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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起來的時候岑衡對林婉露說了第一句話,“林老師不是要上課?” “對,我就先走了岑教授,這花你好好養著,到時候我晚些把注意事項微信發你?!绷滞衤墩f完后就出了辦公室,像是真的要急著上課一般。 “人都走了,岑教授,我也可以走了吧?”方才留著她岑衡是怕和林婉露二人獨處尷尬,這會兒林婉露走了,蘇然也準備走人。 岑衡瞟了一眼那花,又看向蘇然,開口道:“我看你家陽臺植物不少……” 蘇然聽著話音就急忙打斷他,“別,人家林老師一片心意,給我多不好意思?!?/br> 岑衡見她回絕,皺著眉望向扎著粉色蝴蝶結的花盆莫名地有些煩躁,“算了,晚上拿回去給岑溪養,我一會兒還有事兒,你自己出去沒問題吧?” “這地方我呆得比你久,沒事兒?!碧K然拿起包往門口走,低頭給孟葉凡發消息說自己馬上就下樓。 “我還沒問你,今天怎么想到要過來聽課?”岑衡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話音里帶著笑。 蘇然手一哆嗦,正巧按到了孟葉凡昨日給她發的語音信息,下一秒,語音外放:“蘇然寶貝,明天務必打扮得花枝招展,讓你們家岑教授一眼就在茫茫人海中看見你?!?/br> 空氣凝固了一般,蘇然仿佛能聽見自己血液逆流的聲音,臉紅得要爆炸。 身后的人突然低低地笑了,“你穿成什么樣兒我都能一眼看到你?!?/br> “???”蘇然不敢轉身,怕岑衡看見她熟螃蟹一般的臉,但她覺得盡管背對著,岑衡還是能看見她通紅的耳朵和脖子。 “前三排就你沒帶書還雙手插兜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br> “我,我先走了……”逃一般地出了岑衡的辦公室,蘇然捂著臉下樓。 一直到坐上孟葉凡的車,她的臉還停留著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你怎么了,不知道的看你這模樣還以為岑教授把你摁墻上強吻了,笑得一臉的春心洋溢?!泵先~凡邊吐槽她邊發動汽車往餐廳開,“今天你請客啊,昨天直播禮物不少?!?/br> 蘇然應下,然后將臉貼在窗戶上降溫,“他剛才說進教室以后一眼就看見我了?!?/br> “是啊,一群孜孜不倦的學生中就我們仨腆著老臉沒書還坐第二排?!?/br> 傍晚,岑衡用塑料袋拎著那盆雛菊進了岑溪店里。 店里正忙,岑溪忙著打包沒顧得上理他,見他過來直接將人往廚房里拽,“多咖喱少飯,加一個炸豬排,你再拿個盒子給打一份西米露送給蘇然姐。你自己的飯自己拿盒子裝,裝完就走?!?/br> 岑溪這兒儼然已經成了岑衡的自助食堂,每晚過來打包飯菜回家,如果有蘇然的外賣也順帶幫她把外賣帶回去。 岑衡打包完飯菜后在一個大湯鍋里找到了岑溪說的西米露,他拿起勺子攪了攪,底部沉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西米和酥爛的紅豆。 他隨手拿了個盒子出來將西米露盛進去,然后蓋蓋兒封口打包。 出廚房的時候,岑溪正低頭跟明日訂員工餐的客戶交流細節,沒注意岑衡。 “那花你拿去養?!迸R走前,岑衡指了指收銀臺上的盆栽。 沒得到岑溪的回應,他直接拎著外賣出門上車。 五分鐘后,岑溪舉著湯勺氣勢洶洶地從廚房沖出來,“人呢?” “岑哥嗎?已經走,走了?!闭诖虬赓u的小伙計一愣,見岑溪這副要吃人的模樣,顫顫巍巍地問道,“老板你怎么了?” “我讓他用盒子裝一份西米露,他倒好,用了個1200毫升的湯盒裝了一份走?!?/br> 岑溪手里拿著湯勺將桌子敲得咔咔響,“我今晚還賣什么賣,鍋都空了?!?/br> 店員在心里默默為岑衡點了根蠟燭,然后一聲不吭地把APP上的西米露下架。 罪魁禍首岑衡拎著超大份外賣到了蘇然家,進門放下手里的東西,他手上都被勒出了紅印子。 蘇然不奇怪他會過來,看包裝袋里的分量是兩份,她立刻去廚房拿了筷子出來讓他坐下一塊兒吃。 “這什么?”蘇然看著他晃晃悠悠地捧出一份奶白色的湯出來。 “西米露?!贬鈱⑸w子掀開,還冒著熱氣。 那份西米露盒子比蘇然家的奶鍋還要大一圈,蘇然面部表情扭曲,盯著那一大份西米露看了半天,“你meimei店里西米露滯銷?還是你給我連鍋端回來了?” “小打包盒用光了?!?/br> 蘇然沉默了兩秒,給了岑衡一個十分中肯的建議:“我看你明天還是別去你妹店里了吧……” “我怕你被她追殺到明年?!?/br> 第9章 二人各自用湯勺將西米露舀了一碗,打包盒里還留下足足半盒。 蘇然吃得肚子都快炸了,放下筷子嚷嚷著要出去消食。 沒走幾步,她找了個路燈下的長椅一屁股坐下不肯再動了。出來散步實在是個餿主意,吃飽喝足后就該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劇,肚子里裝那么多東西實在是走不動道。 “歇會兒……”蘇然拍拍長椅另一端示意岑衡也坐下。 “明天開始我可能晚上不會那么早回來?!?/br> “什么?”這話說得像丈夫交代妻子一樣,蘇然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她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岑衡說的應該是沒法兒給自己送外賣了。 “沒事兒,讓外賣小哥送吧。而且我過兩天也回云城了?!彼敛辉谝獾財[擺手,隨后高喊口號,“外賣小哥千千萬,只有岑教授最好看,” 岑衡被她這莫名其妙的表白口號嚇了一跳,盯著她沒說話。 “怎么,被我的文學素養嚇到了?” “……嗯?!贬舛影l熱,很快轉移話題道,“回去看叔叔阿姨嗎?” 蘇然斂了笑容,“也算吧,主要是……主要是蘇雨揚訂婚?!?/br> 她咬著嘴唇,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岑衡的表情。 岑衡注意到她的眼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問道:“怎么了?” “……你記得蘇雨揚是誰吧?”蘇然覺得岑衡這表情怎么跟聽一個陌生人的婚訊一樣。 “記得?!币娞K然明顯懷疑的眼神,他又補充道,“你小姑?!?/br> “嗯……還是你相親對象呢?!?/br> 岑衡眉頭緊鎖,并不認同她的說法。原本想開口反駁,但他余光瞟到蘇然一臉擰巴的表情,心情無比舒暢。 他突然笑了一下,隨后長腿交疊,身子倚在長椅靠背上。 岑衡伸手將她頭頂沾上的落葉拂去,嗓音低沉道:“你介意這個?” 蘇然一聽就炸了,聲音都高了兩個調門:“我哪門子的介意?我這不是怕你介意嗎,當初的相親對象都訂婚了自己還是光棍一條,而且你年紀還比蘇雨揚大,顯得更慘了!”被岑衡戳破了心思,她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