中女配的臥室,四周很安靜,靜到許憶懷疑是不是她自己的耳朵聾了。 從床上利落地跳下來,腳腕還有些疼,許憶也顧不上那么多,打開門就沖了出去。 許母正在客廳里熬湯,見許憶猛地一下子沖了出來還有些詫異:“你這丫頭怎么回事,毛毛躁躁的?!?/br> “媽,我暈過去多久了?”許憶頓了一下,問道。 “什么暈過去多久?”許母奇了怪,“你不是剛醒過來嗎?” 許憶一怔:“今天幾號?” “日歷就在桌子上,你自己看看?!痹S母說完這句話,轉身走進了廚房,“排骨湯已經燉的差不多,等下你叫著沈季一起過來吃飯吧?!?/br> “沈季?” 許母說:“給他打個電話吧?!?/br> 到底發生了什么?許憶徹底糊涂了,她先看了一眼日歷上的時間,這已經是快要在高考的時間。 和上一次穿書醒來以后不同,這一次時間快進了不少。 許憶沉默了會兒,問道:“媽,我爸他不是一直很反對我跟沈季來往?!?/br> “你爸反對是你爸的事,我很喜歡這個孩子,干嘛聽你爸的?!?/br> “???”許憶瞥了一眼許母,覺得她和之前有些不對勁。 不過免得打草驚蛇的,許憶就乖乖地先吃了飯,她沒提給沈季打電話的事,許母提了一遍也就沒再替提。 回到臥室里許憶偷偷地跟林柔語了解了她不在的日子里都發生了什么。 好在林柔語心思不細膩,也沒察覺到許憶口中的漏洞。 這幾日她回到現實生活,許母和許父兩個人吵了一架,大概好像是因為沈季和許憶的事情。 而書中的女配許憶也表現的像是個木頭人,每天都不怎么與其他人說話。 林柔語的原話是:“我還以為你學習學到丟了魂兒呢?!?/br> 眼看著高考迫在眉睫,許憶悶頭在臥室里學了好多天。 高考前的一個禮拜,學校已經給學生們放假,雖然還是會每天都要到學校點名上個晚自習。 六月七號和八號的兩天,天氣陰沉沉的,空氣也不如平常干燥悶熱,反而帶了幾絲涼風。 學校周圍禁止鳴笛過車,門口圍著很多的家長,更有免費的水攤送給高考學生們,來補充水分能量。 考場也很安靜,經歷了大大小小的摸底考試,心態早已經平穩不少。 當最后的一道題寫完以后,許憶抬頭看了眼窗外。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現實生活中的自己,站在舞臺的中央,只是身邊沒有崔敏君。 鮮花、掌聲、和歡呼的人潮,這些都屬于臺上的那個人,而她的眼底是略微倨傲的神情。 看來穿成她的人,顯然可以比她過的更好,起碼不會讓自己吃虧。 “這位同學,收卷子的時間還請離開座位?!?/br> 一道聲音讓許憶從恍惚中驚醒,她眼眸微微閃爍,回過神來,起身離開座位。 說來也奇怪,高考結束的第二天,天空放晴,整片藍天萬里無云。 許母前幾日和許父吵架,這幾日總算是緩和了不少,聽說許父也是馬不停蹄地買了飛機趕回國。 許憶選了件輕薄的裙子,裙擺剛沒過膝蓋。 “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