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書迷正在閱讀:教授居然暗戀我、御用團子、拯救校園的偏執少年、掌門的兔子、落神、渴望被濡濕的蘭花(H)、重生2000年當學霸、落山風、紅海鎮、[綜英美]小豬快跑
吧?!?/br>言罷,再不發一語,轉身要走。魏淵自是不會管那腳邊的伊娜公主,兩步追過去攔在葉汀身前:“蕪若……”話音戛然而止。魏淵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葉汀的眼神,那曾藏繁星的眼睛黯淡無神,像是被灌了玉獅子的血一樣,泛著血紅。葉汀正視前方,眼神卻透過魏淵不知落向了何處。秋風卷過,滿目凄意,無邊落木,卻也道不出心底一分悲涼。許久,魏淵聽見葉汀開口說,“二哥,照夜玉獅子死了,烏云踏雪也死了?!?/br>葉汀的聲音憔悴的有些不真切,伴著秋風,一吹就散了。烏云踏雪是當年去西北的時候,魏淵親手送給葉汀的戰馬,跟著葉汀出生入死了三年,最后死在了戰場上,葉汀甚至來不及去為它收斂尸體。而照夜玉獅子卻死在一個小公主的手里,鞭痕滿身,彎刀割頸。葉汀眼底最后一抹光彩也散去。他想,或許,從前的葉汀死在了戰場上,如今的葉汀死在了今天。五十二、宮里的月色很美,映著瓊樓玉宇,巍巍宮闕,也變得靜謐而沉寂。只是今晚注定不會是沉寂的夜。陛下生辰,群臣大宴。從正午熱鬧到了傍晚,待會兒晚宴又是一場不醉不歸。葉汀闔眸歪在軟榻里昏昏欲睡,方才腹中痛了許久,好容易這會兒消停了些,難得合眼睡會兒。宋御醫過來看了幾趟,只說就是這兩日孩子要入盆了,想少吃苦頭就好好躺著別折騰。葉汀單手搭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胎兒入盆后,雙腿就有些合不攏,摸摸腹底就能觸到圓圓的胎頭。魏淵將溫好的藥端來,喂到葉汀唇邊。葉汀聽話的吞下去,濃苦的藥汁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起半分。“待會兒晚宴你跟二哥一起……”“累了?!比~汀打斷魏淵,再度閉上眼睛,不想說話。魏淵指尖一僵,沉默片刻,點了點頭:“也是,鬧哄哄的也沒什么好的,平白看那群人說廢話,倒不如好好睡會兒。你就不要去了,二哥等下早些回來陪你,好不好?”葉汀點了點頭。魏淵心頭酸澀,半晌才道:“蕪若,今天是二哥的生辰,你好歹跟二哥說說話……”葉汀緩緩睜開眼睛,看了魏淵半晌,才伸手撫上魏淵的臉,輕輕抬起身子親了親他眉心,道:“我等二哥回來?!?/br>魏淵眼底有些發紅,竟是有些手足無措,想抱葉汀又怕他不高興,只是揉搓著被角,語無倫次道:“好,好好……二哥很快就回來……”葉汀勉強露出一絲笑意,推了魏淵一把:“二哥快去吧,總不好叫百官等太久?!?/br>魏淵起身又啰嗦著叮囑了幾句,這才出門去。葉汀看著魏淵走遠,唇角的笑意冷卻,抬手輕輕抵在額頭上,閉上眸子掩住滿眼的疲憊。隔著幾道宮門,似乎還隱隱能夠聽到外面的喧鬧聲。“君后,顧將軍遞了牌子……”身旁的公公低聲稟告道。葉汀一愣,睜開眼睛,從他手中接過牌子:“顧陽?他怎么會這個時候遞牌子?”“君后要不要宣見?”葉汀沉吟片刻,之間揉搓一圈手中的帖牌,點了點頭:“讓他直接進來吧?!?/br>若非有事,何故這個時候遞了牌子。顧陽被宣進來,步伐凌亂,始一見到葉汀,不等見禮問候,就噗通一聲跪下,急聲道:“將軍!求你去救救沈堂!”葉汀眉心微蹙,抬眸看了眼外面的夜色,月明星稀卻注定不是個平靜的夜……“瞞了我那么久,現在知道來求我?!比~汀聲音聽不出喜怒,他抬手撫了撫肚子,希望今天這兩個孩子能安靜一些。“將軍……”顧陽眼睛有些發紅。葉汀一手撐著椅臂,一手托住腹底,萬分艱難的起身。他繞過顧陽,徑直走向一旁的落兵臺,指尖撫過那落兵臺上的泰阿劍,反手扣住劍身,待再回頭時神色已滿是冷峻。“走吧?!?/br>※當年葉汀一手組建飛鴻軍,以騎射為主力,挑的是先鋒軍和遠程軍的大梁。在后來很多年的征戰中,飛鴻軍可謂是戰功赫赫,成為了大軍中最為奪目的存在。凌霄流矢的名號也在殺伐和漫天的血色中令敵人聞風喪膽。葉汀挑選部將,不問出身,不問來路,一張弓,一支箭,一口骨氣,足矣。飛鴻軍名將里很多都出身不高,有販夫走卒,也有低門小戶,但那又如何,葉汀從不以身份論英雄。視之為兄弟手足,生死與共。沈堂是其中之一,他本是上京人,家門雖不算多清貴,也是相當富足有余,奈何他卻是個庶出。生母是舞坊清伶,得人垂憐以個妾室的身份入了門,生下沈堂后不久撒手而去。沈堂在嫡母手下討生活,那年西北不太平,上京征兵,沈家人不舍得讓嫡出的兒子去做這賣命的事情,就將沈堂丟了出去,代兄從軍。沈堂被宅門壓迫多年,終于有了逃離的機會,欣然同意。他性情敦厚,待人溫和,又格外肯吃苦,練了一身的好武藝。后來被葉汀親自挑選中編入飛鴻軍,又以實打實的戰功一步步踏踏實實走到了副將的位子。沈堂是個性情極好的,平日里又沉默寡言,唯有說起自己的未婚妻時才會滔滔不絕。大家并不是因為嫉妒,老愛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來捉弄他,他也從不跟人生氣紅臉。這樣的一個人,葉汀不會想到居然會被逼的入死獄。“怎么會是沈堂,他那個性子,能犯什么事入死獄?”葉汀不敢相信。“弒殺嫡母?!?/br>葉汀心口一冷,嗆入幾口涼氣,忍不住咳嗽起來。顧陽將披風給葉汀裹緊了些,見他額頭上有冷汗滿一只手一直擱在肚子上,忍不住道:“將軍是不是身子難受,要不就……”“別說廢話?!比~汀冷著臉打斷他:“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br>顧陽頓了頓,只得繼續說下去:“沈堂的未婚妻綰娘本是他自小定下的姻親,只等從西北回去,就能成親了的。他心里對那姑娘有多上心,大家都知道……回京的時候,我們還都開玩笑說要去喝喜酒,可是……誰知那綰娘竟是已經嫁人了?!?/br>“嫁人了?”葉汀怔怔問。顧陽點頭:“嫁的不是別人,是沈家的嫡子,沈堂的長兄。而且……不是嫁人為妻,而是為妾?!?/br>葉汀沒說話,眼神有些冷。顧陽擰眉道:“沈堂來找我喝過酒,大醉了一場。我那時只是安慰他,如今以他的軍功戰績,以后一定能娶到更好的姑娘?!?/br>葉汀心下嘆息,何曾會有那么簡單的事,若是